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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為民擔任齊魯省委常委時,她就曾限感慨和唏噓過,幻想當時如果陸為民早一步到齊魯,也許自己就不會走出這一步,也許自己的家庭也不會破裂,自己仍然可以留在藍島,起碼也許自己可以調到省裡邊,避一些難堪,而現在局面甚至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陸為民居然就這麼毫預兆的出任藍島市委記了。

杜玉琦的家人和原來夫家的一大家人都在藍島,可以說高中時代從泉城搬到藍島後,她的整個生活重心都在藍島,有美好的婚姻家庭,有滿意的工作氛圍,還有融洽的生活環境,她的家人/同學/朋友/同事大多在藍島,而且杜玉琦自己也覺得自己非常適應藍島的生活,可自己終卻不得不遠走他鄉,這一切就像一場夢。

到現在她也不後悔,人總要遵循自己本心,在那樣一個讓人法忍受的環境里生活,成天忍受那種人的騷擾,她真的做不到。

而如果要不顧一切的撕破臉,固然可以維護自己的尊嚴,但是卻又不可避的會對家庭帶來影響,而丈夫在這方面的態度軟弱和模糊才真的是讓杜玉琦徹底失望,這也是她之所以義反顧的離開甚至與徹底結束十多年婚姻的主要原因。

有的時候覺得也許他們沒錯,勸自己忍耐,要自己講求“鬥爭策略”,但是他們能夠理解一個女性在面對性騷擾時的那種奈和憋屈么?尤其是這還是一個你的直接領導,你法直接對抗的領導!

杜玉琦到現在仍然覺得自己當時的離開的是好的選擇,而自己對家庭和家人也做到了仁至義盡,沒有對他們造成影響,他們仍然可以在他們的工作崗位上工作,像自己的前夫,不也一樣在副區長的位置上幹得有滋有味?而且聽說現在還已經交往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教師,準備談婚論嫁了。

俗話說。哀莫大於心死,對於前夫,杜玉琦已經沒有多少感覺了,可能唯一讓她牽掛的就是孩子。

女兒是她大的牽掛,但是在當初離開藍島時,出於各種考慮,為了孩子好的生活,她同意孩子撫養權交給丈夫,孩子現在正在讀初中,但是很懂事。她雖然回去看望的次數不多,但是仍然堅持通過寫信和電子郵件來與孩子保持着聯繫,這是她們母女倆樂的源泉。

她也告誡女兒,不要參與到大人之間的事情中來,論怎麼樣,他和她都是她的父母,會永遠愛她。

在給陸為民打電話前,杜玉琦接到了前夫的電話。

前夫很少給她打電話,她離開兩年。記憶中丈夫大概就打過兩次電話,一次是為了孩子,還有一次是曹朗到藍島擔任市委常委/宣傳部長一段時間後,他打電話來問是否認識曹朗。因為曹朗的簡歷同樣懸掛在了藍島市委宣傳部站上,被杜玉琦冷冷的回答不認識之後,就沒說什麼了,這一次丈夫又打電話來。自然史為了陸為民。

前夫問她是否認識陸為民,她反問前夫問這個幹什麼,前夫說陸為民現在是藍島市委記了。任職決定和他的簡歷刊載在了今日的《藍島日報》上,而看他的簡歷,他應該是嶺南大學歷史系畢業的,而且就讀大學的時間應該是和杜玉琦就讀嶺南大學相吻合的,所以也就問問是否認識。

對此杜玉琦的回答是的確認識,但沒啥往來。

杜玉琦感覺到前夫在電話里欲言又止,但她沒有理睬,掛了電話。

前夫應該是能猜出一些什麼的,他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想不到這些東西,曹朗也是嶺南大學歷史系畢業的,現在藍島的幹部估計都在揣摩陸為民和曹朗的簡歷,這一段大學讀期間的簡歷高度吻合,都是嶺南大學,都是歷史系,都是1986年到1990年,你要說他們會不認識不熟悉,怎麼可能?

前夫內心的想法杜玉琦一樣很清楚,他是個什麼人,杜玉琦太了解了。

夫妻十多年,丈夫可以不把任何東西放在心上,但是唯獨能夠給他仕途帶來升遷的機會,他從來不會放過,哪怕付出再多的努力,再大的代價,他都會鍥而不捨。

所以也才會有自己在當年面臨那種情形時,他勸自己務必要忍耐,終他的目的達到了,他成功的從藍島年輕區長助理變成了年輕的副區長,而對於失去這段婚姻,丈夫似乎反而並不太在意。

想到這裡杜玉琦都有些自悲,自己年輕時候怎麼就會對這樣一個男人如此迷戀,總覺得他的一切都是那樣陽光而上進,他的仕途追求正說明他的上進心,他的鍥而不捨正說明他的努力,也許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而這種感覺還持續了這麼多年,一直到有些事情的發生。

杜玉琦覺得一個男人可以有追求有上進,但是如果為了自己的所謂上進追求而連妻子的自尊和人格都可以捨棄了,這就不叫男人了,這種人太猥瑣。

前夫的電話除了讓杜玉琦感到有些可悲外,其他倒沒有影響到什麼,不過在知道了陸為民調任藍島市委記之後,如果不打一個電話問候一句,似乎顯得自己太矯情了。

電話接通,陸為民的調笑讓杜玉琦心情也是一松。

“玉琦,是不是要來拜會父母官了?”

“喲,官威這麼盛?我們老百姓還怎麼活啊?”杜玉琦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父母官是封建時代的稱謂,現在你們是公僕,應該躬下身子虔誠的傾聽我們老百姓的意見,‘三個代表’怎麼在學?看樣子你還需要補課啊。”

陸為民樂不可支,很難得聽到女王“盛氣凌人”的反擊,的確讓心境大好。

“行行行,什麼時候回藍島,我和曹朗都在等待着你給我們補課。”陸為民笑着道。

杜玉琦立即明白,問道:“你和曹朗在一起?”

“嗯,我今天剛來,租住的房子也和曹朗在一個小區,同病相憐嘛,那還不得互相幫襯?”陸為民心情很好,“曹朗也在說你,他來了藍島大半年了,你一次都沒有來看過他,就是打個電話問一聲,這也太不像話了,好歹也是同學幾年,現在我和曹朗都在藍島,難道你就這麼貴足難踏?”

“嗯,這段時間忙過了,可能春節會回藍島。”杜玉琦猶豫了一下,才道。

她很想回家鄉,但是卻又不願意麵對家裡人,論是自己家裡人,還是前夫那一家人,都讓她心煩意亂,但是孩子還在藍島,她這兩年一直在外邊跑,本來就虧欠孩子,的確很想回來看看孩子,但一想到要回來見孩子就不可避的要和前夫打交道,而以前夫的做派,那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的。

“那行,距離過年也沒幾天了,我估計我今年怕是也不能離開藍島了,曹朗肯定也跑不掉,到時候你回來我們再聚一聚,不行我把駱康和紹成都邀約到藍島來過年。”陸為民朗聲道。

“好吧,到時候再聯繫。”杜玉琦聲音變得清朗了一些,“我就是來打個電話恭喜一下,老同學履,我也該打個電話來恭賀。”

“你還別說,我還真有事兒得問問你,我缺個秘,曹朗說他們宣傳部那幾個年輕人都不太中意,市委辦這邊的情況我才來不了解,你在藍島市委裡邊呆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走多久,有沒有合適人選,給我推薦兩個?”

陸為民的話一出口就讓杜玉琦一愣,“你還沒秘?你在省委的秘沒帶過去?”

“我在省委那邊時沒要秘。”陸為民淡淡的道。

“那藍島市委辦公廳就沒有給你選秘?”杜玉琦沒有理解到。

“當然會安排,不過我想找一個比較可靠合適的,能盡適應我的人,我在藍島兩眼一抹黑,誰也不認識,曹朗來的時間也不長,對這邊情況也不是很了解,所以就想問問你囉,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推薦兩個,我讓市委辦這邊也可以納入篩選視線嘛,多謝人選,也多一些選擇。”陸為民顯得很隨意自然。

杜玉琦心中微微一動。

這是一個人情,可以說是極大的人情。

市委記的秘不是誰都能推薦的,陸為民初來乍到,對藍島情況不熟悉,而陳式芳落馬,也讓陸為民不敢輕易相信藍島這邊的幹部,秘人選非同小可,如此慎重也可以理解,陸為民連市委辦那邊都不敢輕易相信,才會問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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