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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痴人說夢,那個女人看起來挺正常的,沒想到比自己還瘋!不對,她可沒瘋,她只是有些頹廢罷了!

清濛城畢竟是個小城池,比鳳凰鎮大多了,從白幫的總部走到清濛城的總部,需要走上小半個時辰。

累了六天沒有休息,剛剛又吃了那麼多東西,慕鳳歌一陣困意襲來,走路的時候哈欠連連,東倒西歪,臉上帶着醉人的紅暈,看起來可愛極了。

帝夜煌給了她一個標準的公主抱,讓她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肩頭。

慕鳳歌已經困迷糊了,在他的肩頭蹭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愜意地勾起了嘴角,甜甜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的她彷彿回到了嬰兒時期,躺在搖搖晃晃的搖籃中,像是徜徉在溫暖的海水裡,夜越深、夢越美。

這個懷抱是那麼讓她有安全感,彷彿帶着玫瑰的香味,讓她卸下了所有防備,安心入睡,不擔心任何傷害。

帝夜煌深情地凝視着懷中的愛人,將她抱在懷裡的感覺十分美好,彷彿擁有了整個世界。

夜色漸深,兩邊的紅燈籠漸漸地熄滅了,他抱着她穿梭在光影、樹蔭中,像是穿梭在一場場時空夢境里。

慕鳳歌一覺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

她迷糊地睜開了眼睛,用了零點三秒的時間讓自己恢復了清醒。

紅樹的枝葉透過格子窗優雅地投射在地板上,葉影隨着風兒微微蕩漾,金色的陽光讓室內顯得溫暖而又朦朧,不遠處的桌上插着一束硃紅色的凌霄花,一朵朵可愛的花兒微微綻放。

慕鳳歌微微一笑,愜意地賴在清涼的竹席床上,靜靜地聆聽着通幽院外的幾許鳥鳴,感受着美妙的大自然。

有帝夜煌陪在身邊,好似每一天都過得更快了,好似每一天都充滿了驚喜,好似每一天都充滿了甜蜜。

躺了好一會兒,她才從床上坐了起來,乾坤袋裡的純黑和萌白也睡眼朦朧地從袋子里滾了出來,純黑的眼睛上還裹了一條傳音符,它東倒西歪地在床上滾着,一邊滾一邊傻頭傻腦地在喊:“誒,怎麼天還是一片灰濛濛的呢?本寶寶怎麼這麼早就醒了呢?難道本寶寶最近失眠多夢、神經衰弱了?”

慕鳳歌將傳音符從它的腦袋上扯了下來,純黑這才得意重見光明。

重見光明後的純黑睜大了眼睛,好奇地張望了一會兒,然後在床上開始撒歡打滾兒。

慕鳳歌看着手中的這張傳音符,若有所思。

這種傳音符是她用來聯繫仁清師兄的,當初她和他一起來到了碧水大陸,但是兩人分別落在了不同的地方。

如今一晃過了十幾日,也不知道這張能在青冥大陸使用的傳音符,能不能在碧水大陸聯繫上他。

想用這張傳音符聯繫還待在青冥大陸的人是不可能的,因為青冥大陸和碧水大陸之間,隔着一層空間壁壘,傳音符無法穿過空間壁壘,將消息送達。

慕鳳歌捏着傳音符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將自己的神識輸入了傳音符中。

“仁清師兄?”慕鳳歌下意識地問道。

“小慕施主,阿彌陀佛。”片刻後,那頭傳來了仁清師兄四平八穩的聲音。

慕鳳歌一顆懸着的心沉了下來,有些欣喜地問道:“仁清師兄,你在哪裡?可曾見到了那些從青冥大陸飛升到碧水大陸的正道高手了?”

仁清師兄沉默了一會兒,悶聲說道:“此事說來話長,貧僧如今身陷魔窟。”

“身陷魔窟?你在魔教中人聚集的‘人間’?”對於仁清師兄的現狀,慕鳳歌也是無奈了,她只能擔憂地囑咐道,“我現在在妖域,否則的話,還能跟你相互有個照應。魔教中人狡詐凶戾,仁清師兄萬事小心。你也不必心急如焚,因為碧水大陸的時間流逝和青冥大陸不同,也許我們在碧水大陸渡過了漫長的幾年,青冥大陸的時間才過去好幾個月。”

“聽說妖域民風彪悍,小慕施主請多保重。”

“這兒的民風的確很彪悍,不過仁清師兄請放心,我比他們更彪悍。仁清師兄便暫且裝成是魔教中人吧,為了青冥大陸的和平,委屈你先忍辱負重了,”慕鳳歌嘆了一口氣,“以後常聯繫,我一定會努力穿過龍國,來人間與你匯合。”

“阿彌陀佛,小慕施主保重。”

掐斷了兩人之間的聯繫之後,慕鳳歌嘆了口氣。

仁清師兄現在很危險啊,他這麼一個耿直的人,如今身陷魔窟,修為還低到可以任人欺凌,只怕在魔窟內的日子舉步維艱。

仁清師兄,你在青冥大陸的時候遊歷甚廣、在紅塵里飽經風霜,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遇到過各種各樣的事,你可千萬千萬不能讓姐失望啊!

你要是狗帶了,哪怕姐回到了青冥大陸,只怕梵音宗未來百年,也難以恢復元氣。

慕鳳歌在擔憂着仁清師兄的處境,仁清師兄也在擔憂着慕鳳歌的處境。

慕鳳歌是青冥大陸整個正道的精神領袖,若是她出了事,再也回不到青冥大陸,會對青冥大陸的正道百姓心中造成嚴重的惡性影響,整個正道都會消極頹廢,不再對戰爭的勝利抱有期望。

想要戰勝魔教,贏得戰爭的勝利,將會更加艱難,而想要結束這場戰爭,需要的時間也將更加久遠。

這是仁清師兄所不想看到的,但是如今慕鳳歌身在妖域,他即便是想要趕過去與她匯合,和她相互照應,那也是有心無力。

純黑不知憂愁地在唱歌,歌聲十分歡快:“我們的背包已裝滿行囊,出發去山頂曬月光,春天的列車就快要過站,你能不能快一點點趕上,白色的鴿子柔軟的海洋,甜蜜地說世界早安……”

慕鳳歌一手抓過軟乎乎的純黑小胖子,在手裡捏了捏:“你倒是無憂無慮啊!”

“有爹地,有娘親!寶寶就能無憂無慮、天天打滾!”純黑在她手心蹦蹦跳跳,笑眯了眼睛,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