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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娜娜起了頭,少女們不甘落後,你一言我一語聲討,羞辱錦離。

生怕她後悔,跑來跟她們搶花孔雀。

畢竟僧多肉少。

多一個人多一份競爭。

光陰易逝,容顏易老,何年何月才能輪到自己啊!

誰不希望在花季與心上人耳鬢廝磨,花前月下。

萬一色衰之時才排到自己,殘花敗柳之姿與心上人卿卿我我,好尷尬啊。

錦離:一群酷愛腦補的白痴。

錦離似笑非笑看着這群智障少女,只覺可悲又可嘆。

中毒不淺啊!

與趙櫻身死那日一般無二,李嘉貴揚揚自得站在一旁,默默觀賞,享受少女們的擁護。

感覺找回了場子,面子里子得到極大滿足。

飄飄欲仙。

你眼瞎拒絕我,看看,我根本不稀罕,喜歡我的人如過江之鯽,應接不暇。

如今你已經失去我,哪怕你跪地求我,我也不會再給你機會。

心理大抵不外乎如此。

掃一眼現場討伐她的少女,錦離思量,那日,這些人應該都參與其中吧。

管他的,有一個算一個,先海扁一頓再。

錦離一直沉默,引得這些少女情緒越發亢奮,臉微微發紅,看着嬌嫩的很。

沉默,定然是心虛害怕。

像那日一般,猶如一隻待宰的羔羊,任她們為所欲為。

眼見,幾名少女的手指都快戳到她臉龐,錦離抬手一薅,閃電抓住幾名少女髮髻,狠狠往中間一碰。

只聽砰一聲,幾名少女來了個親密接觸,額頭碰額頭,跟碰碰車似的撞在一起。

額骨硬實,大力之下猛然撞擊,幾名少女彷彿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然後一陣劇痛在腦子裡炸開,頭暈目眩,地上好多星星。

鼻孔溫熱的血噴射。

“啊啊啊!!”不顧形象鬼哭狼嚎。

太疼了!!

控制不住。

“你做什麼?”李嘉貴失神一瞬,大聲疾呼:“趙櫻你不要忘了自己是帶罪之身。”

震驚,跟自己想象的結局不一樣啊。

敢在神山整事,簡直聞所未聞。

錦離面無表情鬆手,四名少女陣亡,軟綿綿倒地上,茫然嚶嚀不休。

剩下的七八名少女上前欲抓她去神殿問罪,打架鬥毆就算了,誰敢去挑戰山神的權威。

錦離如法炮製,三兩下搞定一群少女。

下手比較狠,目測至少中度腦震蕩。

反正這裡的人也沒腦子,腦不腦震蕩的無所謂。

完事,錦離拭拭鼻子,望着連連倒退幾步的李嘉貴,邪惡的笑了,勾勾手指頭,語調輕飄:“過來。”

那表情跟午夜出來取人性命的惡魔一模一樣。

變態又邪惡。

李嘉貴嚇懵了,瘋狂搖頭:“瘋女人,你別過來。”

扭頭就要跑。

未果。

靈活薅倒李嘉貴,錦離摁住他就是一頓暴搓。

拳頭噼里啪啦,盡往那張俊臉上頭招呼。

誰讓他長了一張招禍的臉呢。

李嘉貴死命掙扎,然,兇殘少女力氣大的驚人,幾十斤重的身體壓在大腿上卻彷彿壓了一座山一般。

絲毫動彈不得。

啦,這女人莫不是被惡鬼附了身。

“住手!”周正安匆匆趕來,呵斥道:“放肆!誰給你的膽子在神山上滋事胡鬧。”

學堂外面還有一些別村的少男少女,見這邊打起來,飛快跑去打報告。

立功啊!

錦離恍若未聞,又捶了幾拳,才慢悠悠站直身子,隨意在衣衫上抹抹手,咧嘴一笑:“誰給的膽子?當然是山神大人啊。”

周圍一片嘩然。

這女的瘋了,肆意在神山上行兇不,居然敢掰扯山神,往山神身上潑髒水。

先前錦離背對着周正安,周正安並不知道是她。

待看清行兇之人,臉一木。

麻爪子。

此時,周正安心裡活動十分活躍。

咋整?進退維谷,眾目睽睽之下輕拿輕放有損山神威嚴,重罰......

呃~暫時又罰不得。

山神都惹不起,我算哪根蔥!

好為難,我可以當沒看見嗎?!

我可以原地消失嗎?!

周正安瞥一眼前去打報告的幾人,怨氣深重。

一點都不專業,一問三不知,只知道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蠢貨。

轉移話題:“山神仁慈,念你受了一場磨難,特許你們母女相認,你娘去了偏殿,你不在偏殿與你娘敘舊,怎地出來鬧事,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姑奶奶梯子遞到面前,趕緊順梯下來吧,求你了。

周正安默默念叨。

隨便道個歉,我句以觀後效就放你回去。

可惜,這是一個一向只喜歡順桿往上爬,從來不愛順階往下走的頑固份子。

一點都不領他情,似笑非笑道:“當日就是他們將我打得要死不活,凄慘的只剩了一口氣。如此大仇,我焉能不報。怎地,難道你希望我以德報怨不成。很遺憾,我心眼得很,我不止今揍他們,以後見一次揍一次。”

周正安腦殼疼。

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此時,胡娜娜突然高亢尖叫咒罵道:“那是你罪有應得,觸犯神規,打死活該。”

本來胡娜娜半死不活癱地上,沒什麼力氣罵人,直到聽見罪女竟然與親娘相認,這是多麼大的殊榮啊!

第一例。

嫉妒喚醒力氣。

要,這些人從與父母分離,甚至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清楚,也是可憐。

世上又有幾個人不渴望親情呢。

錦離內心是可憐他們的,但這些不是饒恕的理由。

可憐之人大多都有可恨之處。

而且同情仇人,與錦離的處事態度相駁,跟仇人談仁慈,豈不是顯得我很不專業,很搞笑。

所以,錦離又摁住鬼叫鬼叫的胡娜娜噼里啪啦一頓捶,幫她加了個餐。

刺激了。

幾下搞定,錦離揮揮衣袖,若無其事離開現場。

瀟洒的一匹。

以一種,他來了,他又走聊姿態翩然離去。

圍觀群眾:......

好兇殘,好不講道理。

還有一點帥。

吃瓜群眾:見鬼了,我為什麼會有這種可怕的想法。

周正安臉木木的,原地靜止了一分鐘。

以拳抵唇尷尬地咳嗽一聲:“散了,散了,此事我會稟報山神再作決斷。”

吃瓜群眾:好像哪裡不對。

躺地上的豬頭:懵懵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