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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貧窮的時候,對世間不太平的事情袖手旁觀,發達了之後很有可能會對這個世界麻木,哪裡還會有兼濟天下的心思?

“看來你真的想死!”男人憤怒了起來,高高地抬起了他的手掌,以掌為刀,刀光明亮如雪,以一種開天闢地之勢,朝慕鳳歌劈了下來!

卧槽,這人真的瘋了嗎?

慕鳳歌抱着那隻小獸,調動起體內所有能用的元氣,使出了最快的速度打算逃離這裡!

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逃,那道白色的亮光便消失了,手中的那隻傷痕纍纍的小妖獸也消失不見了。

小樹林里靜悄悄的,連一縷秋風都沒有,落葉安安靜靜地鋪在潔白的鵝卵石上,透着些許野趣。

剛才發生的那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

慕鳳歌的心中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她剛才遇到幻術高手了,對方的實力太過強大,以至於連她都沒有看出來,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幻境。

慕鳳歌覺得有些不安,她心有餘悸地朝四周觀望了一下,然後閉上了眼睛,將自己的神識發散了出去,企圖找到那個將自己拖入幻境中的人。

她的精神力十分強大,神識自然也可以發散得極遠。

可沒想到她的神識將整個帝凰學院都搜索了一遍,卻還是沒有搜索到任何一個可疑的人物。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幸虧那人對自己沒有惡意,否則自己一定會死在他的幻境之中。

思及此,慕鳳歌倒也不再繼續惴惴不安,想着自己行事光明磊落,又何懼魑魅魍魎?

很快,慕鳳歌便走出了那片小樹林,來到了文昌閣內。

相較於帝凰學院的其他地方,文昌閣顯得更加清幽,除了一年級的學生理論課上的比較多,需要經常來這裡查閱資料之外,高年級的學生非常少見,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會將時間花費在修鍊上。

文昌閣有兩個管事,一個管事管上九層,一個管事管下九層。

兩個管事分別坐在一樓大廳的一南一北。

南邊的管事面前,排着很長的隊伍,那些學生們手裡拿着一本本書籍,等着去管事那裡登記,等登記好了之後,他們就能將書籍帶回宿舍去看。

相較於坐在文昌閣一層大樓的南邊的管事的繁忙,北邊的那個負責管理文昌閣下九層的管事,就清閑多了。

負責文昌閣下九層的管事的面前沒有一個人,他坐在一張辦公的櫻桃木桌前,手裡端着一本厚重的精裝版書籍,正緩緩地翻動着書頁。

文昌閣一層大廳內的學生們一看到慕鳳歌,立刻壓低了聲音,開始議論了起來。

“慕鳳歌怎麼會到這裡來啊?她不會是想來拿通往文昌閣下九層的大門的鑰匙的吧?”

“不會吧?她隨時都會死,怎麼還會有心情關心這個?”

“依我看,負責文昌閣下九層的管事一定會將她趕出去!咱們就等着看她的笑話吧!”

……

在所有人幸災樂禍的目光中,慕鳳歌走到了負責文昌閣下九層的管事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然後低聲說道:“您好,我是來拿通往文昌閣的下九層的大門的鑰匙的。”

負責文昌閣下九層的管事沒有說話,他漫不經心地翻動着手中的書頁,彷彿看得極為認真。

慕鳳歌以為自己說話的聲音太小了,對方根本就沒有聽見,只好重複了一遍。

負責文昌閣下九層的管事依舊沒有說話,他伸手拿了一隻毛筆,在一旁的白紙上記錄著什麼。

慕鳳歌只好再次說道:“帝凰學院召喚分院的院長曾經說過,只要我能在規定的時間內打敗周書儀,便能得到自由出入文昌閣上下九層的權力。我已經打敗周書儀了,所以我來拿通往文昌閣下九層的鑰匙。”

負責文昌閣下九層的管事終於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眸中滿是冷意:“你是來拿鑰匙的?”

“沒錯,我是來拿鑰匙的!”慕鳳歌以為對方終於聽到了她的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你有什麼資格拿鑰匙呢?”他冷哼一聲,上下打量着她,“你有膽子偷練魔功,就有膽子去偷練那些禁.忌類的武技,你覺得我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將鑰匙給你嗎?”

“冒天下之大不韙?”慕鳳歌蹙了蹙眉,語氣中隱含一絲不悅,“我並不覺得我殺死那些魔教之徒有什麼錯!不過是師夷長技以制夷罷了!”

“好一個師夷長技以制夷,自古以待,邪魔不走正道,正道中人又豈會去走邪路?走邪路之人,都是陰暗之人,如果可以,我甚至現在就想殺死你!”

“什麼是正?什麼是邪?魔教之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你們不去制止他們的暴行,我去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制止了,你們非但不引以為榮,反倒還對我口誅筆伐,你們真的心懷正義嗎?你們若是心懷正義,就該徹底剷除魔教,還青冥大陸一個朗朗乾坤!”慕鳳歌擲地有聲地說道。

“我們之所以不去殺魔教之徒,是因為整個青冥大陸已經經不起再一次的戰亂了,你所看到的和平,乃是我們努力了上萬年的成果,沒有人想要打仗,”負責文昌閣下九層的管事輕蔑地看着她,“正魔兩道之間,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這才是世間萬物最奇妙的法則。

“真是可笑!”慕鳳歌冷笑了一聲,“怕死、怕損害到自己的利益,這才是你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吧?魔教中人已經日益猖獗,而你們還在這裡掩耳盜鈴、粉飾太平?真是太可笑了!”

“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大放厥詞?你指責我們粉飾太平,那你呢?修鍊魔功的你心裡不知該有多陰暗!”負責文昌閣下九層的管事憤怒地說道。

“我慕鳳歌行事,向來坦坦蕩蕩,無愧於心!”慕鳳歌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我為什麼不敢拿那把鑰匙?我這輩子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更對得起我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