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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明顯已經溺斃的胖子和瘦子,船主徹底的慌了,他死命的扭動着身軀,只是身後的手卻是緊抓着,一動不動。

趙鐵柱抓着船主來到了漁網處,然後伸手將已經僵直了的胖子和瘦子分開,把船主給放到了兩人中間,讓兩人夾住,而後用漁網把三個人給包裹了起來。

這時候趙鐵柱的手才把船主的脖頸放開,船主忙回頭,一下子就看到了一個瘦弱的身影,只是燈光水裡太暗,只有水面上幾盞探照燈的燈光打進來。

趙鐵柱用漁網把三人綁了一個結實,然後游到船主身前,伸手拍了拍船主的臉,搖了搖頭。

“是你!!”船主心裡驚呼,接着行頭探照燈的一絲光亮,在這麼近的距離,船主總算是看到了趙鐵柱的臉,赫然就是今天下午救人的那個年輕人。

趙鐵柱嘴上露出一個微笑,而後雙手輕輕的撥動一下,就離開了。

此時船主身體儲存的氧氣,還沒有消耗光,船主沒有像胖子和瘦子那樣,被綁住,他只是被胖子和瘦子兩人夾在中間,然後漁網包裹在了他們的外面,如果船主想要離開這裡,那只有帶着身旁一胖一瘦兩個屍體才有可能,船主用盡最大的力氣蹬着腿,也不知道是不是接近死亡,小宇宙爆發,激發了身體潛能還是咋的,船主竟然靠着雙腿猛蹬,連帶着一胖一瘦兩個屍體,緩慢的往上移動着。

頭頂上探照燈的燈光越來越亮,船主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距離水面越來越近!!

近了,更近了,船主猛的一用力,就破開了水面,而後急吸一口氣。

就在這時,船主看到了離自己不過一米遠的木船,心下一喜,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就游到了木船旁邊。

費力的把手從漁網中伸了出來,船主就要抓在木船上。

就在這時,木船猛地往前動了一米左右,船主的手就抓空了。

“我讓你,也體驗一下那些溺水者的心情。”趙鐵柱坐在船上,淡淡的說道。

“你!!!”船主怒喝一聲,手上一划水,又向著木船而去。

沒有任何意外。

趙鐵柱控制着船又往前開了一米。

“小兄弟,你已經連害了我兩個人了,咱們也沒有多大的仇恨,你就不要再這樣了,放我一條生路吧。”船主哀求道。

“當你把船開走的時候,可否想到給人家一條生路呢?”趙鐵柱淡淡的搖了搖頭,而後“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

“什麼條件,您說。”船主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正在一點點的消失,如果再不能休息,那肯定會被身上的重物給拖進水裡的。

“一個人十萬,總共三十萬。”趙鐵柱伸出三個手指,說道。

“好好好。”船主立馬答應了下來,眼下能活下來是第一關鍵的,至於其他,等他糾集了人馬,到時候一定要讓這個年輕人死無葬身之地。

“那你過來吧。”趙鐵柱臉上露出一絲喜色,船主也是大喜,雖然腳下已經發軟了,但是還是用盡最後力氣,猛蹬了幾下,就想着旁邊的木船而去。

眼看着木船越來越近,船主心裡大喜,等到一隻手夠得着的時候,船主伸出手就向木船抓去。

只是。。

木船又開走了。

“你!!!”船主大叫一聲,身上最後的一絲力氣卻也用盡了,整個人就要往下沉,在沉入水裡之際,他只聽到趙鐵柱淡淡的一個聲音:“傻逼,我騙你的呢。”

趙鐵柱有點意興闌珊的坐在船上,然後看着水面下那個模糊的身影在那徒勞的掙扎着,而後過了不久,一串的氣泡從水底竄起,趙鐵柱的神色,沒有一絲的變化。

一直到很多天後,船主和另外兩人的屍體才被發現,被發現的時候,三人都是怒目圓睜,身上的漁網緊緊的纏着了三人,而船主則是兩隻手保持着往上伸的樣子。

警方介入調查後,找不出任何的線索,最後只得以溺斃來結案,而在好人村裡,卻是有人在傳,這是這三人做的事太缺德,惹惱了水神,這才來拿了他們的性命。

一時間打撈隊里的其他人人心惶惶,紛紛停止了有償救人的行為。這水庫有償救人的現象,幾乎在一夜之間,就消失了,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說。

趙鐵柱回了別墅後,整個人異常的煩躁,他又想起了當初碰到的那些小偷,還有那漠視犯罪發生的那些人,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了這種詭異現象的發生?人們可以無視小偷偷東西,可以無視路上有人摔倒而不去攙扶,別人出了車禍需要救助,也可以無視,有人落水了,甚至都得花錢才要救,而且為了讓更多的人溺水,竟然還喪心病狂的在水裡放置漁網,這種種的現象,讓身為殺手和黑幫老大的趙鐵柱都看不過去了。

趙鐵柱說到底,還是一個有道德底線的人,而且他也希望,自己所在國家的國人,也都有自己的道德底線,而不是總是漠視,或者縱容某些事情的發生,這不是說趙鐵柱自己就有多高尚了或者趙鐵柱裝逼啥的,這是趙鐵柱真實的內心想法,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大惡的人,當殺手的時候,只殺該殺之人,到現在,也一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趙鐵柱對於這樣一個似乎和他根本無關的事情,顯得異常的糾結。

“想什麼呢?”一個溫柔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趙鐵柱猛的回頭一看,“子怡。”

曹子怡微微的笑了笑,坐到趙鐵柱旁邊。

“你怎麼回來了?我爸媽那邊怎麼說?”趙鐵柱問道。

“他們說,不會那麼早回來,讓你自己闖蕩,放心大膽去闖,有他們在,趙家家主的位置,還輪不到別人琢磨。”曹子怡輕聲說道。

“唉,這裡頭的事越來越複雜了。”趙鐵柱聽的頭都大了,說不得靠在沙發上,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剛才,在想什麼?”曹子怡問道。

“想關於人的道德底線的事。”趙鐵柱說著,把自己腦中積鬱已久的一些東西,都說給了曹子怡聽。

“這事兒,本與你無關,你為什麼還會這麼重視呢?”曹子怡好奇的問道。

“唉,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是那種社會責任感多強的人,只是覺得吧,這國家在物質文明的建設上,速度太快了,已經把精神文明建設給甩開幾條街那麼遠了,我也不是什麼聖人,只是當今這個社會的風氣,太讓人無奈了,網上是一大堆腦殘的人,現實社會也到處都是黑幕,到處都是壓迫,唉。糾結啊。”趙鐵柱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是沒有發現曹子怡眼中的光芒,越來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