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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張朕他是一個很貪婪的人啊。

見這群人給他辦得接風宴十分“寒酸”,送上來的禮物也算不得多貴重,張朕立刻發飆了。

“呵,你們這是在懷念哪一任總堂主呢?前任總堂主?還是前前任總堂主?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們莫不是還沒認清楚局面?”張朕冷笑了一聲。

眾分堂主、舵主、執事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張朕是發的哪門子邪火!

要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吧,他們好像也沒表現出懷念以前的總堂主的意思啊?

這個新來的總堂主是有被害妄想症嗎?以為他們都不願意聽從他的命令,想在背後搞小動作?

“你看看你們!一個個沒有一點眼力勁兒,難怪懸壺堂在江南的產業會陷入這樣的局面,”張朕失望而又憤怒地看着他們,“你們以為這個世道會一成不變嗎?真是可笑!難怪整個江南的產業會成為一團散沙,你們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

眾人不敢說話,等着張朕發完火。

“說話!為什麼不說話?”張朕拿起酒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酒杯碎成了一堆渣滓,清脆的響聲令在場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眾人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啊,感覺不管說什麼,都會引來張朕的怒火,這個新上司實在是太陰陽怪氣了,江南越來越難混了,不少人都想向上面申請調離江南,去其他的地區任職了,哪怕是沒有油水的漠北也好啊,至少不用受一堆窩囊氣。

再說了,他們也不覺得自己很沒用,只能怪慕鳳歌那個女人太厲害了!

慕鳳歌沒來之前,懸壺堂在江南的產業,還不是鐵桶一個?火燒不進、油潑不入!

所以,這業績不好不能怪他們啊!只能怪慕鳳歌太強了!

“這就是你們的態度?你們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總堂主?接風宴如此敷衍,透着一股子頹廢的味道,你們是不將我這個總堂主放在眼裡,還是已經打算放棄鬥爭了?”張朕凝視着他們,憤怒地說道。

眾人這才抓住了重點,原來這張朕是嫌棄排場不夠大啊。

不過事已至此,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補救了,晚宴只能這麼湊合一頓了。

金陵城的堂主開口說道:“是我等惶惶不可終日,以至於思慮不周,怠慢了張大人,屬下知罪。張大人放心,屬下定然會備上一份厚禮,親自給張大人賠禮道歉。”

張朕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不少,其他人見這一招有效,也紛紛開始效仿。

張朕氣消了之後,這頓晚宴方才開始。

晚宴結束的時候,張朕開口說道:“明天安排幾個人下去,潛入濟世堂內,在他們的葯櫃裡面撒上毒藥的藥粉,等他們賣出去的毒藥毒死了人,我看他們的生意還怎麼做!”

“是,張大人英明!”金陵城的堂主點頭說道,其他人也跟着附議。

晚宴散了之後,下人清掃了宴客廳內的殘羹冷炙,熄了燈退了出來。

為了這個晚宴忙碌了一整天的下人們,搞完衛生之後都去睡了,只有一個人悄悄地從懸壺堂的總部溜了出來,來到了一個僻靜之處,化作一隻飛鳥原型,飛到了幫派的總部外。

沒錯,他是黑幫編製內的人,不過剛入了編織沒多久,幫派的老大就變成慕鳳歌了。

他不是懸壺堂里賣了身的下人,只是他們請來的長工,因此,他們也沒有管他是不是加入過幫派。

現在,新的幫派老大已經走馬上任了,這個小長工也深諳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要想在幫派內拿獎金,那麼傳遞有利情報還是很有必要的。

幫派外的總部有幾個守夜的大漢剛好跟這個長工是好兄弟,一看到他就好奇地問道:“你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覺,怎麼跑到這裡來亂晃悠了?”

“我這是一心為幫派着想啊,不然我早就縮到被窩了。”

“你的意思是你心裡日夜記着幫派,導致夜不能寐?別搞笑了!快走吧,我們還得守夜呢,哪像你大半夜不睡地可以到處晃悠。”

“我來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小長工嚴肅地說道,“我不是在懸壺堂的江南總部當長工嗎?我跟你們說,懸壺堂從京城又派了一個新的總堂主下來了,這個人叫張朕,十分貪婪,性格也陰晴不定。張朕參加了今晚江南懸壺堂為他舉行的接風宴,在接風宴的末尾說,讓人去給咱們濟世堂的葯櫃裡面撒毒藥,毒死那些買了藥材的人。”

“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幾人大吃一驚。

“當然是真的,這種事情我會拿出來開玩笑嗎?你們趕緊將這件事情告訴老大吧,不然濟世堂會吃虧的。”

“我覺得你不應該繼續在懸壺堂待着了,若是濟世堂沒有出事,那麼他們肯定會懷疑懸壺堂的江南總部有內奸,到時候,你加入過幫派的事情很快就會被發現,懸壺堂的那群人不會放過你的。”

“是啊,”小長工點了點頭,“那我立刻回去收拾點東西,帶着全家人去跑路。”

“快去吧!這件事情宜早不宜遲!”幾個大漢全部鄭重地吩咐道。

小長工也顧不上拿這件事情去找慕鳳歌邀功請賞了,當即回了家,叫醒了全家人,收拾好了東西連夜就跑了。

第二天交班的時候,那幾個大漢將這件事情彙報了上去,二當家風無涯很重視這件事,在第一時間告訴了慕鳳歌。

“老大,你說這件事情是真的嗎?亦或者這是對方想出的聲東擊西之策,目的就是為了轉移我們的視線,好在別的事情上下手,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風無涯擔憂地說道。

“我覺得這件事情不像是假的,一來,那個小長工本來也不是對懸壺堂死忠的賣身下人;二來,懸壺堂想要對付我們,方式無疑也就是這幾種,比如我們的葯毒死人了,比如我們的大夫醫術不精治死人了,明面上的打砸他們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