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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的這段時間連一個小時都不到,只有四十分鐘。所以下了早讀課後,除了有上廁所的,學生們都是抓緊時間去吃飯,沒什麼人顧得閑逛瞎玩。

平常午飯過後與晚飯前的下午休息時間,這操場上還有些學生來玩,或是踢足球,或是打籃球,或是玩兒些操場前面的器械,又或是一塊玩兒些什麼遊戲,或乾脆就散步閑逛之類,各種各樣。

但早飯這段時間,除了操場東邊入口往廁所的那一段路外,其餘地方卻是半個人也沒有。學生們不會來玩,教職工人員也不會大早上來操場閑逛。

上午有課的老師,也是趁着這個時間吃飯,提前吃過的,就開始備課,準備教材之類,沒課的老師,也各有自己的工作。就是清閑的,也多是在自家宿舍里看看電視休閑消遣,或找人聊天做些他事。有早上鍛煉的,一般也多是在學生晨跑時跟着一塊兒跑跑步,或做些其他運動,沒有拖到早飯這個點兒的。

林旭來到操場上後,四下一望,便見到果如他所料。除了東邊入口處去上廁所的,其餘地方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不見。他一邊四下望着,腳下也不停頓,徑往操場後面的西邊跑去。

除了操場入口照壁後面的那個主席台外,操場的西邊正中央,還有一個大的主席台,主席台兩邊又有幾排延伸出去的台階式看台。這個大主席台一般是作為學校開運動會或一些大型匯演活動時所用,平常基本不用。開學生大會,或升旗儀式、晨跑例會等,都是在入口處照壁後的那個小主席台前面舉行。

林旭直跑到這個大主席台北邊看台的最後面,這裡最高處是兩米高的磚砌看台,站到後面剛好能把人的身子遮住,從操場入口處那邊望來,無論怎樣也瞧不見。而這裡又是處於操場最後面的部分,即便這時會有人來操場,也不會跑到這最後面。所以在這段時間,算是個無人打擾的幽靜練功環境,場地也是寬敞平整。

跑到這裡後,林旭便以紅砂手的預備式面向東方而站。待調整了幾下呼吸,平穩之後,就開始提起手掌,從第一式練起。

他這時練習紅砂手時,越加能感覺到雙掌推出時會有所阻力,就像是手掌伸進了水面一樣,早已不再是空空如也絲毫不受力的感覺。而每當氣貫雙掌時,也越加能感覺一股熱氣在雙臂的經脈中運行。熱乎乎的,十分舒適受用。

第一式的七七四十九遍完成後,他接着轉而練第二式。

這套紅砂手他練的多了,早已是駕輕就熟,十分熟練,到現在練習時再也不會有配合不到的出錯情況。每一式的七七四十九遍,都是十分順利而連貫的完成。

等到五式全部做完,收功之後,林旭立即抬腕看向手錶,但見是剛過了七點五十。剩下的時間,要再練一遍旋轉乾坤掌,卻也是足夠,也能趕得及八點十分的上課。但要加上回去還得吃飯,卻是不夠了。

想了想,便也只好作罷,把旋轉乾坤掌留到下午休息時間最多的時候練。其實他現在這二十分鐘的吃飯時間,也是有點兒趕。恐怕趕回去宿舍,只能匆匆吃幾口,就得趕去上課。

可早上的時間,除了飯點這個空檔外,其餘更是抽不出時間來。六點起床,趕六點二十集合去操場跑步,跑完差不多二十分鐘左右,接着就去上早讀。早讀過後,便是這早飯點,然後八點十分就開始上課。上午四節課,直上到中午十二點,中間每節課休息十分鐘,課間操三十分鐘。除了這個飯點外,還真是抽不出時間來。

雖然他也可以把紅砂手挪到下午去練,但過了中午十二點後,天地之間的氣就開始由陽轉陰,到了下午,就已完全轉換成陰氣。他卻是覺得紅砂手的練習,很需要天地間陽氣的作用,未練成之前,卻是不肯輕易揤出一天中處於陽氣的時間段。

看了手錶後,林旭便又匆匆往回跑去。一邊跑着,一邊尋思着這練習的時間怕是還得改改。抽在這早飯點的時間練,還是太趕了點。

跑到操場前面時,林旭放慢了速度,到入口處時,更是改為了走。一是不太想引人注意,二是這入口處的人也比較多。東邊入口處是去往廁所的路,西邊入口處前面就是打水處。過了打水處前面,是拐往食堂的那一排房舍路口。所以每逢吃飯時候,這裡也都是人來人往的十分擁擠。

“你眼窩瞎了呀!”忽然聽得前方一人怒喝,緊接着是“啪”地一聲響亮的耳光脆響。

林旭抬頭看去,一眼就立即瞧到開口怒喝的人正是學校保衛科的科長。這人名叫武建國,是鄉里武村的人,據說是個退伍兵。身上經常穿着一身舊軍裝,這時也是穿着他的那一身舊軍裝,很是顯眼。

不提他這一身打扮,就是他成人的身高,在周圍一片的初中學生中也是鶴立雞群,十分扎眼,自是被林旭一眼瞧到。

在學校里,只有保衛科長打人的,哪有人敢打保衛科長。這時自也不出意外,那一聲響亮的巴掌,就是他甩手打的別人。被打的是名學生,戴着副黑邊眼鏡,身材瘦弱,一看就是個老實蛋,也不知怎麼招惹了這保衛科長。

林旭再一細看,立即就明白了。只見武建國身上的那一身舊軍裝,這時的肚子處正被濺了一大片菜湯,還有幾片炒熟的白菜葉掛在上面。而他腳下,正掉着一個打翻的鋁製飯盒,旁邊是灑出來的白菜,還有一個大饅頭沾着菜湯與泥土滾在兩人的腳下。

兩人所站的地方,正是拐往食堂的那處路口前面。看樣子,是那名學生因為人多擁擠,或是被後面人所推,或是不小心腳下絆了下,手裡的飯盒沒拿穩掉了出去。而這一掉,還沒落地,就剛好掉在了正迎面走來,看樣子也是去食堂吃飯的武建國身上。

武建國哪裡能忍,二話不說,一聲怒罵,就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武老師,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後面有人不小心擠了我一下!”那學生連忙不住地道歉,聲音里十分委屈。

他當然不是故意的,也沒人相信他會是故意,敢往學校里凶名赫赫的保衛科長身上去故意潑菜湯。

“走路咋不看!”武建國根本不理會他的道歉,口裡罵了一句後,又是反手一巴掌,打在了那學另一邊的臉頰上。

“我真是不小心的,要不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乾淨?”那學生又道歉着建議道。

“沒長眼睛嗎?”武建國再罵一句,又是“啪”地一聲往那學生的臉上甩了一巴掌。

那名學生別說反抗,連躲也不敢躲。周圍學生也都是冷眼旁觀,有的匆匆而過,有的還留下來看熱鬧,跟人議論地笑說那學生真倒霉,惹到瘟神頭上了。

“咦!”林旭走到近處後,再仔細一看,忽然口裡略驚訝了聲,發現這名學生他竟是認識。是初二3班的,跟關文滔一個班,而且還是跟關文滔住一個宿舍,名叫馬朋。

林旭能認識他,也是因為以前找關文滔時見過,一來二去的也就是算認識了,還說過幾句話。剛才他離得遠點,馬朋又是側面對他,所以沒認出來,這時一走近,就立即認出來了。

“是,是,真是對不起!”馬朋還是繼續道着歉。

“對不起就完了!”武建國卻仍不理會,又是“啪”地一聲打了馬朋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過去,馬朋鼻樑上的眼鏡忽然被打得摔飛了出去。卻是武建國前幾巴掌就打得馬朋臉上的眼鏡鬆動,而馬朋又不敢伸手去扶,這回卻是一下被打飛。

“哎呀!”眼鏡一被打飛,馬朋忽然一聲驚呼地轉頭瞧去。他這眼鏡只是玻璃鏡片,不是高級點兒的樹脂,這要掉到堅硬的柏油路面上,還不得摔碎。他可是高度近視眼,沒眼鏡哪能看清黑板上的字,再配一副還得花錢,而且還得到縣城裡去配,他們這邊都沒有配的。

他的擔心才剛起,忽然就見到摔飛出去的眼鏡剛好被一人在半途伸手接住。只是他沒了眼鏡,眼前一片模糊,卻是也瞧不見那個幫他接住眼鏡的是誰,只能隱約瞧出來也是個穿着校服的男同學。

“哎,謝謝!”不管是誰,馬朋都連忙驚喜地先道謝。

接住眼鏡的正是林旭,他向著馬朋笑了下,邁步走過去,把眼鏡遞給馬朋。然後彎腰下去,把馬朋掉落在地的那個飯盒撿起,向已帶上了眼鏡的馬朋伸手遞過,道:“快上課了,你還是再趕快重打一份飯去吃飯吧!”

“咦,林旭,是你!”馬朋帶上眼鏡後,立即認出了林旭,驚喜地叫了一聲,又感謝道:“真是謝謝你了,不然我眼鏡就摔碎了!”

說著話伸手接過了飯盒,但是卻不敢離去,畏懼地瞧向武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