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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一邊吃飯,一邊打開客廳里的電視看着。

茶几的玻璃面被砸破了,他便直接把廚房裡的一張大案板搬過來放上去,暫時充當桌面。

吃完晚飯,他望了眼窗外,但見這時外面天色已是全黑了下來。當下又略坐了一會兒,看着電視消消食。

待腹中食物略作消化後,他站起身關了電視,然後把廚房、餐廳與客廳里的燈全部關閉,轉身走進次卧。

至於吃完的碗筷,他自然是放着沒收拾。反正順利的話,他也就住一晚,沒必要為這臨時的一頓飯還去洗碗,這又不是自己家。要是不順,多耽擱幾天的話,那回頭再洗也不遲。

走進次卧,他把書桌上的東西又略收拾了下,騰出位置,然後打開自己的旅行包,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件取出堆放在旁邊,最後從包里最底下取出一身黑色皮革質地的夜行衣。

他這夜行衣換成了皮革質地,自然已不是原先他自備的在地攤上隨便買來的那身黑衣黑褲,而是李飛燕後來專門找人給他定做的。

上次在濱城,那晚一起行動時,李飛燕就曾說過他那身地攤貨太還說回去後也要專門給他弄身行頭。這事李飛燕卻是一直記着,回去後沒幾天便很快提上日程,專門找他測量了身高、肩寬等數據,並徵詢他對夜行衣服裝的意見。而林旭趁着這次,便乾脆把自己那“天行者”服裝的想法一併講了出來。

所以眼下這套服裝,並不只是身夜行衣,也同樣是他為自己取的超級英雄名號“天行者”的服裝。

說來也巧,這套服裝是他動身出發的前兩天才剛剛做好郵寄過來。所以林旭這回出來,便也順便一起帶上。今晚這一次,也算是他這個“天行者”的正式亮相了。

取出衣服後,他當即脫下自己原本的衣服,把這身“天行者”的行頭換上。

換完之後,但見是身黑色的緊身皮衣,十分修身,也展露出他平日掩藏在衣服底下的好身材。這身皮衣的樣式,跟李飛燕他們燕子門的那行動服裝並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材質、樣式等都大致相同。

最顯然的區別處,是在於他這身服裝的胸口處,印有着“替天行道”四個暗金色大字。不過這四個字既非橫排,也非豎排,而是成一個圓圈狀地上下左右分列,字體為古篆體,同時旁邊有形暗金色的龍紋裝飾。既是字樣,也是個圖案,整體圖案約為一掌大小。

除此外,受電影里的蝙蝠俠影響,他身後也弄了件黑色披風,覺着比較酷帥。而後面披風上,也是有着“替天行道”四個暗金色大字。不過這後面四個字的字體,則是換為了有些看不清字樣的很張狂的狂草,既是字,也算種特別的裝飾紋路。而這四個字也比前面胸口的字大了很多,為豎排狀。

這些字的顏色,林旭其實原本是打算用杏黃色,就像《水滸》里那梁山好漢“替天行道”的杏黃大旗。他最初想到“替天行道”,也是源自《水滸》而來。

甚至他“天行者”的這個名號,也是有些源於梁山一百單八將中他很喜歡的一位好漢武松的名號。武松的綽號,便是“行者武松”。另外,則還有些源於他第一回帶的那個孫悟空面具。孫悟空另有一個名號,也是叫做“行者”,稱為“孫行者”。

行者其實是古代的一種稱號與頭銜,可指出行的人,在佛教用語中,一般指苦行的頭陀。武松與孫悟空的“行者”,都源自佛教用語,因為武松在血濺鴛鴦樓後,為躲避官府追捕,便聽從孫二娘的建議,改頭換面,作了副頭陀打扮;而孫悟空是唐僧的徒弟,自然更是個出家人。

林旭本身並不太喜歡佛教的許多東西,不過倒不介意借用下“行者”這個稱號。何況“行者”一詞早已有之,也並不是專屬佛家的。他使用這個名號後,在晚上行動,就是夜間出行之人,是個夜行者;他要替天行道,行俠仗義,就是天行者。

他這個名號的最開始,就是由孫悟空想到孫行者,再想到行者武松,由爾想到梁山好漢們聚義的中心思想“替天行道”,便有了“天行者”的名號。所以服裝設計上,也是由此來考慮。

只是原本設計的杏黃色,李飛燕卻說杏黃色在晚上可能未免太亮太顯眼了些,會引人注意,不便於隱藏行動,所以建議他換了色澤接近同時色調更暗的暗金色。林旭對這個合理的建議,自是從善如流,聽了她的。所以最終成品上的字色,全部是暗金色。

其實李飛燕原本還建議他,別用披風的,說加件披風可能會影響一些動作發揮,不太利索。另外吊這麼一大片,也容易鉤掛上東西。

但林旭卻終究還是有些少年心性,覺着加件披風比較酷帥。最終沒聽她的這個建議,還是加了。另外他也是覺着自己武功高強,對付些罪犯毛賊,也用不着什麼太劇烈動作與太厲害的招式,隨便三拳兩腳就能解決。而且就算遇到高手,嫌披風礙事時,也能夠隨手解下拋掉或是掖在腰間的腰帶上,倒也不算什麼,影響不大。

不過他這個披風,是跟外國漫畫里的超級英雄如超人、蝙蝠俠學了,但作風可不打算跟他們學。比如蝙蝠俠的“絕不殺人”守則,無論再罪大惡極的罪犯也只是抓起來送進監獄,這點他可不打算遵守。在這方面,他打算跟梁山好漢們看齊,有必要時,殺人放火也是不在話下,正所謂“除惡即是揚善”。何況他現在,也已經是開了殺戒殺過人了,便是在濱城時殺的那個鄭文輝。

只是他殺鄭文輝時,是以《妙手十三式》里的“蜻蜓點水”那招殺的。因這招的特殊性,不是當時致死,而是能間隔幾天甚至更久,所以他當時對鄭文輝施了這招後,鄭文輝是過了兩天才死的。而鄭文輝遭“蜻蜓點水”發作,暴斃而死時,他也並不在鄭文輝身邊,並沒親眼見到鄭文輝的死相,是從濱城的電視新聞報導中才得知的。

因為不是直接當面殺死,所以他雖殺了鄭文輝,並在事後得知了鄭文輝的死訊,卻是也並沒什麼太多感覺。所以他殺人雖殺過了,但當面殺人致死,卻是還並沒有過。不過這種殺法,他覺着也挺好,不用直接面對當事人的死相,而且隔幾天才發作致死,也能夠把自己的嫌疑擺脫乾淨。對付杜賓,他也打算同樣用“蜻蜓點水”這招,非常隱秘地下殺手。經歷了鄭文輝這個試驗品,他已能保證這招會見效。

不得不說,在開了殺戒之後。林旭在想法上,也是有了很大的不同。若是在鄭文輝之前撞見了杜賓這事,他就算憤怒到有起殺心,也未必就會選擇真的動手實施殺人。畢竟杜賓對關家姐妹倆,還並沒來得及真的怎麼樣,就被他破壞了。姐妹倆的清白,還是保住了。但在經歷了鄭文輝之事後,他當時一起殺心,便就真的動了殺念,打算確定實施了。換句話說,殺人對現在的他來說,已是沒什麼心理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