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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姐姐,我給你摸一摸?”男孩鳳眸微眯,似笑非笑。

慕鳳歌瞬間雙眼放光,咽了口口水,掙扎了一下,咳嗽一聲說道:“摸呢,就不必了!你當你姐姐是什麼人?姐我只是比較關心青少年的下一代成長,不過給你畫張畫像,那還是可以的!”

“太好了,我一定會好好豢養你的!”男孩眯了眯眼,一肚子壞水。

“豢養?”慕鳳歌睜大了眼睛,拎了拎他的耳朵,“你小子敢跟我說‘豢養’?活的不耐煩了吧?”

“嗷嗷嗷,好痛,姐姐鬆手!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請姐姐回去,是為了讓姐姐監督我的健康成長的!”男孩趕緊裝可憐。

“那還差不多!”慕鳳歌收了手,“說!你姓甚名誰?家住哪裡?可有婚配?”

有婚配也得給拆了!這個小美男可是我看上的!慕鳳歌腹黑地想。

“姐姐,我叫皇甫燁,家住京城烏衣巷,不曾婚配。”

“烏衣巷?什麼地方?”慕鳳歌挑了挑修長的雙眉。

“姐姐你去了就知道了!”皇甫燁神秘兮兮地朝她眨了眨眼,“姐姐,你剛才出手教訓那幾個侍衛和宮女的時候,好帥啊!”

“你都看到了?是不是很佩服姐姐我的驚才絕艷?帥氣無雙?”慕鳳歌再次捏了捏他粉嫩的小臉,這嫩豆腐可真好吃,“姐姐告訴你,往上五百年,往下五百年,都找不出比姐姐我更帥氣的人!”

“那是那是。”小正太很上道地點了點頭。

兩人一邊聊一邊走,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一處布滿了高門大戶的巷子,巷子的街道足足有十五米寬,兩旁的門前都立着石獅子,看起來莊嚴無比。

皇甫燁帶着她走到了一處宅院前,扭頭笑盈盈地看着她:“姐姐,已經到了!”

慕鳳歌抬頭一看,只見一排排火紅的大燈籠下,掛着一塊巨大的檀木牌匾,牌匾上鐵畫銀鉤地刻着四個描金大字——護國公府。

“這……是你家?”慕鳳歌的眸中閃過一抹驚訝,想不到自己撿到個寶了嘛,運氣真逆天!

“沒錯。”皇甫燁走上前,扣了扣銅環。

“吱呀——!”

巨大的硃紅色木門從裡面打開,幾個家丁走了出來,一看到皇甫燁立刻開始行禮:“奴才見過世子爺。”

“起來吧。”皇甫燁的臉上一片清冷,眸中布滿了淡漠,一種上位者的氣勢散發了出來,令那些奴才頓時戰戰兢兢了起來。

慕鳳歌的視線越過了那些家丁,落在了國公府內精緻的山水園林上,摸着下巴點了點頭:“這園林的設計還挺有品位的嘛。”

“姐姐若是喜歡,這宅子送給你!”皇甫燁笑眯眯地說道。

卧槽,要不要態度切換這麼快?變臉就跟個翻書一樣?

慕鳳歌咳嗽一聲,拍了拍皇甫燁的肩:“這不好吧?明兒個你爹娘還不撕了你?”

“姐姐,”皇甫燁的聲音一下子變得落寞了起來,“爹娘、爺爺奶奶他們,早就已經不在了……這個宅子,現在就是我的。”

“啊?對不起啊,”慕鳳歌見他傷心,一下子有些愧疚了起來,“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知道,你才剛來京城嘛,當然不可能知道,”皇甫燁牽着她的手朝國公府內走去,故作輕鬆地說道,“姐姐要是喜歡,這宅子就送給姐姐好了,反正我在東襄國還有不少房產。”

“敗家富二代!”慕鳳歌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這宅子這麼大,我才沒錢打理呢!快給姐姐我準備吃的!都快餓死了!”

……

烏衣巷,公主府。

月明星稀,冷風陣陣。

每一個公主在及笄之後,皇上都會在宮外賜下府邸,准其自由出入宮中。

澹臺含煙身為長公主,封號國安,封地三千里,府邸佔地面積三百多畝,五步一樓,十步一閣,極盡奢華。

一排排精緻的宮燈,綴着紅色的流蘇,在風中微微顫抖着。

氤氳的沉香熏香,從半開的摺扇門中飄了出來,沾染了幾分夜色。

摺扇門內,裊裊的琴聲傳了出來,敲醒了寂靜的夜。

一個女子坐在綉着梅蘭菊竹的四頁屏風前,彈奏着一把冰弦琴,半閉着眼睛,面沉如水。

女子穿着一身妖嬈的玫紅色宮裝,宮裝的材質猶如流水一般,柔軟地貼合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了她完美的身材。

宮裝上上面綉着一叢叢盛開的淺色牡丹,一對眉目俾睨的孔雀,精美而又不失霸氣。

女子的容貌極美,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女子的容貌極妖,猶如蒙濛霧夜的紅色血月。

外面傳來了細微的聲音,女子的雙手貼在琴弦上,琴音漸止。

幾個宮女見琴聲停了,立刻魚貫而入。

“奴婢參見長公主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嗯,”澹臺含煙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漫不經心地問道,“事情辦得如何?”

“噗通——!”所有人立刻跪了下來,瑟瑟發抖。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丹朱立刻大喊了起來,兩行淚水順着臉頰滾下,“殿下,這次您交代的任務……我們……我們失手了……就連……就連連翹姑姑,也被慕鳳歌那個小賤人給綁到水裡淹死了!”

“什麼?”澹臺含煙手裡端着的茶杯一歪,差點打翻。

“啪、啪、啪……”響亮的耳光聲響起。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

所有宮女都趕緊自罰起來,整個寢殿內一片耳光聲。

澹臺含煙氣得渾身發抖,雙目泛紅,她忍住了將滿屋子的東西都砸乾淨的衝動,一腳踹在了為首的丹朱胸口!

“嘔——!”

這一腳帶着濃郁的真氣,丹朱一時承受不住,踢飛在門檻上,嘔出了一口鮮血!

“廢物!還不滾出去跪着!沒有本宮的命令不準起來!”澹臺含煙的眉眼間,籠罩着一片陰霾,如同沉沉暮色一般。

其餘的宮女,也不敢伸手去扶丹朱,俱是瑟瑟發抖地退了出去,噤若寒蟬地跪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