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永遠醒不來了，死透了。”五師傅點點頭。

蘇御的心，頓時再一次變得無比沉重……

“五師傅，那我現在要自己怎麼去區分我所經歷的是現實還是夢境呢？”

“我不是說過了，從有催眠師給你下藥引開始，離譜的人和事出現開始你就已經身在夢境了……其實你要是仔細去想，肯定有很多地方和你現實中不一樣的，只是你當時身在夢中，並不知道自己在做夢而已。”

五師傅的一句話，讓蘇御想起來一件事。

在海底深宮和霍眠吃烤鴨……

蘇御當時看見海底深宮的時候就覺得太離譜了。

什麼家庭條件啊，用白色的水晶堆積的皇宮？

不過那時候，主觀意識已經相信了眼前的一切。

不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所以也迷迷糊糊相信了。

現在想來，當時有兩件事奇怪的。

第一，小眠的預產期過了很久，卻一直不肯生。

正常來說，過幾天，哪怕十天八天也不算晚。

但是小眠一下子過了感覺有快一個月了，還不發動，大家都笑她說懷着哪吒。

現在想來，這麼是在夢境啊……時間本身就是騙局。

今早蘇御去南山古堡的時候，看見躺在床上的霍眠，肚子隆起，還沒生。

但是他現在是回到了之前，回到了現實，還沒到預產期的時候。

第二個奇怪的事情，是蘇御吃烤鴨的時候。

霍眠是好心為蘇御準備了豐盛的食物。

蘇御也是真的覺得餓才吃的。

別看蘇御平時大大咧咧，吃什麼都可以的樣子。

但是其實他是一個資深吃貨。

這些年，吃過全國各地的特色美食，很多東西，甚至他聞一下，就知道正宗不正宗。

京都的烤鴨是出了名的，每次蘇御陪着爺爺去京都都會吃上一頓。

所以這些年對烤鴨也算頗有研究，在夢裡，烤鴨只有色相，吃到嘴裡，卻不是那個味道。

當時蘇御就覺得不對勁……

按照道理說，就算是做的不好吃，至少也的有一個味道啊。

但是跟霍眠一起吃東西的時候，蘇御總覺得，自己很努力，也沒能嘗到那是什麼味道。

就好像平時你吃包子，一口咬下去。

無論好吃不好吃，都能吃出個味道來。

但是那烤鴨完全沒有任何味覺……

蘇御當時覺得詭異，但是說不出來。

好幾次，他其實當時都想說的是，我總覺得我們是在夢裡。

但是那時候，沒給她機會說出口。

現在看來，林雅有兩個身份，也許是被造夢師虛構出來的人……也有可能是造夢師本人。

她一定不是真實被引入夢裡的人了……

因為真正的世界裡，林雅是死人，是活死人，屍體還在冰島冷藏。

這些都是後來，蘇御在夢裡，跟秦楚接觸幾次密談中，得知的一切。

秦楚和霍眠其實也都是高智商的人，可是一旦入夢，卻都無法擺脫。

就好像我們每天晚上睡覺做噩夢，都會嚇得半死一樣。

因為沒有人會牛逼到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這本身就是一個可怕的事情。

蘇御想了半天，終於想通了不少不對勁的地方。

然後他激動的一把扯住五師傅的衣袖。

“幹啥幹啥，蠢驢啊，你快給我鬆開……。”五師傅可能還不習慣被男人這麼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