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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帝夜煌叫住了她。

“嗯?”慕鳳歌疑惑地轉過頭來,微笑地看着他。

帝夜煌的手中浮現了一瓶瓶丹藥,他極為不放心地將丹藥交給了她,一瓶瓶很細緻地囑咐着:“白瓶子里裝着的是無毒的葯,黑瓶子里裝着的都是有毒的葯,這瓶是雨露靈丹,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補充體內耗竭的元氣,這瓶是……”

“知道了知道了,”慕鳳歌將這些丹藥一股腦兒全收進了自己的乾坤袋,心底滿是甜蜜,“知道你關心我!”

帝夜煌何等高冷的一個人,卻也因為她在愛情里患得患失,變得不像自己。

他何曾將紅塵三千放在眼中?卻唯獨將她裝進了心裡。

若非如此,又怎麼會一反常態地對她細緻叮囑,生怕她沒有足夠的底牌用來保命。

“我讓金烏跟在你身邊保護你。”帝夜煌不放心地說道。

“金烏?”

“就是你我初次見面時,在我身邊的那隻金色巨.龍。黑水嶺中危險的妖獸太多了,沒有金烏在你身邊,我不放心。”

慕鳳歌想起來了,她與帝夜煌初次見面的時候,他的腳下踩着一隻幾千米長的金色巨.龍,那隻巨.龍就像是一片小山脈一樣。

“丹藥我可以收下,但金烏我決不能收。如果我帶着金烏去了黑水嶺,不論我殺了多少妖獸,別人都會說,這是金烏的功勞。再說了,這次試煉的範圍有人事先踩點,我們進去之後,絕對不會有危險。”慕鳳歌鄭重地說道。

“不行。”

“你就放心吧,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險,我就用神海之中的精神烙印聯繫你,讓你替我解決好不好?”慕鳳歌只好使用緩兵之計。

帝夜煌遲疑了一會兒,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慕鳳歌與他話別之後,朝帝凰學院後廚冷藏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帝凰學院後廚的冷藏室內的妖獸,已經被慕鳳歌解剖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等級較高的妖獸。

妖獸的等級越來,脈絡也是複雜、外邊防禦能力越強。

等級越高的妖獸越難解剖,往往解剖一隻這樣的妖獸,要花一個月甚至幾個月的時間。

當慕鳳歌來到冷藏室的時候,剛好與後廚的一些宰妖師狹路相逢。

那些宰妖師已經很久沒見過慕鳳歌了,自從上次在後廚見識到了她那一手絕活之後,眾人對她敬畏有加,不敢輕視。

連帶着,他們也不敢欺負林琪恬那對孤兒寡母了。

“小慕同學,真是好久不見了,來解獸啊?”

“是啊,我們成天都在猜測,你什麼時候才會再來後廚呢。”

“你那一手絕活,可真是令人驚嘆啊!”

……

眾人有些討好地說道。

雖然因為獸皮的事情,上次慕鳳歌與他們不歡而散,但她向來不是一個記仇的人。

“一會兒我解完獸之後,你們每人挑一件獸皮,剩下的全部給林琪恬。”

“謝謝小慕同學!真是太謝謝了!”眾人有些受.寵.若驚地說道。

冷藏室內基本上只剩一些地級以上的妖獸了,這種妖獸的皮毛十分值錢,一張妖獸皮,夠他們好幾年的開銷了。

慕鳳歌笑了笑,示意他們跟着自己進冷藏室。

次日一早,帝凰學院校門口。

這次負責領隊的是雪靈城的副城主,因為去黑水嶺的主意是他提出來的,所以這次由他負責帶隊。

距離卯時三刻,只有不到半柱香的時辰了。

除了慕鳳歌之外,所有人都來到了帝凰學院的大門口集合。

就連陳灝達都被放出了戒律樓,被批准參加第二夜的牡丹宴。

雪靈城的副城主在門口踱步了一會兒,早在半柱香的時辰前,就不再有學生繼續到帝凰學院的大門口集合,看來,參加第二次牡丹宴的人,應該都來齊了。

雪靈城的副城主咳嗽了一聲,翻開了手中的花名冊:“我現在核對一下人數,念到名字的請喊一聲!”

“陳灝達!”

“到!”

“駱雨萱!”

“到!”

“劉佳瑤!”

“到!”

……

一盞茶的時辰後,數百個名字都念完了。

除了慕鳳歌之外,所有人全部都到齊了。

雪靈城的副城主冷笑了一聲:“‘帝凰明珠’?果然好大的排場,所有人都等她一個人!她的眼中還有我們這些長輩嗎?她的這種行為,簡直可以用欺師滅祖來形容!”

常露露忍不住嗤了一聲,弔兒郎當地說道:“‘欺師滅祖’?你成語沒學好吧,既然你語文是你武技課老師教的,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你說你這一世名聲也不容易,何必到頭來因為‘沒文化’被讓人發現了,讓自己晚節不保呢?再說了,什麼叫做所有人都等她一個人?這不是還有半柱香的時辰嗎?”

“放肆!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竟敢辱罵長輩,你不怕死嗎?”雪靈城的副城主認得常露露,因為她在上次的牡丹宴上幫助了慕鳳歌,心底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

此時,見常露露敢對他反唇相譏,他心底更是恨她恨得要死!

“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常露露不甘示弱地瞪着他,“站在別人家的地盤上,還敢這麼囂張,你就不怕被人暴打一頓啊?你別以為你走路的姿勢很拽,別人就不敢惹你了,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你!”雪靈城的副城主氣得渾身發抖,嘴唇哆嗦。

“你想怎樣?想處置我?來啊來啊,我又不是你雪靈城的弟子,你有權利處置我嗎?”常露露的眼神中滿是鄙視之色,“你要是敢處置我,就是與帝凰學院交惡!到時候,我看你怎麼向城主交差!老頭兒,當了多年社團老大的我,今天告訴你一句話,想要恃強凌弱,也得分清地方,傻缺!”

雪靈城的副城主氣得臉色漲紅成了豬肝色,他一個長輩在這裡與小輩斤斤計較,本來就夠不像話了。

如今,他居然還被一個小輩給罵得啞口無言,更是一世英名盡毀!

就在這時候,一道清亮的聲音,像是破了黑夜的朝霞一般,從不遠處響了起來。

“露露姐,罵人是不對的。我們本來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何必要罵人呢?”慕鳳歌慵懶的聲音,好似春風中含苞待放的一朵牡丹花,“再說了,副城主因為他們雪靈城的第一公子,很不待見我,明眼人都知道,他想找茬又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事,因為他有作案動機!”

“沒錯,他有作案動機!”常露露微微一笑,“跟我上衙門走一趟!”

“我犯什麼罪了?”

“毀謗!”慕鳳歌和常露露相視一笑,異口同聲地說道。

“我什麼時候毀謗了?”雪靈城的副城主被這頂帽子扣得又是委屈又是憤怒,“我不過就是覺得慕鳳歌不知輕重了一些,難道不對嗎?”

“當然不對,第一,我在約定的時間內來到了校門口,第二,我之前在辦正事!”慕鳳歌施施然地說道。

“好,你倒是說說,你在辦什麼正事!”雪靈城的副城主明顯不信。

“我在解獸,我已經將帝凰學院的後廚冷藏室內的所有妖獸,全部都解剖完了!”慕鳳歌擲地有聲地說道。

“全部都解剖完了?哈哈哈哈哈……你撒謊也要打個草稿!你覺得這種愚蠢的理由我會相信?”

慕鳳歌掃了一眼他腰間掛着的玉佩,這枚玉佩是雪靈城副城主的身份象徵,代代相傳。

“那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慕鳳歌計上心頭,決定好好教訓一頓這個總是為難她的老頭子。

常露露瞅了一眼慕鳳歌唇邊的笑意,抱着胳膊打算看戲。

“賭什麼?”雪靈城的副城主果然掉進了陷阱里。

“就賭你腰間的玉佩,如果我證明了自己沒有說謊,那麼,你就將那枚玉佩送給我!”慕鳳歌的目光在他的玉佩上逡巡了一圈,獅子大開口地說道。

此話一出,全場皆靜。

“慕鳳歌簡直太過分了,這枚令牌可是人家副城主身份的象徵!”

“就是,她也太狂了吧!看她真不爽!”

“放心吧,她必輸無疑!她入學才多久?也敢說自己解剖完了學院內所有的妖獸,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

在眾人懷疑的目光中,慕鳳歌笑得很淡定,好似天邊的一抹流雲一般。

“好!”雪靈城的副城主自負地說道,“賭就賭,若是你輸了,就給我在雪靈城前跪個十天十夜!便是跪死了,你也得認了!”

“沒問題!”慕鳳歌點了點頭,“只是,副城主大人,在咱們的賭約生效之前,我想問您一句,您真的要跟我賭嗎?我可以給你一次後悔的機會喲!”

“想詐我?你看老夫像是傻子嗎?”雪靈城的副城主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呃,我看你倒是真的挺傻,慕鳳歌腹誹道。

“副城主大人果然英明神武,學生佩服、佩服!不過,你真的、真的、真的要跟我賭這一場嗎?你可能會後悔終生哦!”慕鳳歌“善意”地提醒道。

“你休想再騙老夫,老夫是絕對不會上當的!”雪靈城的副城主斬釘截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