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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義安裡頭,有沒有吸收你進幹部層的想法?”趙鐵柱問道。

興義安的構造方式其實跟很多幫派是不同的,他採取的是一種往四周擴散的構造方式,簡單點說,興義安的幫派成員,其實很多都是興義安附近小幫派的頭領,而興義安通過控制這些頭領,間接的達到控制興義安周圍幫派的目的,就好像古時候的諸侯制度一般。

興義安的勢力範圍在東莞那邊,而他的勢力延伸竟然能夠達到廣州的郊區,這就是興義安採取的這種制度所導致的,如果論地盤的話,興義安在三大勢力裡面,那是最大的,但是,興義安卻不是最強力的,這主要也是因為他的這種制度。

因為他的這種制度,雖然能夠控制很多大大小小的幫派,但是,他卻不能做到完完全全的控制,也不可能讓這些幫派完完全全的用心為他們服務,就好像古時候的周王朝一樣,雖說天下諸侯皆應該聽周王朝號令,但是到了周晚期,誰鳥你周王朝?

興義安雖然大,但是他的力量,並不能完完全全的用到一個地方上,這就是興義安這種制度的弊端了。

但是任何事情有利就有弊,只看人們如何去理解了。

“他那邊還沒有這些想法。”張北說道,“至少我最近沒聽興義安里的那些人提過,目前我在興義安裡頭,也算是認識了幾個前輩了,都是比較早進入興義安的,他們說興義安對幹部的考察是十分嚴格的,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完全的接納我們。”

“哦?”趙鐵柱挑了挑眉毛,說道,“那如果說,有足夠大的外部壓力呢?”

“什麼壓力?”張北不解的問道。

“比如我們給他帶來的壓力。”趙鐵柱笑着說道,“我會在外圍給你製造機會的,只要讓興義安察覺到壓力,那麼,他必然會加快籠絡你們這些新人的步伐,到時候,只要你能進入興義安的幹部層,能夠接觸到他們一些比較機密的東西,那我做起事來,就簡單的多了!”

“趙哥英明。”張北恭敬的說道。

趙鐵柱笑着搖了搖頭,說,“我哪算什麼英明啊,我只不過是能夠在對的時間做對的事情,這人呢,不怕沒才華不怕沒有野心,最怕的就是在對的時間做了錯誤的事情,你知道我的意思么?”

“知道!”

張北低着頭,咽了一下口水,說道,“我張北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趙哥給的,趙哥說一,我就是一,趙哥說往西,我就往西。我張北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老老實實的跟在趙哥的後面,那是覺得沒有問題的。”

“知道就好。”趙鐵柱笑着伸手拍了拍張北的肩膀,此時張北是站着的,而趙鐵柱卻是坐着的,為了能夠讓趙鐵柱碰的到自己的肩膀,張北的腿已經彎了下來。

“跟着我混,你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的。”趙鐵柱說道。

“多謝趙哥的照拂,我一定不會辜負趙哥對我的期望的。”張北認真說道。

“很好。”趙鐵柱站起身,說道,“興義安那邊如果有什麼事的話,第一時間跟我說,記住,我不喜歡有人瞞着我,即使是善意的,那會讓我十分憤怒。”

“知道!”

趙鐵柱在張北這呆的時間並不長,也就半個多小時而已,出來的時候天色變得好像更黑了,而雨也是不停歇一般,死命的下着,地上的積水就連趙鐵柱也看不清到底有多深了,反正有的地方半人深應該是有的。

“這神經病的大雨。”張北跟在趙鐵柱後面,低聲咒罵了一句。

“確實神經病。”趙鐵柱笑着說道,“事情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那些,你好好做,我們血魂堂,是不會辜負任何一個真心為我們做事的人的。”

說完,趙鐵柱轉身走進了一旁的車裡,而戒殺則是緊緊的跟在趙鐵柱的後面,在要跟着趙鐵柱一起進車的時候,戒殺轉過頭看了張北一眼,張北剛好也看着戒殺這邊,直接跟戒殺的眼神就對視了一下,整個人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打了個寒顫,一股冷意,直接從腳底下鑽進了自己的身體里,這股寒意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在戒殺關上門的瞬間,寒意,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車子緩慢的駛進雨里,而張北的臉色,卻是陰晴不定。

心虛的人,總是容易想很多東西。

張北轉頭看了一下跟在自己身後的幾個人,說道,“趙哥的話大家應該都聽到了,都給我把心放穩,不想死的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們最好弄明白。”

“知道了,張哥。”幾個人恭敬的說道。

張北的臉上露出滿足的神色,張哥...趙哥,這不都是哥么?

難怪那麼多人喜歡當哥...

而在這些人里,黃百萬,跟眾人無異,只是眼裡更多了些神色。

“張北的反心,看來還真是越來越重了啊!”戒殺坐在趙鐵柱旁邊,嘆了口氣。

“至少他現在還什麼都不敢做。”趙鐵柱平靜的說道,“只要他能夠發揮他的作用,我無所謂他反不反我。”

“這倒也是。”戒殺認同的點了點頭。

趙鐵柱繼續說道,“其實,他只是一顆棋子,或者說是一顆想要掙脫別人控制的棋子,僅此而已。”

“我們就是下棋的人了,是不?”戒殺嘿嘿笑道。

“我們?”趙鐵柱沉思了一會兒之後,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們還不能算是棋手,我們,三大勢力,大圈幫,都只能算是比較大的棋子而已,真正有資格說下棋的,只有三大勢力背後的人,或者說李寶石,也有那個能力下棋。”

“鐵柱,這你就妄自菲薄了。”戒殺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叫趙鐵柱就比較隨便了,“比後台的話,你不見得輸了人家,我覺得吧,你可以算是一個棋手,只不過是一個業餘棋手。”

“哈哈,業餘棋手?這話倒也對!”趙鐵柱笑着說道。

就在這時,趙鐵柱的車子,緩慢的來到了一座橋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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