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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滾蛋就滾蛋,搞的哥們多想來你這似的。”趙鐵柱退出書房後,嘟囔了一聲,隨即就離開了張翼皇的家。

今天晚上,是張翼皇一個電話把趙鐵柱叫來他家的。

趙鐵柱沒想到這一來張翼皇的家,劈頭蓋臉就被一頓罵,趙鐵柱也是年輕人,這被罵了,心裡自然是極度的不爽,不過他也知道這張翼皇是關心自己,所以也就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從張翼皇家裡出來後,直接就開着車回了自己的家。

而張翼皇則是在趙鐵柱離開他的書房後,原本嚴肅的臉,慢慢的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哼,要不罵你幾句,這心情還真不會爽了啊!”張翼皇得意的笑着自語道,“年輕人,就是好啊,快意恩仇的,唉,跟鐵柱比一下,我終究還算是老了。哼,不過,要不經常敲打一下這趙鐵柱,這年輕人,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給我鬧翻天去了。唉,年輕好,但是年輕也是一種原罪啊。”

說完話,張翼皇搖了搖頭,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身前的文件上。這文件上的東西如果曝光出去,足以震撼整個fj省的官場。

而在另一邊,省長呂金輝的書房裡頭。

“混賬!”呂金輝也是一聲大罵,而站在他身下的,則是低着頭一臉戰戰兢兢的李單河。

“你說你都搞的什麼事兒?啊!?竟然讓人去把林育斌給滅口了,你知道這件事要是曝光出去,會讓我陷入如何大的被動之中嗎?你這些年的官場,都白混了嗎?難道你不知道,有些人死了反而威脅更大嗎?”

同樣是面對頂頭大佬的怒火,李單河卻是低着頭一句話不說,沒有如趙鐵柱那般頂上幾句,因為兩個人的身份背景都是不同的,趙鐵柱的身後站着一個趙家,而李單河的身後,就只是呂金輝而已,要是敢嚷上兩句,呂金輝肯定會拿着桌子上什麼東西就砸過去。

“現在好了,人也死了,哼,這下你的罪名坐的更實了,張翼皇那裡要弄你,就更簡單了!”呂金輝哼了一聲,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你這位置千千萬萬的人盯着么?你難道不知道每天有無數的人想要你下來嗎?你還不知道給我低調點,現在省紀檢委那裡已經出手了,估計明天就會找你談話,你說你想怎麼辦?”

“我...我聽您的。”李單河低着頭說道。

“明天會是紀檢委書記親自問你話,到時候,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想你應該明白。”呂金輝看着李單河,說道,“你好歹也是省委常委,他們不會對你硬着來的,我在外面幫你活動一下,看能不能讓你平調。”

“平調?”李單河詫異的看着呂金輝,“您要我平調?”

“不然呢?你以為你落了這麼大把柄在張翼皇身上,你還能繼續在這個位置上獃著么?能囫圇着從省紀委出來就算是你的福氣了,你也不用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xm的市委書記就要走了,我看能不能把你給調過去,你不是李剛,你的平調,也不可能調到其他的部門裡,你也只能在市委里主持工作,你的工作經驗擺在那,誰也磨滅不了!”

“xm!?”李單河的眼睛一下子就發光了,這xm如果單單看經濟的話,那可是比之fj的省會城市都來的厲害和牛逼啊。人家這是全國僅有的三個經濟特區之一啊!!

“你也先別急着高興!”呂金輝說道,“這事兒成不成還兩說,沒想到張翼皇竟然突然發難,唉,真是讓我為難啊,你先回去吧。”

“是是是!”李單河弓着腰退出了呂金輝的書房,而呂金輝在看到李單河走了之後,眼裡閃着一種飄忽不定的神色。

趙鐵柱一直到家裡了心情還是嫉妒的鬱悶,你藉著哥們搞李單河,結果現在哥們做了點比較過激的事,你就這麼罵我,哼,真當我是屬烏龜的么?就能這麼任由着你罵?

“鐵柱,怎麼了?”曹子怡看到趙鐵柱一臉鬱悶的走進別墅,好奇的問道。

“沒有,被人罵了。”趙鐵柱說著,走到曹子怡的身邊坐下,“還真他娘的咧,我還是第一次被人罵的這麼慘啊。”

“呵呵,是張翼皇書記么?”曹子怡問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趙鐵柱好奇的問道。

“在fj,能這麼罵你,敢這麼罵你,會這麼罵你的,也就只有張翼皇書記了。”曹子怡笑着說道。

“就是,我不就是讓人去把李單河的產業給搞了么,他竟然特地讓我過去省委大院裡頭在他的書房裡足足罵了我十分鐘啊!是十分鐘啊!!”趙鐵柱惱怒的將張翼皇罵自己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給曹子怡聽。

“其實他是關心你,也可以說是適當的壓一下你。”曹子怡笑着說道。

“我也知道。”趙鐵柱嘆了口氣,“我就心理上不爽一下,他的用心,我還是懂的。”

“哦?你懂?”曹子怡怪異的看了一下趙鐵柱。

“當然懂,子怡,我也有智商的好不?我又不是林思那娘們。”趙鐵柱撇了撇嘴,不滿的說道。

“那你說說,他是什麼用心呢?”曹子怡好奇的問道。

“還能什麼用心?現在是他和呂金輝角力的關鍵時刻,我任何出格的動作,都可能被呂金輝給抓到,我現在的身份,就好像李單河之於呂金輝一樣,張翼皇藉著攻擊李單河來間接攻擊呂金輝,呂金輝也可能藉著我來間接的攻擊張翼皇,我那些行為,太張揚了,容易讓自己和張翼皇都陷入被動,而且,我最近確實比較跳脫了,還干涉了政府的實務,張翼皇也得適當的敲打我一下,省的我越來越不聽話。”趙鐵柱一口氣將自己的猜測說完。

曹子怡看着趙鐵柱,臉上的驚喜溢於言表,“沒想到,你能看的這麼透徹呢!”

“我覺得你這句話不像是在誇我。”趙鐵柱鬱悶的說道。

“好了,是在誇你,既然你都明白了,那就沒什麼事了,上去睡覺吧!”

“嗯,她們呢?”趙鐵柱問道。

“她們晚上住在花店裡頭了,說是太累了,懶得回家。”曹子怡說道。

趙鐵柱哦了一聲,也就上了樓,還沒睡下,就接到了蘇雁妮的電話。

“鐵柱,快來,花店鬧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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