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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為民看見季婉茹惶急羞慚的眼眶中淚水已經滾落下來,略略有些酒意的他頭腦有些發熱,雖然眼前這個女人可能有這樣那樣的難言之隱,雖然這個女人也如自己所料的那樣不那麼單純,但是至少對方對自己還是坦誠的,作為一個男人,最起碼不應當在這種場合下退縮。

陸為民上前就要卸掉對方揪住季婉茹胸衣的那隻手,推開對方,不過他顯然低估了對方的水準。

方剛有些驚奇,眼前這個年輕男人居然是酒氣熏熏的,如果真是季婉茹養的小白臉,似乎不應該如此草率才對,就算是要在季婉茹面前展現他的勇氣,似乎也應當評判一下形勢才對,而季婉茹的表情似乎也不是那種情人之間的曖昧,更像是一種見了不願意見的人表現出來的那種羞慚惶急。

手鬆開對方胸衣,似乎還能感受到對方胸前雙丸的飽滿彈性,難怪大哥對這個女人還是戀戀不忘,連自己這一刻都有些意動,那份身體帶來的肉感,的確讓人有點兒想入非非。

溫柔鄉是英雄冢,自古都有紅顏禍水一說,大哥還算是拿得起放得下,斷然處理掉這段感情,但是這個女人的確太麻煩了,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主兒。

見對方撲上來就要卸掉自己的手,方剛冷冷一笑,鬆手彎曲一擋一格,順勢就拿住對方胳膊要給對方來個下馬威。

陸為民反應也很快,一下子就意識到對方應該是個練家子,一邊奮力掙脫對方的手,另一隻手也就不客氣的來了一記下勾拳,心中也在想,這個季婉茹究竟是和什麼人有瓜葛,居然會有這種人來上門威脅?

方剛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敢在自己面前動手,心裡好笑,胳膊下沉一格擋住對方的勾拳,用力一推。

陸為民本來就喝了不少酒,這一敞了風,更是醉意醺醺,被對方一推,站不穩腳,一個踉蹌和自己身後的季婉茹撞在了一起,在季婉茹的驚叫聲中,兩個人倒在了地上滾成一團。

“小子,別沒事兒找事兒,有些人是碰不得的,有些事情也是你招惹不起的。”方剛冷冷的站在滾在地上的兩人身前,厲聲道。

陸為民想要掙紮起來,但本來就喝了不少酒,身體就有些不受控制,而和他倒在一起的季婉茹似乎是怕他太衝動起身,死死抱住他,惶急不堪的道:“別,別去和他逞勇鬥狠,小心吃虧。”

“喲,倒是挺恩愛啊,小子,這是忠告,離這個女人遠一點,她這種貨色不是你能吃得上嘴的。”方剛見兩人抱在一起,心裡也有點酸意,**,這女人也真他**賤,一個小白臉也就能讓她這麼貼心,難怪都說女人心最不可信。

陸為民雖然身體有些發軟,但是理智卻很清醒,季婉茹死死抱住自己,胸前**緊緊貼在自己背後,臻首更是擱在自己肩頭上,那兩團軟肉隔着兩層單薄的衣衫帶來的劇烈刺激讓本來就酒意深濃的他頓時就有點剋制不住自己身體。

季婉茹也不解釋,事實上也無從解釋,說他不是自己養的小白臉,是**縣縣長?或者說自己是碰巧遇上的?毫無意義。

看樣子這個傢伙還真是把自己當成了季婉茹養的小白臉了,陸為民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反擊對方。

“我能不能吃得上嘴那是我的本事,關你屁事?你看你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啊?”也許是酒意上頭,陸為民話一衝出口,也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今兒個我就當著你的面把他吃了,你又能怎麼樣?”

陸為民有些放肆的摸了一把靠在自己身上女人的臉,挑釁般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副張狂模樣。

方剛氣得牙痒痒,上前一步,就要給這個太過於放肆的傢伙來上一腳。

陸為民眯縫起眼睛,冷冷的道:“你敢!你敢動我一下,我就要讓你出不了豐州城!”

“小子,口氣很大啊,你是誰?”方剛心中一凜,頓住腳步。

對方語氣里突然流露出來的那種強悍睥睨,一下子就讓他意識到眼前這個躺在地上還摸着女人大腿臉蛋的男人不那麼簡單,不像是自己開始猜測的小白臉。

“哼,你到豐州地盤上來放肆,也不問問這豐州是誰在掌舵?**,吃膩歪了,少爺我一個電話,豐州市的公安就能把四門封閉,讓你別想走出豐州一步,別管你背後是哪路神仙,在豐州,是龍你就得給我盤着,是虎,你也得給我卧着!”陸為民顯得格外誇張,張牙舞爪的模樣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

季婉茹一時間也弄不明白陸為民現在的表現,但她知道陸為民這番做作肯定是有目的,也就不吭聲看着陸為民表演。

“呵呵,還真有點兒意思,小子,你告訴我,你是誰?”方剛還真有些好笑,這傢伙也不過二十來歲,一看就是個浪蕩子,估摸着也是這豐州地盤上那個官宦子弟,他雖然不怕這些,但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這件事情大哥那邊不希望自己弄得滿城風雨,連徐世昌這邊都沒有告訴,就是希望自己能不招人耳目的把事情處理好。

“這豐州地盤是姓誰的?連這一點你都搞不懂,你他**也敢在我面前囂張放肆?”陸為民的表情更為猖狂,一臉不屑,“你他**是哪裡來的?”

“小子,少給我廢話,你是誰?報上名來,否則我就要你好看!”方剛有些不耐煩了,蹲下身來,惡狠狠的道。

陸為民表現得似乎被對方嚇住了,“你別亂來,李志遠是我二叔!”

方剛微微一動,他雖然不是在官場上混的,但是大哥也提到過豐州這邊的情況。

李志遠是豐州地委書記,當然是豐州這塊地界上說一不二的大人物,怪不得這傢伙在哪裡叫囂要讓自己出不了豐州城。

季婉茹這個*子居然搭上了李志遠侄兒這條線,看樣子還不僅僅是大哥和徐世昌這點兒關係,也不知道季婉茹搭上李志遠侄兒這條線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難怪這個*子敢這麼大膽,這倒是要回去和大哥說一說。

略作思索,方剛伸手拍了拍陸為民的臉,冷冷的道:“小子,我還是那些話,別太囂張,出了事情,就算是李志遠也保不了你,就像我現在把你給做了,你二叔能把你救得回來么?”

見陸為民似乎被嚇住了,方剛這才站起身來,盯了一眼季婉茹,“姓季的,既然你攀上了這麼一顆大樹,那我也沒啥好說的,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記住,別添亂,不然我他**誰也不認!”

話說完,方剛轉身迅速消失在小徑另一頭,伴隨着身後傳來一陣色厲內荏的聲音:“**,嚇唬誰啊,在豐州這快遞上,我姓李的怕過誰來?!”

看見男子身影徹底消失在樹林外,陸為民這才松下一口氣來,身子軟下來,頭也趁勢仰靠在對方胸前,心安理得的繼續扮演起小白臉享受起這份輕薄。

季婉茹大窘,如果說先前陸為民的表演的確太過精彩,讓季婉茹恍惚間都覺得自己面前的確就是一個囂張跋扈的衙內,但是這會兒對手已經消失,陸為民卻還仰靠過來一副無賴浪蕩子的模樣,就真的有點兒讓她羞澀不安了。

陸為民的確有些不想動彈了,本來就喝了不少酒,沒想到又演了這麼一出大戲,還真是耗心神,享受一下溫存不算過分吧,見季婉茹似乎想推開自己,又有些不好意思,陸為民心裡也覺得好笑,一正身子坐了起來,“好了,婉茹,戲也演完了,是不是該兌現了?”

“兌現什麼了?”季婉茹羞澀之意尚未完全褪去,茫然問道。

“咦,我既然已經坐實了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那不是也該享受一下小白臉的待遇啊,我可是連半點溫存輕薄都未做過,這是不是太冤大頭了一點兒,你就不給點兒安慰?”陸為民藉著酒意嬉皮笑臉的道。

季婉茹一囧之下猛地推了推陸為民的身體,“我,你,……”

見季婉茹一窘一急之下,眼眶中的淚珠又滾落下來,陸為民連忙正色擺擺手,一邊伸手要把季婉茹拉起來,“開個玩笑而已,婉茹,別當真。”

季婉茹支起身體,慢慢爬起來,陸為民也一翻身爬了起來,見季婉茹面色又有些凄然,陸為民也嘆了一口氣,“婉茹,不管以前有過什麼,我希望你都能勇敢的跨過去,人不是為別的什麼人活着,即便是原來有過,那麼現在也沒有必要再糾結以前,自己的生活也沒有必要被他人所左右,誰也不能左右別人的生活。”

“不,陸縣,你不知道……”季婉茹剛欲說話,就被陸為民打斷,“我知不知道不重要,剛才那個人說的我雖然不完全清楚,但是也明白其中的含義,徐世昌也好,豐登酒業也好,或者還有一些其他,御庭園不是靠那一項就支撐起來,或許他們開始起到過作用,但是現在,你可以走自己的路,沒必要再看其他人臉色。”

季婉茹還是搖頭,陸為民也知道她的擔心,眼珠子一轉,“再不濟,也好有我這個李大少不是?難道說我二叔當地委書記在這豐州就沒有一點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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