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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瓷花瓶,姐想當個無堅不摧的鐵花瓶!”慕鳳歌輕鬆地調侃道,為了不讓眾人擔心她,她故意弱化了事情的嚴重性。

“你在帝凰學院坐鎮,每日煉製丹藥就好,搬救兵的事情可以交給下面的人來做。”司徒璟也不贊同地說道。

“就是因為在帝皇學院煉丹憋得太久了,所以我才需要到處走走啊,連續煉了三個月的丹藥,我已經煉得心浮氣躁了,再這樣下去,說我不會走火入魔都沒人信!而且搬救兵這種事情遠沒有上前線危險係數高,以我現在的修為絕對能將這件事情辦得很漂亮,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我的命大着呢,天王老子也收不走!就算他們想收走,也得掂量着幾分啊?小心姐姐將幽冥界鬧得雞犬不寧!”

“我跟你一起去!”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地說道。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這段時間心裡挺亂的,不想要人陪。放心,我很快就能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回來之後依舊是那個元氣滿滿的慕鳳歌!這世上,沒有人可以打倒我,這世上,沒有人可以阻礙我!山河,我能翻越而過,天地,我能凌駕之上!魔教眼下看起來的確很可怕,但只要我們努力去反抗了,就會發現它就是一隻紙老虎!”

眾人心中有些難過地暗想,或許她這時候只需要帝夜煌來陪,所以才拒絕了他們。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慕鳳歌強忍着心裡的難過,笑得嗓子眼裡酸疼不已,“一個都不許出事!”

“老大,你不是說你要去搬救兵嗎?來回也要不了多久,我們怎麼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出事嘛,”常露露嘿嘿一笑,“再說了,我們也不蠢,遇到強大的魔教的高手,打不過難道還不知道跑嗎?”

慕鳳歌從乾坤袋裡拿了幾百顆透明果出來,不放心地對大家說道:“這些透明果,你們分了,遇到危險的時候,至少還能隱身。你們身上的丹藥我倒是不擔心,應該足夠撐到我回來。”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鳳久蹙了蹙眉,一針見血地說道。

“當然,”慕鳳歌掃了鳳久一眼,“你一口一個‘娘子’地叫我,我不妨你防誰?”

“娘子,防我就不必了,我對你的心可比珍珠還真呢!”鳳久艷麗的容顏上露出了哀怨的神色。

“那行,磨碎了給我敷臉吧,還能美容養顏,發揮你的剩餘價值!”慕鳳歌不客氣地說道。

祁御的手中出現了幾顆碩大的東珠,遞給了慕鳳歌:“歌兒,他的心太髒了,容易把你的臉敷爛。”

這幾顆東珠價值不菲,有鴿子蛋一般大,顆顆圓潤無比,上面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十分美麗。

慕鳳歌收下了祁御送給他的東珠,珍之重之地找了個盒子藏了起來,放進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鳳久不動聲色地攏了攏袖子,低垂的眸子下,墨綠色的眼珠轉動了幾下,波光流轉,彷彿在醞釀什麼陰謀。

慕鳳歌瞅了鳳久一眼,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食人花,你要是敢小心眼地給祁御下蠱,我再也不理你了!”

“娘子,為夫的包容心你還不相信嗎?”鳳久立刻微微一笑,那笑容十分美麗,簡直就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後宮粉黛無顏色。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她可是侵入他的神海看過他一生的人。

“那是,所以說我和娘子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沒有人比你更了解我,沒有人比我更愛你。”鳳久掃了一眼各個慕鳳歌的愛慕者,得意地說道。

“姐姐,你不是說你最愛的人是我嗎?”皇甫燁立刻擠到慕鳳歌面前賣萌,大大的眼睛濕漉漉地,猶如小麋鹿的眸子一樣可憐可愛。

“當然,姐姐最愛小燁了,”慕鳳歌摸了摸皇甫燁的頭,“小燁是姐姐會一輩子愛着的人!”

當然,是姐弟之情。

皇甫燁得意地看了眾人一眼,即便現在是姐弟之情又如何?等我長大了,姿色一樣不輸給你們,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只要我努力上進、見縫插針,遲早有一天親情會轉化為愛情!

面對皇甫燁挑釁的眼神,在場的男人們表示他們並不他放在眼中。

“今天是過年,本寶寶大發慈悲,給大家唱詩歌助助興吧!”純黑興奮地從慕鳳歌的乾坤袋裡鑽了出來,“財神到財神到,好心得好報,財神話財神話,搵錢依正路,財神到財神到,好走快兩步……”

除了免疫力十分強大的慕鳳歌之外,其他人全部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只覺得長夜漫漫、人生艱難!

一群人半死不活地坐在屋內守歲,沒有一個人精神困頓,因為純黑的歌聲實在是太醒腦提神了。

梧桐苑外,燈籠的暗影處,站着一個穿着一襲紫黑色華服的男人,男人蒼白的臉在夜色中恍若透明,他像是一個尊貴而又俊美的吸血鬼伯爵,精緻而又危險,令人不寒而慄卻又想飛蛾撲火般地靠近。

自從上次差點死在慕鳳歌的手上之後,一晃,他有三個月沒再見到她了。

在這三個月的時間內,他率領的魔軍所向披靡,打了一場又一場勝利的戰爭,成了魔教人人臣服的戰神!

每當夜深人靜,躺在帳篷中入睡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總是會不覺得浮現慕鳳歌的身影。

最後那一戰,一襲火紅色長裙的她在他的逼迫下,步步後退,身體後仰的時候婀娜的身材舒展在淡金色的陽光中,宛若一朵曲線妖嬈的吊燈扶桑。

最後的反敗為勝中,她的兜帽被風吹散,露出了那如雪的白髮和漂亮的狐狸耳朵,她的容顏被風吹得有些冰涼,她漆黑的睫毛下,一雙眸子像是浸潤在水中的黑曜石一般閃耀而又堅毅,他望進了她的眸中,鮮血漸漸地染紅了她的半邊臉。

那一刻,他們像是兩朵曼珠沙華。

她是血紅色的曼珠沙華,而他是白色的曼珠沙華。

血紅色的曼珠沙華代表着“悲傷的回憶”,而白色的曼珠沙華代表着“我只想着你”。

他不知道,多年之後,命運交織,他們之間的關係定格地如同紅白兩色的曼珠沙華。

慕鳳歌這一生對得起天、對得起地、卻唯獨對不起他一個人。

厲罌沫這一生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最後卻唯獨對她下不了手。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不是故人心變,而是命運多舛。

厲罌沫就這樣靜靜地站在梧桐苑外,隔着一堵牆,又想起了那一日的慕鳳歌,此時尚且對她未動心,只是覺得不甘心。

他厲罌沫這輩子就沒有輸過,他是青冥大陸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個渡過了一重死劫的人,也是青冥大陸有史以來渡過一重死劫的時間最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