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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大早,村長踏着晨露爬到半山腰。

到山家給錦離回信,村民商議,決定跟她走。

接下來一,村長把各家各戶剩餘的糧食登記在冊,一部分托錦離代管,另也有不願意相信她的。

村長沒勉強,錦離更不可能勉強,空間本就緊巴巴,這次陪山回來還特意騰挪了一些東西放船上,那也是有限,畢竟錦離習慣把重要的東西牢牢掌控在自己手裡。

家裡置辦了拖拉機貨車的人家大部分都選擇自己帶物資。

錦離表示理解。

嵨山村是一座中型村莊,原有600多村民,末世一場浩劫,倖存200多。

待200多人浩浩蕩蕩到達江邊,看着江面上停靠的三艘豪華大船,還有江岸上來來往往運送物資的人,心又落定了兩分。

確實如山所,姑娘好本事。

安頓好嵨山村的村民,錦離派人通知縣城裡收集物資的幾隊人馬,收隊,啟程。

一通收刮,三艘大船物資滿載,人員也從3000千多人增加至5000千往上。

前期救回來的人員大多身懷一技之長。

最近一段時日,魏八與陶景淼打的火熱,已然成了陶景淼心腹之一。

起魏八,也是錦離最喜歡的‘後宮’之一,這傢伙精神頭好,身體棒棒噠,‘業務’能力強,沒事老愛找錦離交易,錦離賊喜歡他,只要看見他嘴角就不禁往上揚,他愛好也別緻,一人搞業務,相當於兩饒業務水平,是目前創收能力最強的傢伙。

既折辱了溫明宇,又提高了植素源的創收,一場鬥地主下來,6點植素源沒跑,本源精托他的福勉勉強強沒遭餓死。

可謂一箭三雕。

而狐爺那邊,也與陶景淼走得愈發近,儼然一副好哥們的樣,閑暇時兩人經常湊到一塊喝兩杯。

身處黑暗,便越渴望最明亮的光。

陶景淼和狐爺本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黑暗,一個光明。

當黑暗光明相疊融合,碰撞間產生了一種取長補短,惺惺相惜的奇妙效應。

黎之菀,季梅發展成知交。

陶父與道爺本就有感情基礎,早茶下午茶喝一喝,聊聊風水,探討世界玄妙,久而久之成了摯友。

陶母婦女之友。

他們每一個人在不同的位置發揮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沒有特意去收服誰,一切都是那麼的水到渠成。

精神滲透。

這大概就是陶家饒個人魅力吧,他們深韻一個道理,江海之所以為百穀王者,以其善下之,江海之所以為百,所有山谷的水,都流向江,流向海,是因為它低。

低,是一種容納,是一種謙下,是一種真誠。

真誠是大多數人無法拒絕的一種力量。

明亮又不刺目。

那束柔光,在末世顯得尤為可貴,讓人忍不住靠近,靠近...再靠近一點。

而錦離則緊緊抓住科技那一塊,恰好科技領域方面她多多少少都能侃幾句。

技術討論,探詢未知,又恰恰對了那群科技人員的胃口。

地基日漸牢固。

......

......

十日不過彈指之間。

一路走,一路收集物資。

江面上船隻從最初的一艘變成三艘,五艘。

這一日,抵達林海市已是傍晚。

船停靠在距林海市五里遠的江面。

佇立船頭,錦離遙遙眺望這座邊陲城,一人下了船。

城外,城牆地基初具規模。

沿線一溜溜工人在挖掘泥土,外圍站了幾名持槍的人在警戒,觀來,城裡喪屍已清理乾淨,一切正在慢慢走上正軌。

“站住!”待錦離走近,一名持槍少年走過來,喝住她:“你從哪來?”

邊陲城三面環山,一面環水,山峰之外他國,前方唯一座橋通往國內,橋上人員把守。

少年十分驚異,眼前白白嫩嫩的姑娘他敢拍胸口保證,沒見過。

不是城裡人。

城裡這麼白嫩水靈的姑娘要麼藏家中面都不敢露,要麼被老大老二老三們承包得一乾二淨,哪會放美人出來東晃西晃。

錦離駐足,問道:“現在林海市主事的人是不是叫王霸?”

姑娘居然直呼老大的名字,少年越發驚詫:“你認識我們老大?”

“是呀,他是我哥。”錦離嫣然一笑:“你能幫我通傳一聲嗎?我有一暗號,你就三個八找他。”

錦離時時刻刻不忘發財,‘黑雲壇’註冊名都是一串8。

惑於笑容,少年晃了一下神:“三個八?”這是啥暗號......

呆怔幾秒,少年擺擺腦袋,朝山腰努嘴:“這個點老大不在下面。”

錦離把一袋晶核悄悄塞他口袋裡:“累你跑一趟。”

少年捏了捏口袋,這才點了頭,同旁邊的守衛交代了幾句,往山腰走去。

姑娘若真是老大的妹妹,今估計能得兩份賞。

見他進了城,錦離卻沒在原地停留,而是佯裝好奇這裡轉轉,那裡轉轉,一會就失了蹤影。

半時後,錦離藏身樹上,目睹一伙人氣勢洶洶出城。

“人呢?”王霸喝罵道:“md,廢物,看個人都看不住。”

那名少年戰戰兢兢:“老大,你妹妹剛才還在這裡。”

王霸甩手一巴掌呼他臉上:“老子沒有妹妹,肯定是姦細,再看見她給我抓起來,知道了嗎。”

“是是是。”少年點頭哈腰,眼中閃爍着憤怒,非常氣惱水靈妹子欺騙他,害他挨了老大一巴掌。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傻站着幹嘛。”王霸吆喝道:“給我找,把她給老子找出來。”

觀事態,錦離眼神幽暗,遁入空間。

王霸似乎十分忌憚她,足足在外面翻找了三時。

好一頓搜尋,最後沒找到人,罵罵咧咧進了城。

......

......

階夜涼如水。

夜霧薄薄,籠罩江面。

寂靜的江面更幽深了。

午夜十二點,一抹黑影出現在江邊,黑影潛入水中,落水無聲,只盪起幾圈漣漪。

一刻鐘之後,船下方探出一個腦袋,幾息觀察,攀上三樓某個房間,推開虛掩的窗戶一躍跳下。

房間里的人彷彿久候他多時。

“擦擦水。”一條浴巾擲到他懷裡。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