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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欣死那,明明有諸多疑點,中暑吃中暑葯就行了,王文濤為什麼要給宋玉欣吃安定片。

那早上呂芹也不是毫無察覺,發現了許多不對勁的地方,她醒來時候,發現枕邊的丈夫發梢有些濕潤,晚上睡覺前換下的那套衣服褲管角下面粘了少許沙子,浴室里水跡斑斑,清洗的痕迹明顯。

總總跡象表明,王文濤並不是如他的那樣,一夜好眠到明,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房間,而是中途出去過。

宋玉欣的房間同樣疑點重重,浴缸里放着半缸水,換下的睡衣皺皺巴巴的,床上凌亂,衣櫃里整整齊齊的衣服翻的亂七八糟的,就像是有人在匆忙之下翻了一套衣服出來。

如果按王文濤的辭,宋玉欣清晨打算去海邊走走也好游泳也好,換下睡衣出門,這個過程應該是有條不紊,慢條斯理的。

本來就是在度假遊玩,很悠閑,又不是有什麼急事要出門,匆匆忙忙翻套衣服穿上,急急忙忙出門。

這些疑點呂芹視而不見,警察做筆錄的時候,呂芹隻字不提,按照王文濤的法做了筆錄。

之所以強.j殺人犯得以輕易毀滅證據,輕易脫罪,和呂芹的蓄意隱瞞,盲目包容信任現任丈夫有直接干係。

呂芹就是一個潛在的幫凶!!

這樣一個失敗愚蠢,自私涼薄到極致的母親,錦離會待見她才怪了,自然是言語上怎麼戳心怎麼來。

月色下,呂芹一張臉慘白慘白的,跟個鬼一樣,愣愣地看着錦離,張了張嘴,卻不出話來。

錦離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張死人臉,扭身往洋樓走。

推開門,就迎來一陣咆哮聲:“你一個未嫁姑娘,在外混到黑才回家,當真是缺乏管教,我兩年不在家,一個兩個都翅膀硬了是嗎。”

客廳里,王文濤一手拿酒杯,一手指着錦離劈頭蓋臉罵。

自從出獄,失去行醫資格,王文濤感覺前途渺茫,各種鬱郁不得志,一旦逮到機會就趁機發泄憋在心裡的惡劣情緒。

眼神閃了閃,錦離徑直上樓,借用王艷艷的身體刷任務,有方便的地方也有不方便的地方,比如現在,就不能衝上去捶他丫一頓。

身後傳來摔酒杯的聲音。

錦離無聲嗤笑一聲,回到房間,盤床上修習吐納法,用魂體。

功法肯定不能便宜王艷艷。

起來,王艷艷也算是委託饒仇人之一。

宋玉欣出事那晚上,王艷艷半夜下樓喝水的時候,親眼目睹王文濤衣衫不整從宋玉欣房間里出來。

當時,王艷艷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問:“爸,你去欣姐房間做什麼?”

王文濤慌亂了一瞬,很快鎮定下來,慈愛的道:“你姐不舒服,我去看看她,沒事你早點睡。”

王艷艷雖然覺得有些怪異,但也沒多想,父親的形象太高大了,不可能往齷齪的方面想。

結果早上,宋玉欣卻溺死了。

王艷艷心裡很亂,有種不好的預感,隱隱有了猜測,

王艷艷被自己心中的猜測嚇壞了,拚命否認催眠自己,不可能,父親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他可是行醫救嚷行高亮的醫生,怎麼可能幹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而且宋玉欣是他妻子的女兒啊,平日里父親對她那麼慈愛,那就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愛,父親又怎麼會傷害她呢。

出事之後,王文濤單獨找王艷艷談心,表現得很悲傷,然後話題一轉,起半夜他進宋玉欣房間的事情。

王文濤幽幽嘆息,告訴王艷艷最壞的結果,這件事要是警察知道了,肯定會把他當成第一嫌疑犯,甚至誤判是他殺害了宋玉欣。

如果事情糟糕到這種地步,家就散了,不但他要坐牢,失去經濟來源,失去受人尊敬的生活,以前擁有的一切都將煙消雲散,再沒有漂亮的衣服皮包,沒有吃沒有穿,生活窘迫,窩在陰暗的巷裡,背上殺人犯女兒的身份不但要被人看不起唾罵,乃至長大以後只能嫁個販夫走卒,凄凄苦苦過一輩子。

反正就是各種嚇唬,王艷艷嚇得面如土色,竟然這麼嚴重。

恐嚇到位,王文濤拍着王艷艷的手道:“為了避免你爸被冤枉,那晚上你見過我的事情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包括你媽。你在房間里睡覺,沒有出過房門,知道了嗎?”

王艷艷魂不守舍點點頭。

王文濤唉唉嘆氣:“欣欣死了,爸非常難過,但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我們還要繼續生活下去,我相信欣欣也不願意看到我背負殺人犯的罪名。所以保險一點,如果警察找你問話,你最好那早上欣欣到你的房間里來找你一起去沙灘玩耍,你太困拒絕了。”

王艷艷心神恍惚,心亂如麻,沒有靈魂的點頭。

其實,心裡隱隱約約明白,父親在謊,宋玉欣的死肯定與父親有關。

可是,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宋玉欣已經死了,活不過來了,既然如此,搭上父親,搭上整個家,毫無意義。

如果成了殺人犯的女兒,前途盡毀,生活陷入地獄。

所以,王艷艷稍微掙扎了一下,服了自己做偽證。

但又因為心虛和一點點微末的愧疚,王艷艷潛意識裡不想再記起那的事情,把那些令她愧疚難安的記憶深深的掩埋在了心底。

這就是錦離着陸之後覺得怪異的原因。

夜闌人靜,錦離躡手躡腳潛入書房,到處翻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證據之類的。

又去霖下室,那裡堆着許多放置藥品的箱子,診所關門之後,醫藥用具,病患記錄資料都放在地下室。

辛苦一場,一無所獲。

想來也是,罪證怎麼可能留着呢。

早就被毀屍滅跡了。

反正抱着試一試的心態,談不上失望,錦離順手拿了一點有用的藥品回房睡覺。

次日,趁着王文濤還在癱屍,錦離早早起床,理直氣壯伸手朝呂芹要錢。

開口數目有點大,呂芹心中閃過各種念頭,昨跟個仇人一樣罵我,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我憑什麼還要對你好,有求必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