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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為民倒是覺得徐兵變化不小,也許是從刑警隊到了派出所尤其是這開發區派出所事情多,經常要配合管委會與當地村社幹部和老百姓打交道,各種事情也見得多了,嘴才也逐漸操練出來,一改以往那種不太愛說話的xìng子。

甄婕和甄妮都是饒有興趣的看着陸為民和徐兵乾杯,只是端起了葡萄酒杯抿了一口,通化葡萄酒在這個時代還算是tǐng時髦,殷紅的葡萄酒液在玻杯里顯得格外耀目,而櫻chún如火,相得益彰。

這頓飯吃得tǐng高興,陸為民來到豐州人生地不熟,除了陪夏力行參加了幾次飯局,那都是只有坐旁邊副席的份兒,除此之外,的確還真沒有兩次像樣的應酬。

張天豪倒是打過一次電話來邀約一起吃飯,雖說打着把雷達叫上一塊兒,但是陸為民卻知道張天豪是個頗有心計的厲害角sè,除了雷達的特殊背景被他所看重外,另外也有自己作為夏力行秘書這個特殊身份,有想要交好自己的意圖。

只不過雷達一直在北京沒有回豐州,這頓飯也就暫時擱着。

吃完飯童立柱和徐兵就先行告辭了,童立柱和徐兵開來的警車就放在豐州飯店後院停車場,陸為民婉言謝絕了童立柱和徐兵的相送,這時候天時也還早,和甄婕甄妮兩姊妹走一走,散散心,聊聊天,也tǐng不錯。

陸為民琢磨着讓甄婕甄妮就住天河酒店,那裡的條件和豐州飯店差不多,但是環境沒有豐州飯店這樣地處鬧市而顯得有些嘈雜,而且臨河的風景和空氣也要好一些,從豐州飯店走到天河酒店也不過就是十來分鐘路程,權當散散步了。

還沒有來得及走出門,迎面就碰見了一群人黑壓壓的從另一側轉了過來。

“喲呵,真是巧啊,才吃了飯?酒足飯飽了?”面帶猙獰的白衣青年雙手環抱…不無調侃味道的攔住了陸為民的去向:“這會兒往哪裡去啊?一起坐一坐怎麼樣?”

陸為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苟延生這幫人,略略吃了一驚,再看了看苟延生身後這五六個人的架勢,就知道自己是早就被對方發現了…這會兒是專門來堵自己的,看樣子苟延生也並不認識自己。

想想也是,自己會黎陽這邊也不過一年多時間,而且絕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南潭,去黎陽的次數都不多,更不用說這個新成立的豐州了,調到豐州地委也不過兩個星期…這豐州城裡誰認識自己這個無名小卒?

甄婕和甄妮都是吃了一驚,一看這一群擋路的人就不是什麼善類,流里流氣不說,而且那放肆的目光如毒蛇芯子一般在姐妹倆身上逡巡,說不出的噁心,尤其是當先這一人態度更是驕狂囂張,看樣子好像和大民似乎有什麼過節。

“一起坐一坐?我從不和不是朋友的人一起坐。”陸為民淡淡的道:“苟二少,你想幹什麼?”

“嗬嗬…這豐州城裡認得我苟二少的人沒有十萬也有五萬,認得我苟二少你還敢戲弄你苟二少,我看你他媽是真活得膩味了…居然打冒詐來嚇唬我?媽的,招搖撞騙到你苟二少頭上來了,你也不看看這是哪兒,今天我看你往哪裡跑!”苟延生滿臉獰笑,目光卻瞥向了甄婕甄妮兩姊妹,“嘖嘖,還騙了兩個無知女xìng!”

“你這人嘴巴怎麼這麼臭,沒漱口還是怎麼?在那裡胡說八道些啥,誰騙誰了?”甄婕也沒有想到會遇上這種事情,見對方那灼灼目光在自己身上流淌…說不出的噁心,心想怎麼這豐州城社會治安這麼差,居然在酒店裡也能碰上這種人。

“別理他們,甄婕!苟延生,好狗不擋道,讓開!”陸為民還真覺得有些頭疼…遇上這樣一個無賴,這個年代你還真不好對付他,要說也就是一上不得檯面的角sè,仗着老爹權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可這種事情被你遇上了,卻又讓你想躲都躲不開。

“小王八犢子,你他媽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敢對二少說這種話!”苟延生背後兩個傢伙早已經按捺不住,就要撲上來,這兩傢伙也知道陸為民還是有兩把力氣,上一次就有人吃了虧,所以也是打定主意先撲上來把甄婕甄妮兩姊妹給拿住,甭管是讓陸為民投鼠忌器也好,還是占點手上便宜,都是最划算的。

陸為民一見情勢不對,趕緊將甄婕甄妮拉到自己身後,厲聲道:“苟延生,你別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今兒個你苟二少就要不知好歹一回,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把你苟二少怎麼著?”苟延生滿臉yīn笑,一揮手,幾個人就撲了上來,“媽的,敢在我面前欺哄嚇詐,你還nèn了一點,你也不問問,這豐州城裡,你苟二少怕過誰來?”

陸為民沒想到對方說動就動,幾個人一下子就撲了上來,而且有兩人分明就是針對甄婕甄妮,正打算拚死一搏,卻聽得後邊腳步聲響。

童立柱和徐兵已經從後邊沖了上來,徐兵liáo起腳就是一tuǐ將一個已經撲到甄婕身邊的傢伙踹了一個大馬趴,而童立柱更是拖住一個傢伙的長頭髮順勢就是一帶,那傢伙就直接跌倒在了大廳里來了一個懶驢打滾,滾出幾米開外。

“為民,怎麼回事兒?這幫傢伙是幹啥的?”徐兵橫眉冷對,他是警校畢業,別看塊頭不大,但是一拳一腳卻是格外凌厲,而且也很有分寸,那傢伙被他一腳踹在大tuǐ上,頓時摔了一個筋斗,但是卻沒有具體傷,而被童立柱抓住頭髮那傢伙更是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哎喲聲連天,醜態百出。

苟延生沒想到突然從後邊鑽出來兩個人,一下子就把自己兩個兄弟伙給丟翻在地,吃了一驚之後卻是更高興。

他也知道陸為民肯定不會是毫無來頭的角sè,能屢次三番在這豐州飯店裡碰上,雖說以前從未見過這傢伙,也不像是地區這些新來大佬們的子侄,但是估mō着對方還是家裡邊還是有點背景的小屁孩,或者是就在外地做生意掙了兩個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子弟。

本只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傢伙,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帶着了倆臉盤子和身材都是超棒的靚妞,而且看那態度還tǐng親密,今兒個下午在街上那倆丫頭就把他勾得心火亂竄,結果沒找着人,才想來豐州飯店看看能不能把范蓮那丫頭給找機會給作了,沒想到能在這裡遇上這傢伙,可以說是想睡覺就送上一枕頭來。

只不過他苟延生就是再囂張也不敢明火執仗的亂來,怎麼設一個套子讓這傢伙也讓他琢磨了好久,才算想出這麼一招來,看看能不能讓對方乖乖就範。

見自己兩個兄弟伙在地上爬不起來,得到苟延生眼sè的一個傢伙早已經悄悄溜出了飯店,而苟延生也是yīn笑着拍着手:“行啊,不聲不響就把我的兩個人撂趴下了,我苟延生這輩子在豐州城裡還算是第一次遇上敢這麼囂張的生猛角sè呢,小子,今天今天你們把事兒給弄大了!”

正說間,從門廳外一窩蜂湧進來一大堆人,當先兩人手持警棍和手銬,還有一人故意把腰間手槍亮了出來,“什麼人敢在這裡鬧事兒?!喲呵,地上這兩個是怎麼回事?趕快送醫院,叫救護車!這是怎麼回事?誰打傷了他們?”

武俠故事的橋段居然在這個時代還能出現,陸為民真算是服了苦心孤詣安排這一出的苟延生了,看見那兩個傢伙在地上打滾撒賴的為了對付自己挖空心思動這麼大陣仗,也不知道自己和他有那麼大仇怨么?不就是掃了他一回興頭打了他一回臉么?居然還設計出這樣一個套子來讓自己鑽。

如果不是童立柱和徐兵敢來先動手,只怕這個故意毆打他人的名頭就得要栽在自己頭上,而且還得讓自己根本就沒辦法自圓其說,便是現在童立柱和徐兵動了手,只怕最後證供也得一樣往自己頭上栽,弄不好自己就得要立馬被丟盡拘留所里,說不定弄出一個自己是流氓尋釁滋事罪來也未可知,當然,前提得是自己無權無錢的小老百姓。

童立柱和徐兵都有些驚訝,這湧進來的幾個人一看也知道是內伙子,這話語裡邊的味道卻是不正,不問事情原委,也不看對方情況就直接定xìng對方受傷,安排叫救護車沒問題,可是直接說誰在這裡鬧事,誰打傷了他們,這幾句話里的奧妙-他們這些搞這一行的一聞就能聞出不一樣的味兒來。

“這幫人攔路滋事,我們……”徐兵上前正yù解釋。

“夠了,情況我很清楚,不是他們攔路滋事,而是你們故意毆打他人!”略帶着酒氣的當先一名警服男子粗野的將徐兵推開,“給老子統統帶回派出所去,敢在我地頭上鬮事兒,老子要叫你們好好清醒一下!把他們幾個帶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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