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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這邊風景獨好第二十五節遊說

“如果換了別人,我肯定會這樣考慮,但是陸書記您,我需要認真評估一下。”隋立平沉靜的道。

他感覺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絕不像外邊有些人所說的前任地委書記的秘書那麼簡單,雖然這麼些年他回窪崮時間並不多,但是畢竟是生自己養自己的老家,就算是發達了不太可能再回老家了,但是依然會下意識的關注那裡的一草一木,窪崮這幾年的情況他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而陸為民來這幾個月窪崮的變化他就聽到了不下三個人提起過。

“哦?我就那麼有分量?”陸為民展顏一笑,“從隋老闆嘴裡聽到這話,真有點兒受寵若驚啊,是不是恭維我啊?”

“我想陸書記肯定不是那種頭腦發熱,不管條件適合不適合就要上的人,您既然能看中窪崮搞這個中yào材專業市場的優勢,又先期推動了發展窪崮區三鄉一鎮的中yào材種植基地,肯定也是有您的想法和依據,我不敢說我自己的眼光有多麼高明,今天正好也有幾個朋友過來,我也就冒昧想請他們也來幫我一起參詳一下陸書記您的想法,不知道有沒有太唐突?”

陸為民笑了起來,“隋老闆,您這話真太客氣了,我是求之不得啊,我正希望有更多的業界內行們來幫我參謀參謀,哪怕是提出不同意見甚至反對意見,也是對我們工作的幫助,隋老闆,您這不是唐突,而是在幫我大忙啊,待會兒我一定要多敬您一杯作為感謝。”

隋立平也笑了起來,這個年輕的家鄉父母官顯得很大氣,既沒有一般官員見了有錢人那種拘謹畏縮,也沒有一些人喜歡錶現出來的張狂,不卑不亢,甚至就像普通朋友一般聊天,甚至還可以開一開小玩笑,這種寵辱不驚的氣度讓隋立平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印象更好。

“立媛的事情待會兒我也要敬您一杯酒,多謝您的幫助,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不想再提,但是立媛是個苦命而又倔強的nv孩子,我們隋家虧欠她很多。”隋立媛上衛生間去了,隋立平抓住時機,“可能陸書記也知曉一些情況,那時候我父親是個極其古板剛愎的人,我們兩兄弟都成年了,一樣經常被我父親以家法處置跪在神龕前,立媛出事兒的時候我們也是有心無力。”

陸為民嘴角不為人覺察的翹了翹,十多年前的事情,隋氏兄弟當時也是二十好幾了,要說隋氏兄弟在家裡連說句話都不敢,他不相信,有可能當時他們的父親的確很霸道,但這兩兄弟未嘗沒有那種恨那個知青毀了隋立媛貞潔,nòng出這麼大事情壞了隋家名聲的心思,所以也願意為那個知青作證的想法大概也是有的。

只是這種時候陸為民倒也不好置評,畢竟設身處地十多年前那種氛圍環境中,一切都不能按照正常的思維來考慮,也許都只能歸結為一個字,命。

隋氏兄弟的幾個朋友很快都到了,陸續來了三人,都是隋氏兄弟生意上的夥伴,一個姓秦的是隋氏兄弟在西北那邊的生意合作夥伴,姓張的也是窪崮小壩的人,只不過比隋氏兄弟出來更早,一直在東北經營yào材生意,至於那個複姓夏侯的,則是在成都做yào材生意,看樣子都是有一些人脈。

隋氏兄弟逐一將陸為民介紹給他們,寒暄之後,這些人都是生意場上廝hún打拚的,對於政fǔ官員也並不陌生,幾句話之後也就熟絡起來。

隋立媛那裡倒是只淺淺提了一句,不過依然吸引住了三個客人的注意力,連隋氏兄弟也覺察到隋立媛今日打扮徹底顛覆了他們以往的認知,隋立媛散發出來的nvxìng魅力,即便只是坐在角落一隅一言不發,依然讓這些客人們頻頻投以目光。

“老趙怎麼還沒來?”

“嗨,這年邊上了,他們大東制yào今年效益特別好,據說都要準備擴產了,老趙現在是紅得發紫,這兩天怕是應酬特別多吧。”

“難免難免,這兩年大東制yào的幾個拳頭產品獲得市場認可,銷量很大,產能可能有些跟不上,大東制yào也成了昌江省的明星企業了。”

陸為民一邊和隋立安閑聊着,一邊也聽着另外三人說著話,還有一位客人未到,大概就是那個姓趙的,好像是省里頗負盛名的國營制yào企業——大東制yào廠的副廠長。

隋立平已經出去迎候那位趙廠長了,看樣子隋氏兄弟和大東制yào也有很深的瓜葛,畢竟中成yào主要原料還是中yào材,而隋氏兄弟雖然生意做得很好,但是如果能夠搭上大東制yào這樣的大型制yào企業成為其原材料供貨商,其利潤豐厚度自然要大增。

“呵呵,來晚了一點,不好意思。”mén終於推了開來,一個滿面紅光的矮胖男子在隋立平陪同下,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老秦,老張,夏侯老弟,都到了,待會兒我賠一杯酒不是,讓你們久等了。這位就是老隋他們老家父母官吧?”

大大咧咧的招呼着陸為民,矮胖男子滿身酒氣,一看就知道是串場過來的,手裡拿着現在頗為時髦的大哥大手機包,側面一個小孔,手機天線也從裡邊支出來,表示這不是用來裝點mén面的,而是貨真價實的大哥大一族。

陸為民很客氣的和對方寒暄,不過他看得出來對方對自己並不太注意,相反注意力卻一下子轉移到了一直坐在角落裡的隋立媛身上。

席終於開了,那位趙總坐了首位,隋氏兄弟左右相陪,陸為民坐了次位挨着隋立平,而隋立媛卻挨着陸為民而坐。

“小陸書記,聽老隋說你們想在老隋老家那邊搞一個中yào材專業市場?那個地方我去過啊,老隋老家嘛,山清水秀的,可是要搞中yào材專業市場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我覺得有些不靠譜啊。”坐了首席的矮胖子大馬金刀,“我這個人說話直,實話實說,你可不要見怪。”

“嗯,趙廠長說得有道理,窪崮條件不算特別好,不過也有一些優勢,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揚長避短,查缺補漏,把我們窪崮的優勢盡量展現出來,不足之處盡量彌補,我們還是比較有信心的。”陸為民不以為忤,嘴角含笑淡淡的道。

“呵呵,不算特別好?小陸書記,你們政fǔ裡邊的人就喜歡吹牛,窪崮那旮旯也敢說不算特別好?除了那裡種yào材有點歷史外,這兩年也不行了,我還真看不出那裡有什麼你所謂的優勢,要搞專業市場,怕是難度很大吧。”

矮胖男子看到隋立媛緊挨着陸為民而坐心裡就有些不暢快,雖然隋立平介紹了說這是自己一個堂妹,也是窪崮人,估mō着就是一遠房親戚,是幫陸為民來介紹雙方第一次見面的,但是隋立媛這一身淡粉sè的寶姿套裝一上身,年齡立時年輕了好幾歲,看上去也就像一二十六七的少fù,而雖然面無表情,也沒有話語,但是舉手投足流lù出來的別樣風情卻讓他本來就喝了不少酒的他心裡總像是揣了一兔子般的躁動。

“趙廠長,哪樣事情沒有難度?沒有難度也就不用我們這些人成天東奔西跑的忙乎了,就像在座的隋老闆、張老闆他們不也一樣,做生意不也一樣很艱難很辛苦,坐在家裡票子就能落到懷裡的事兒怕是沒有吧?您在大東制yào廠工作怕也一樣很辛苦很cào心吧?”陸為民不卑不亢的笑着回應,“窪崮肯定有弱點劣勢,但是咱們窪崮一來是老資格的中yào材種植基地,二來咱們窪崮出人才啊,像隋老闆、張老闆都是咱們窪崮走出去的,像他們這樣的窪崮yào商不少,他們在外打拚這麼多年,人脈資源都有了,也希望可以回鄉為家鄉父老鄉親們做一做貢獻,這樣的優勢條件省裡邊其他地方是不具備的。”

被陸為民這不軟不硬的幾句話連消帶打,nòng得矮胖子一時有些語塞,想要反擊,可又找不到合適的言語,好在隋氏兄弟馬上端起酒杯敬了矮胖子一杯,這才緩解了有些尷尬的氣氛。

“窪崮是有不少人出來做yào材生意,可做生意就要講求賺錢,你們窪崮搞這個中yào材專業市場,誰來投資搞?這個投資可不小,nòng不好就打水漂了,就算建起了,經營戶去落戶能賺到錢么?做生意的啥生意都做,就是虧本生意不做,他們就算是想要為家鄉父老鄉親做貢獻,也不能折本賺吆喝吧?”矮胖子喝了兩杯酒,才算是尋找到話語上的突破點。

“當然,讓人做賠本生意的事情誰也不可能幹,所以我們在這個市場建設發展上也有一些想法,比如市場第一年免租金,而且推廣宣傳力度會很大,還有......”

雖說這個傢伙態度有些不善,但是陸為民還真有些感謝這個傢伙不斷的挑刺兒找máo病,正好給自己一個介紹展示這個市場的機會,就這樣一問一答更能釋去其他人心中的擔心,至於說這傢伙心裡不爽卻不是陸為民考慮的範疇了,至少目前陸為民不會存着讓大東制yào會在窪崮砸錢投資搞企業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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