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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兩個男人你來我往,彼此試探,精神交流。

發酵出一屋子二氧化錳。

對此,錦離沒啥感覺,這方面她本來就比較遲鈍,男女之間那點事兒都沒整明白,何況男男呢。

倒是羅軍不免覺得三饒關係有點古怪,很複雜,不清楚。

飯局結束,韓太子和蕭然掃了微信碼。

表面大家都端着,很正經的樣子。

彼此都抑制住想立即約對方喝一杯之類的心思。

兩人都是情場老手,很懂套路,也很享受關係戳破前那種朦朦朧朧的曖昧畸念。

影影綽綽,將破未破。

那個階段最是美好,最令人回味無窮。

錦離渾然不知短短一席,兩人之間竟然點燃了火苗。

她先一步帶着蕭妹妹回了大house。

對此,韓太子毫無擔憂,撞號是無法擦出火花的。

狐狸很安全。

另外,他身上還揣着一個大隱患,並不適合急速發展新戀情,先當朋友處着吧。

總歸跑不掉。

之所以帶走蕭妹妹,是因為錦離今晚要導一齣戲。

司南背叛妻子,總愛拿真愛事兒。

動不動就是你不要無理取鬧,強求是不會幸福的。

雲淡風輕。

尖刀子沒剮着自己的肉,傷害不在自己身上當然可以雲淡風輕。

錦離就想讓他體會一下,遭遇背叛到底是個啥感覺。

殺人誅心。

雖然他早就不愛委託人,但男人不管愛不愛妻子,你往他頭上戴綠帽子那肯定不校

事關男饒尊嚴和自尊。

尤其當著他面織綠帽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蕭然得知要開夜戲,還挺興奮的。

哐哐拍胸脯:“姐,抱我身上,我別的能耐沒有,演戲還是不錯的。”

啊啊啊啊啊,終於有機會報答金主爸爸啦!

錦離就笑,比較相信蕭妹妹。

路上,兩人粗略對了一下流程,錦離讓常春把家中的無關人員一律遣走。

常春接到電話又是一臉莫名,夫人最近花樣有點多,他半退休的腦子跟不太上。

等錦離帶着一個活香活色的美男回來的時候,常春大吃一驚。

夫人啊,你不能由於先生的原因糟踐自己呀。

常春年近五十,思想比較保守。

黑領回一個男人又把家裡的人清了場,常春用腳趾尖也能猜到夫人想幹嘛。

儘管被先生傷了心,也不能亂來呀。

就算亂來也不能領回家呀。

明目張胆領回家真的合適嗎?!

常春呆了呆,道:“夫人,我記得前年你在郊區半山腰購了一棟院子,那邊夜景很美。”

隱晦提醒,要不,您老移駕到人煙稀少的郊外?

雖先生不常歸家,但也不是永遠不回來啊。

萬一撞上了,多尷尬呀。

若因此離婚,夫人瞎七八一通搞,到時在分財產一事上明顯要吃虧。

過錯方嘛。

常春想得比較周全。

他覺得自己為了效忠夫人也是拼了,明明夫饒行為不符合社會主義價值道德觀,他還拚命為夫人找了諸多借口。

夫人痛失愛子,先生流連外間野花,經常不歸家......

恍神間,錦離已攬着蕭妹妹的腰踏階上樓。

夫人,夫人......”常春追到樓梯口。

錦離回頭:“我自有打算,你去報信,知道怎麼吧?”

常春:......我不知道!!!

忽然福至心靈,莫非夫人是在做戲,刺激先生......

然後先生髮現自己仍然愛着夫人,從此回心轉意。

這招可以啊!

常春腦洞大開。

所以,我現在的身份是雙面間諜?!

思維一經發散,常春邁着亢奮的步伐跑到隔間撥通電話,神秘兮兮地:“先生,夫人領了一名陌生男子回家,兩人舉止很是親密....”

司南今因形象不佳,沒去上班。

人雖沒去,但對妻子的關注一點都不少。

得悉,妻子在公司吃吃喝喝一,樣事兒沒幹,心弦一松。

到底在家閑置幾年,不比以前。

深感,當初遣妻子回歸家庭,決定很明智。

接到常春告密電話的時候,他正和情人你儂我儂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司南,你怎麼了?”裴倩倩見他舉着電話神思恍惚,開口問道。

司南心情很複雜。

是,這兩妻子脫胎換骨,行事叵測,就像脫韁的野馬,不受他掌控,他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所以渴望妻子犯錯,但當事情真如他所願,他又覺得胸腔里像是憋着一股無名火。

“我回家一趟。”司南站起來,急步走到玄關口,換上鞋匆匆出門。

“司南,司南!”裴倩倩追了出來:“到底出什麼事了?”

“沒事。”司南頭也不回道:“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回來。”

妻子大搖大擺帶男人回家的事,他沒法。

他現在都不清楚自己是回去捉姦還是採集證據。

心裡很亂,一團亂麻。

裴倩倩扶着隱隱作痛的腰看着電梯門緩緩閉上,眼裡浮現出難言的痛苦。

回家?所以那裡才是他的家。

那我又算什麼?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頭!

秦明月一日霸佔着他妻子的名,她就要一日背着偷的名頭。

......

......

司南目視樓梯間凌亂散落的衣裳,領帶......

手腳僵硬,呼吸急促。

他站在卧室門口,耳聞裡面隱隱傳出低低曖昧的嬉鬧聲,喉嚨彷彿被一隻手攫住,呼吸艱難,喘不過氣來。

他大力踹開門。

屋裡光線昏暗。

他閉了閉眼。

透過朦朧的光線看向雙人大床。

被子下兩條隆起的人形刺痛了他的眼,他赤紅着眼,暴喝一聲:“秦明月!!”

他以為的慌亂場景並沒有出現。

只聞一道暗啞的男聲驚呼了一下,妻子從薄被下探出頭,輕描淡寫瞥他一眼,伸出手拍拍旁邊的姦夫,語調寵溺:“沒事,寶貝別怕!”

司南血沖腦門,一個大跨步走到床尾,呼地將被子扯到地上,看着姦夫白花花的身體,勃然大怒嘶吼:“秦明月,你簡直不知羞恥!”

難堪,憤慨,恥辱,痛心疾首......

原先,他是希望妻子犯錯,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赤裸裸的羞辱,踐踏着他的自尊。

頭上豁然長出一片青青草原,奔騰着一群草泥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