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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哦,你缺丹藥嗎?”

“以後別對別人掏心掏肺的好,就怕有人對你起了歹心。”司徒璟無奈地說道。

“那我也是要看對象的啊!都說了因為你是我兄弟,我才對你這麼好的!我又不傻,天天給這個送功法、那個送生命水的,難道我是做慈善的不成?”慕鳳歌一股腦兒地掏出一堆丹藥,擺滿了整個桌子,“每樣一瓶,你自己選!不夠了問我要!”

司徒璟拿起一個瓶子,拔出瓶塞,頓時,整個酒館內都飄滿了馥郁的葯香,那股葯香並不苦澀,反而帶着一股水果的清甜。

瓶口丹雲升騰,散發著五彩光輝,瓶內的每一顆丹藥都披着華麗的紋路,細緻而又深刻。

“這……這是你煉製的丹藥?”司徒璟大為震驚。

“沒錯,”慕鳳歌支着下巴,淡淡地點了點頭,“上次在神農閣,你是見過我煉丹的呀!”

正是因為上次在神農閣,司徒璟是見過她煉丹的,才會感到這麼震驚。

上次在神農閣的時候,慕鳳歌煉製出來的丹藥,只能算是五六品的水平,穩壓秦傲松。

但是這次不同了。

他與慕鳳歌才短短一個月沒見面,她煉製丹藥的水平與從前相比,竟是天壤之別。

有那種渡過了五六重死劫,活了幾千歲的高人,沉澱了上千年的煉丹經驗,煉製出來的丹藥都沒有慕鳳歌的品相好。

丹藥都含有丹毒,若是沒有依據自身的情況,酌情服用,後果非常慘重。

但是慕鳳歌煉製的丹藥,沒有任何丹毒。

這是因為慕鳳歌每次煉丹的時候,萌白都在身邊,萌白散發出的天氣元氣滲入煉丹爐和火焰中,將丹藥中的丹毒全部銷蝕了。

好的丹藥成丹率極低,有人花了幾百年的時間,去煉製一爐高級丹藥,結果開爐之後,發現一顆也沒有煉成。

這是因為萌白的天地元氣滲入到了煉丹爐中,將葯漿包裹了起來,不僅加快了成丹的速度,還能保證所有的葯漿全部能凝固成丹。

另外,丹藥的藥效也是一個問題,以傷葯為例,有些高級的傷葯服下之後,會使得傷口癒合的速度增加幾倍。

而多數低級的丹藥,則只能做到暫時止血。

萌白出品的植物,年份高、藥效好,煉製出來的丹藥自然也是杠杠的!

司徒璟嘆了口氣,才一個月不見,她的修為迅速提升到了鍊氣化神的階段,相當於別人辛苦修鍊十幾年。

才一個月不見,她煉丹水平比起大宗師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樣的她令他自慚形穢,以他的資質在青冥大陸上也算是頂級的天才了,在慕鳳歌面前卻是毫無優勢。

終有一天,他會不配站在她身邊,亦沒有資格與她並肩同行。

他真的希望,那一天不要來得太快。

司徒璟並不貪心,只挑選了幾瓶自己用得上的丹藥。

他還以為這些丹藥這麼珍貴,慕鳳歌肯定夜以繼日地煉製了好久,他如何捨得多拿她的東西?

可是不拿,又辜負了她一番心意。

“這就夠了?你多拿一些嘛!”慕鳳歌還以為他在客氣,抓起一些瓶瓶罐罐一股腦兒地塞到了他的懷裡,“我慕鳳歌別的不多,丹藥多得是!”

“可是你比我更需要這些丹藥。”司徒璟害怕他不在的時候,慕鳳歌得罪比她更強的人,多一些丹藥也便多一分自保的保障。

“你要是把我當兄弟,你就都收下!不然你我就別做兄弟了!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這麼磨磨唧唧的幹嘛?我又不傻對不對?我肯定會多留些丹藥給自己自保的,給你的丹藥你就拿着!不準再跟我客氣了!否則的話,就是跟我見外!”慕鳳歌將所有的丹藥全部塞到了他的乾坤袋,“好了,這我就放心了!”

“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委屈。”司徒璟的眸色很深,眸中隱藏着深不見底的情緒。

“好兄弟之間,沒有委不委屈,只有願不願意!還記得咱們結拜的時候說過什麼話嗎?肝膽相照,坦誠相待,從此,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我倆之間不分你我!”慕鳳歌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地說道。

司徒璟垂下了眸子,有些難過。

他要的東西,從來就不是友情,此刻他覺得,他離他想要的東西越來越遠了。

慕鳳歌喝了幾杯酒,臉頰微微泛紅,很快便醉醺醺地趴在桌上睡著了。

司徒璟拿出一件厚厚的披風,輕柔地蓋在了她的身上。

只有這時候,他的眸中才能毫無顧忌地展露出深情,他才能靜靜地凝望着她,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還沒離開她,就已經開始想念她。

眼前是她,腦海里是她,心中還是她,靈魂更是像被她下了蠱一樣。

慕鳳歌睡着的時候很可愛,半張猙獰的面具下,紅唇彷彿染上了天邊最瑰麗的那一抹煙霞,又沾染上了濕漉漉的晨霧,看起來猶如沐浴過新雨的櫻桃一樣,誘人採擷。

他不敢吻她,只能趴在一旁,用修長的手指凌空描摹着她的樣子,唇邊帶着滿足的笑意。

天知道,她不在身旁的時候,他有多難熬。

喧鬧的酒館中,划拳、喧嘩四起,唯有這裡,像是一方凈土一樣,唯美而安靜。

這一刻,世界再喧鬧,他都視而不見。

這一刻,哪怕縹緲崩塌,他也無所謂。

只要能在她身邊,他幸福的願意死掉。

此時,地下城第三十層的休息室。

幾百支白色蠟燭點綴在室內,原本陰暗漆黑的休息室里,一片縞素。

休息室的正中央,擺了一副名貴的黑檀木棺材,棺材的周圍擺放着一圈圈白色的菊花。

休息室的地上,到處都是凌亂的紙錢,棺材前的銅盆里,還有些紙錢沒有完全燒乾凈,冒着微弱的火光。

梁猛跪坐在棺材前,目光獃滯,鬢髮染霜,正機械而又麻木地在縫合著弟弟梁磊的脖子。

脖子上針腳很細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梁磊死前被人割斷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