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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近些年傳入國內,並大行其道風靡全國的韓國跆拳道,林旭當然也早有聽說過。不過除了從電視上看到的一些外,他以前從沒實際接觸過,並不怎麼了解。

不過只看剛才那個韓國男所施展的跆拳道的話,他只能說是不怎麼樣,實在是不堪一擊。就像對方剛才那個凌空飛踢的動作,看起來是很威風很帥氣很有型,但這動作在他看來也就是徒有其表,在剛才那種情況下的實戰應用性並不大。

要知道人在雙腳離地身處空中後,就會完全的失去着力點與支撐點,這時候在空中就很難再改變動作。所以一旦脫離了地面身處空中後,那時無處借力,簡直就像是成了活靶子。即便是林旭本身掌握了高妙的輕功,身處空中時也仍可相應的控制身體做出一些改變,在實戰時也很少輕易施展雙腳離地的招數,尤其更不會在未試探了解到敵人的真正實力前,初次攻擊就施展這種雖看起來威力大卻實際破綻也大的招數。他要施展時,也是會在敵人無法做出有效反擊時施展。

就像他前幾日跟魏長江的那個弟子韓鵬打鬥時,就施展了多次雙腳離地的招式,但那是他在迫使韓鵬無法做出有效應對反擊時,才順勢施展的連續性大威力攻擊。凌空下擊,藉助本身的體重及地心引力作用,確實是會加大攻擊的力量。所以這種凌空出擊的招式在實戰中並不是不能用,但卻要看怎麼用。而像韓國男的這種用法,完全就是個錯誤的示範。

如果他不是一上來就施展這招,說不定還能多撐幾下。但他剛才身處空中,卻是根本躲無可躲。也不知道跆拳道就只是這般水平,還是他的跆拳道練得不到家,那個黑帶也不知是怎麼混來的。

像中華武術的許多拳法流派裡面,都是講究力從腳起,腿就像是兩條樹根一樣要深扎於地上,從不輕易離地。像這些拳法裡面,都根本沒有雙腿離地凌空出擊的招數,就連出腿踢人,都是講的“踢不過膝”,就是怕踢的高了失去平衡,被對手所趁。

就像那首中華功夫的歌詞里唱得一樣,“手是兩扇門,腳下是一條根”,就深合中華武術的許多道理。這首歌里的許多歌詞語句也都是直接摘抄的一些武學諺語,比如還有“外練筋骨皮,內煉一口氣”、“棍掃一大片,槍挑一條線”等等。

不過中華武術流派眾多,有根本沒有雙腳離地凌空出擊招數的,也有不少流派裡面包含了很多這種凌空出擊的招數。就像林旭所學的彈腿、華拳中,便有不少這種招式,而像太祖長拳,則就沒有。

雖然拳法流派有別,招數有異,甚至一些拳法流派的理念還有所衝突,但實戰中究竟怎麼用,還要看個人的活學活用。畢竟武學道理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就像許多大道理人人會講,但究竟能不能實際做到,就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達成的了。所以道理知道的再多也沒用,最重要的還是實踐出真知,能夠真正的去身體力行。真正成功的人不是只會講道理,他們會實際去做。

“請等一下!”林旭才剛轉過身,那個崔素英又連忙拉住他地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我還沒好好感謝你呢!”

剛才林旭的那句“黑帶很厲害嗎”,着實讓她很尷尬。據她以前的了解,她那個跆拳道黑帶的同伴確實是很厲害,一個人能打五、六個尋常壯漢,卻哪裡料得到林旭這麼個看起來很文弱的少年更加超乎尋常的厲害,那個傢伙在這少年手裡一招都走不過。

“你剛才不是已經謝過了嗎!”林旭輕輕一甩手,將手抽出,並沒有要告訴這個崔素英自己名字的意思。他對跟這個韓國女人認識,也並沒興趣。雖然這女人細看下長得挺漂亮,身材也不錯,但他仍是無意認識。而且網上盛傳韓國還有一項很出名的整形文化,這個國家的女人,漂亮的未必都是真的,很可能是整出來的。

“只是口頭感謝,並不能表達我的謝意,我還需要鄭重道謝。不如,我先請你吃頓晚飯吧!晚飯上,我們再商量,怎麼樣酬謝你。”崔素英很認真地道。

林旭搖頭謝絕道:“不用了。我覺着口頭感謝就夠了,另外我還有別的事要辦,晚飯也沒空兒。”

崔素英聞言面上閃過失望,隨即又是很認真地道:“那可以留下你的聯繫方式嗎?我在你方便的時候,再去登門拜謝!”

“我說了不用就不用,再見!”林旭不想再理會這韓國女人,說罷也不給其再拖延的機會,話音一落就輕身躍上後面的礁石,很快就大步離去。

“誒,等等”崔素英叫了一聲,見林旭絲毫沒理會地頭也不回離去,不禁無奈地嘆了口氣。當下只能目送着他的背影遠去,直到消失在視線中。

林旭走入礁石後面的那片森林中後,抬腕看了下表,但見這時是剛過了晚上六點。

不過按時間算雖已是到了晚上,但夏季白天長,這時候太陽都還沒落山,外面仍是天光大亮,光線充足。

只是當他走進森林深處後,因周邊高大樹木的遮擋,光線卻是顯得昏暗了許多,像是到了黃昏時分。不過這點兒昏暗以他現在的視力來說,卻不算什麼,絲毫影響不了。

當下在森林中尋了一處較為空闊的地帶,然後在附近折了根三尺長短大小的樹枝,擺起清風劍法的起手式,調整呼吸靜了靜心,便抬手出招開始練了起來。

“唰唰唰”

他手上雖握的是根樹枝,但舞到急處時,照樣發出急速划過空氣的破空聲響。

練完一遍後,他毫不停留地又接着練第二遍。一遍復一遍,直練到夜幕低垂,天色完全黑暗下來後,他這才停手罷練。

吐出一口胸中濁氣,他隨手將手中的樹枝扔掉,感覺心情比之前也是又更好了許多。一是所謂的時間可以治癒一切,這會兒離他初聽黃容說起關落雪的那個壞消息時,已是過了段時間;二則是專心練劍的情況下,也轉移了注意力。

扔掉樹枝,抬腕看了下表,但見已是過了晚上八點。當下便又原路返回,不過出了森林後,他卻是沒再回酒店,而是徑自往濱城中心醫院的方向而去,打算直接到醫院去看李飛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