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不過,雖然關於她用石盆測試的傳說非常神奇,眾人也都親眼見證過了那陣彷彿要毀滅世界的白光,但帝凰學院的學生們依然不相信她是個光明磊落的人。(

“石盆肯定出錯了!”

“可不是嘛!慕鳳歌分明就是個心胸狹窄、睚眥必較的小人!”

“沒錯,仗着自己有點兒本事,在帝凰學院內攪風攪雨,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人了!哼,老天遲早收了她!什麼東西蹦躂得最歡快?往往是秋後的螞蚱!”

……

離開了含香谷之後,慕鳳歌和帝夜煌一同去了教室上課。

課堂上,學生們都有些心不在焉,不時瞅向慕鳳歌的方向,低聲議論着什麼。

慕鳳歌絲毫不受他們的影響,認真聽課、勤奮做筆記,彷彿他們聊的一切跟她無關。

下課之後,慕鳳歌收拾好東西,與帝夜煌一同走在回梧桐苑的路上,思索了半晌之後,開口說道:“陳灝達既然是死於吸元**,又死在戒備森嚴的帝凰學院之中,那麼按照我的分析,第一種情況就是,殺死陳灝達的人是帝凰學院的人,而且曾經進入過文昌閣的下九層,學過吸元**。”

帝夜煌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吸元**雖然是一種被青冥大陸所禁止使用的秘法,但這種秘法不可能禁得乾乾淨淨,第二種可能就是,兇手可能是帝凰學院的人,但他不是通過進入文昌閣的下九層學到的吸元**,”慕鳳歌接着分析道,“第三種可能就是有人混進了帝凰學院,進行了犯罪,不過第三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很小。”

“倒也不小,”帝夜煌搖了搖頭,“帝凰學院雖然防範嚴格,但對那只是針對學生。你一直想將小星帶在身邊,卻沒有一點辦法,但幻術分院的院長,只是隨意地跟學院里打了個招呼,就將小星給放進來了。”

“這倒也是,”慕鳳歌點了點頭,“那就先從門衛那裡開始打聽,看看最近帝凰學院有沒有進來一些老師的親朋好友。”

“其實,查找兇手這件事,說簡單不簡單,說難倒也不難,”帝夜煌溫柔地替她分析道,“人死了之後,三魂七魄當中,天魂歸天、地魂歸地、人魂成鬼。意思就是說,人死了之後,天魂消散了,地魂去了幽冥界,人魂則成了鬼。若非怨念強大,不斷進行修鍊,否則鬼魂很容易消散。陳灝達昨夜剛死,鬼魂應該還在。”

“那我們現在返回去嗎?”慕鳳歌激動地問道,隨即又反應了過來,“不行,現在是白天,新鬼還很弱小,哪敢在白天出現?更何況,含香谷中估計還圍着一堆人,現在過去探查也不方便。那就等入夜之後,我們再去尋找陳灝達的鬼魂吧。”

帝夜煌牽起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手心,力圖用手心的溫度,給她一點安全感,讓她知道這個世界是安全而可靠的,她可以像是一隻自由自在的鳥兒一樣,在廣闊的天空里肆意飛翔,這裡沒有狂風暴雨,這裡永遠陽光明媚。

他的聲音像是寒冷的冬夜裡的一杯醇美的酒,能驅散周身的寒冷,輕輕地落在了她的耳畔,如同蝴蝶的輕吻,溫暖了歲月:“歌兒,不會有事的。”

“嗯,我當然不會有事!有事的只會是那些與我作對的人!”

慕鳳歌揚起頭,給了他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彎彎的黑色眉毛下,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波光瀲灧,倒映着這個美麗的冰雪世界與冰雪世界中最華貴的人,像是破冰而出頑強生長的一朵怒放的花,驚艷了時光。

也許是這一刻的氣氛太美,他竟然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鵝毛般柔軟的吻,就好像她是易皺的水一樣,怕自己的觸碰盪起哪怕一點點漣漪,驚擾了她的寧靜,使她落荒而逃。

“砰砰砰……”

只是一個溫熱的吻,慕鳳歌的心跳便劇烈地好似打鼓。

她的睫毛胡亂地顫抖着,掩飾着眸中的慌亂,白凈的臉上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如同冰雪下的淡粉色山茶花一般俏麗。

她輕咬着自己的紅唇,這一刻手腳不知道該如何放,好似怎麼放都很不自然。

於是,她故作自然地別過頭,捋了捋鬢邊的碎發,聲線有些僵硬:“我們回梧桐苑吧,第三夜的牡丹宴至關重要,我必須落場與人比武了。”

說罷,她將手從他的掌心抽了出來,先行一步走向了梧桐苑。

此刻,慕鳳歌的心理活動十分豐富。

慕鳳歌啊慕鳳歌,你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又出現了臉紅、心跳這樣沒出息的狀況?

向來都是你撩漢,怎麼能被人撩了呢?

而且被撩撥了心房了之後,不僅沒有一點厭惡,反而還“春心蕩漾”!

天啦,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無顏見江東父老啊!

帝夜煌不就親了一下你的額頭么?很純潔的好么?

你至於激動得渾身發抖嗎?你至於激動得想要化身為狼嗎?

忍住!

忍住!

一定要忍住!

一定不能這麼輕易地就讓帝夜煌升級為男朋友!

嗷,可是真的好難忍啊!

帝夜煌看起來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姿容絕世、身材勾魂,看看那完美的比例吧,真的好想掀開他的衣服,摸一摸他的腹肌!嗷,那滋味一定很**!

不能再想了,再想就真的要失去自己引以為傲的自控力了!

要不然,過段時間申請去梵音谷當交換生,先清心寡欲一段日子?

慕鳳歌一路胡思亂想着回到梧桐苑,臉上的熱度不僅沒有降下去,反倒是越來越火燙了。

這一天的修鍊十分煎熬,慕鳳歌一直不能靜下心來,總是修鍊個一時半會兒,就悄悄睜開眼睛,打量一下身旁的帝夜煌。

梧桐樹下的帝夜煌微微垂着眼睛,彷彿在閉目思考着什麼人生哲學,梧桐樹的光影虔誠地灑在了他的身上,斑駁而又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