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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兒,我想帶你去神域,你會喜歡那裡的。”帝夜煌摟緊了她,他想帶她去看看神宮,看看他從小生活的地方,雖然他從小到大經歷的一切乏善可陳,但是他將把自己的過去與她分享。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肯定會很喜歡那裡的。”慕鳳歌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不遠處,年風華撕扯着一朵野玫瑰的花瓣,不耐煩地看着你儂我儂的兩人,眼中一片怨毒之色。

“這兩人是年糕嗎?大晚上了還湊在一起,怎麼還不睡覺啊?”年風華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似地。

“熱戀中的人,難免這樣,風華你先等等吧。”陳小井在一旁勸慰道。

年風華伸手又摘了一朵野玫瑰,不停地撕扯着野玫瑰的花瓣,地上落滿了斑駁的殘紅。

不遠處的草地上,帝夜煌與慕鳳歌靜靜相擁,在燦爛的銀河下,浪漫如畫。

帝夜煌在慕鳳歌耳邊低聲說道:“歌兒,年風華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那就讓她更不耐煩好了,”慕鳳歌狡黠一笑,像是一隻小狐狸,“良辰美景,愛人在側,我不介意跟你看一夜的星星月亮。”

此時,年風華已經撕扯掉了十幾朵野玫瑰的花瓣了,可慕鳳歌和帝夜煌依然靜靜相擁,彷彿有說不盡的情話,年風華真是想不明白了,這兩人又什麼好說的?至於說這麼久嗎?

半柱香的時辰過去後,年風華的腳下已經躺了上百朵野玫瑰的殘骸了,她不耐煩地抖了抖腿,兩行眉毛只見蹙得緊緊地,能夾死一隻蒼蠅。

一炷香的時辰過去後,附近的野玫瑰已經被年風華摘光了,她的手上一片暗紅,全是野玫瑰的汁液。年風華在地上蹲了一會兒,又站起來一會兒,然後又無聊地蹲了下去。

陳小井陪在一旁,想跟她聊聊天,可是年風華心情不好,拒絕跟他聊天,寧願一個人處在煩躁之中。

在焦灼的等待中,又一炷香的時辰過去了,年風華坐在草地上,打了一個哈欠,望着天上那一輪皎潔的月亮,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萎靡地就像是她撕碎在地的野玫瑰。

“我不行了,我們明晚再下手吧,我要去睡覺了。”年風華揉着眼睛,從地上爬了起來,打算鑽進帳篷睡覺。

年風華是一隻貓妖,貓是最喜歡睡覺的動物,每天的睡眠時間都很長。

如今已經快到亥時了,年風華實在是撐不住了。

慕鳳歌畢竟是從21世紀穿越過來的,在21世紀,亥時算什麼?白領們還在加班,子時才是夜生活的開始好嗎?

慕鳳歌見自己已經把年風華折騰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對帝夜煌說道:“親愛的,我們回去睡覺吧。”

年風華一聽,立刻狠狠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讓自己疼得清醒了過來。

慕鳳歌拉着帝夜煌的手,走進了一架空蕩蕩的馬車中。

在馬車中鋪好了被褥之後,慕鳳歌脫掉鞋子,和帝夜煌一起躺在被褥上,聆聽着夏夜的蟲鳴。

年風華在馬車外等了一盞茶的時辰,她覺得一盞茶的時辰已經足夠了,這兩人就算沒進入睡眠狀態,大概也進入了朦朧狀態。

在施法之前,她想到了神秘莫測的帝夜煌,心裡有些不安。

普通的夢魘術真的對帝夜煌有用嗎?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取出自己大量的精血,用來施展最強大的夢魘術吧。

只是一旦取出自己大量的精血施展夢魘術,自己的修為將會嚴重倒退。

年風華有些猶豫,可她在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血痂之後,立刻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一道紫黑色的光芒,從她的指尖浮現,她用這道紫黑色的光芒,繪製了一個複雜而又奇怪的圖騰將之送了出去,化成一點點紫黑色的灰塵,落在馬車上。

紫黑色的灰塵落在馬車上之後,立刻消失了。

帝夜煌漆黑的眼睛,在夜裡顯得十分明亮,他只是動了動手指,便輕而易舉地打散了年風華的夢魘術。

其實,年風華的夢魘術慕鳳歌也能打散,但是做不到帝夜煌這般輕鬆,得耗費她不少精力。

年風華的夢魘術被打散之後,慕鳳歌釋放了在大巫神界中得到的巫神傳承——心魔。

心魔這項巫神傳承,慕鳳歌以前使用的時候,會對着敵人的眼睛,這能保證“心魔”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不看着敵人的眼睛使用“心魔”,是她的第一次嘗試,她並不能確定會不會成功。

除了年風華和陳小井之外,刺槐傭兵團的人已經全部睡著了。

突然,整個刺槐傭兵團的人陷入了恐怖的幻境中,無數惡鬼中地獄中爬了出來,揮舞着鋼刀,朝他們砍了過去……

所有人都狼狽地逃竄了起來,可是沒跑幾步,便被砍倒了,鋒利的鋼刀在他們身上砍出了一道道整齊的傷口,手腳剛被砍掉,又長了出來,然後再次被砍掉……

幻境中的疼痛十分真實,所有人都疼得痛哭流涕、渾身痙攣、生不如死,可偏偏又死不掉,只能一遍遍地忍受循環反覆的痛苦。

一盞茶的時辰過去後,幻境消失了,所有人都喘息着醒了過來。

慕鳳歌有些失望,第一次嘗試的效果不太好,那些人的恐懼沒有達到極限,而且持續的時間也不是很長。

她以前在青冥大陸的時候,若是對着敵人使用心魔,敵人不到半盞茶的時辰,便會因為神海崩潰而發瘋。

當然,青冥大陸的人和妖域的妖不能相提並論,妖域的妖經過了經歷了更加漫長的時光的洗禮,遇見過更多的事情,心智更加堅定,沒那麼容易被心魔所害。

年風華從心魔的幻境中出來,立刻癱坐在了地上,遠處,吹來了一陣寒冷的晚風,讓她渾身瑟瑟發抖。

“沒事了,沒事了。”陳小井拍了拍她的肩膀,拿出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你說,這件事情是誰做的?”年風華語氣顫抖地問道。

“應該是他們。”陳小井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