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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是顛倒黑白!”楊子軒被慕鳳歌氣得眼前一陣陣發昏,伸手就抓起了大棚的蓋布!

“嘩啦啦——!”

清脆的掀布聲響起,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等待着看草藥枯死的那一幕。

然而,片刻後,全場寂靜,難以置信。

楊子軒還以為他們露出這番震驚的表情,是因為看到三號葯田裡的草藥全部枯死了,不由得洋洋得意起來。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事實勝於雄辯,慕鳳歌你還不認錯!”

“事實果然勝於雄辯,楊長老你能如此勇敢的面對自己的錯誤,還有勇氣在所有人面前指鹿為馬,我慕鳳歌敬你是條漢子,佩服!佩服!”慕鳳歌拱了拱手,露出一副崇拜的表情

“什麼意思?”楊子軒有些不解,“真相已經大白於天下了,你還想狡辯?”

“沒錯,真相已經大白於天下了,楊長老你不妨轉過頭去!”慕鳳歌悠悠然地說道。

“轉過頭去就轉過頭去!”楊子軒猛地轉過了腦袋。

“鐺——!”

他的腦袋當機了!

怎、怎麼會這樣?

楊子軒的脖子彷彿被卡住了一樣,半天扭不回來。

他難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葯田,身體就像是一座雕像一樣,石化了!

清晨的秋風輕輕吹過,葯田內的草藥陣陣蒼翠、欣欣向榮,有些花本草藥開除了嬌艷的花朵,在風中微微搖曳,婀娜多姿。

這一片葯田的長勢,竟然好得出奇。

楊子軒甚至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而放下手的時候,睜大眼一看,葯田依舊草木葳蕤!

“這、這不可能!明明我今天早上來看的時候,整片三號葯田裡的草藥全都死了!”楊子軒的聲音里划過一抹顯而易見的慌亂。

“楊長老,你覺得我慕鳳歌有多大的本事,能在你來回我教室的這一炷香的時辰內,憑空將一葯田的草藥救好?”慕鳳歌大喇喇地看着他。

“定然……定然有高人相助!”楊子軒摸了摸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好,高人是誰?現在何處?楊長老給我找出來吧!”

楊子軒張口結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其實他心裡知道,沒有誰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枯死的草藥全部救活,除非是神仙。

神仙一滴血,澤陂萬物生。

但是這世上哪有神仙啊?

武道中人,哪怕再渡死劫,延長壽命,也終有渡不過去的一天!

慕鳳歌將手伸進乾坤袋,摸了摸萌白的皮毛,默默地誇它幹得漂亮!

萌白很開心,純黑瞪了萌白一眼,你丫敢跟我爭寵?

沒錯,這一葯田的草藥,就是被萌白給救活的!

之前慕鳳歌雖然不確定草藥是不是真的死了,但是讓萌白來一趟總是沒錯的!

以萌白這催生植物的能力,讓這片葯田起死回生,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說不出來了是吧?說不出來就跟我去見帝凰學院的院長!誣陷學生的事情可大可小,往大了說會影響帝凰學院的名譽,從此還有誰敢來帝凰學院念書?往小了說你楊子軒不配為人師長,帝凰學院也該好好清理門戶了!”

慕鳳歌這話說的理直氣壯、擲地有聲,朝陽下的她高傲如國色天香的緋紅牡丹,這等風華氣度舉世無雙,令人移不開眼睛。

楊子軒在她的聲勢面前,不由得露了怯,喉結上下滑動了兩下,語氣轉弱:“慕鳳歌,別忘了你在跟誰說話!”

“我在跟一個冤枉了我的人說話,楊長老,咱們現在就去見院長!”慕鳳歌看了一眼圍觀的學生們,高聲說道,“同學們,都跟着我去作證吧!”

“好!”大家異口同聲地說道。

說實話,沒幾個人喜歡高高在上的師長。

師長代表着權威,而他們這些處於躁動的青春期的學生們,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反抗權威!

反抗權威代表着一種革命的勝利!

慕鳳歌走了好幾步,還沒見楊子軒跟上來,不由得反問道:“楊長老,你不會是怕了吧?敢做不敢當可不是什麼有面子的事情哦!”

“本長老沒做過,有什麼好怕的!”

“那你就跟我走啊!楊長老,你就放心吧,念在你為帝凰學院這麼多年兢兢業業的份上,帝凰學院頂多就是將你開除罷了。只不過,你說你名聲都臭了,以後還有哪個學院敢要你啊?畢竟,你這次能誣陷同學,下次就能謀害同學!”

“慕鳳歌,你再敢胡說八道,小心對你不客氣!”楊子軒惱羞成怒。

楊子軒一大把年紀了,此時若是被帝凰學院趕出去,那簡直就是英明一世卻晚節不保啊!

“啊!同學們,你們聽見了沒有?他在恐嚇我!他在恐嚇一個無辜的學生!對我不客氣?你要對我如何不客氣?哦,我想到了,你是一個煉丹師,你肯定是想用你煉製的毒藥毒死我,對不對?或者,你想把我抓起來,扔到煉丹爐里煉丹,對不對?”

慕鳳歌非常激動,她顫抖着指着面前的楊子軒,繼續用她那堪比奧斯卡影后的演技來演戲:“楊長老,想不到你竟然如此人面獸心!啊,我快要死了,我快要被你恐嚇死了!快去請大夫來!”

“慕鳳歌,你張口就顛倒黑白,我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楊子軒被她氣得眼前一陣陣發暈。

“你辱罵我?你怎麼能辱罵一個無辜的學生呢?”慕鳳歌摸上心口,“同學們,我感覺我受到了一萬點傷害!楊長老,你不僅誣陷學生,還恐嚇學生,不僅恐嚇學生,還辱罵學生,今日我一定要去院長面前,讓院長替我主持公道,同學們,我們走!”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朝院長所住的凌雲閣走去,楊子軒慌了,大聲喊道:“慢着!”

“楊長老,你已經誣陷了我、恐嚇了我、辱罵了我,你現在是想打我嗎?”慕鳳歌嘆了一口氣,“我真是一個可憐之人,從小父母雙亡、漂泊他鄉,好不容易來到了一個學院,以為找到了棲身之所,哪知道竟被奸人如此陷害!”

當慕鳳歌示弱的時候,就意味着她又要碰、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