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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清寒的突然一擊如此得猝不及防,以至於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待齊泰像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一直將注意力放在程清寒身上的蒙青厲喝一聲道:“蒙家軍!”

十艘大船上,上萬蒙家軍紛紛朝着齊國眾船隊撲了過去!

慘叫聲、呼喊聲,頓時充斥着整個海面!

齊國的船隊,瞬間亂成了一團!

一直到蒙家軍攻上來,齊國眾將士也反應過來,一邊將齊泰圍住,一邊迎戰了上去。

而齊國的眾文官都嚇得四處逃竄。

四處的其他王國的道者,一個個怔怔地看着這一幕。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程清寒竟然會攻擊齊王!

程清寒站在船頭,一邊護住程慕凝和蒙青,一邊快速地掃視着四周。

待遠遠地看到一群蒙家軍擁着一群穿着綠色荷葉裙的男女回到船上,程清寒才左手擰着程慕凝,右手拽着蒙青,朝着自己的船隊飛了回去。

蒙家軍見狀,快速退了回去!

戰亂來得很快,去得更快!

待齊泰在眾武官的攙扶下顫巍巍地走上船頭,看着蒙家軍中,冰心閣的數千弟子一個個怒視着自己時,齊泰只感覺眼前發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齊泰,我解冰雲和冰心閣雖不是朝堂之人,為齊國卻也算是嘔心瀝血了!可事到如今,你卻拿我們當成你的砝碼,此仇不共戴天!”解冰雲杏眼圓睜,朝着齊國船隊上其他的道者道,“我冰心閣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各位,跟着齊國王室一路走到黑吧!我倒想看看,你們如何和齊國王室在這南海生活下去!”

其他王國的道者一個個驅趕着船隻迎上去。

“仙子,我們願意和你們一起!”

“仙子,帶上我們啊,求你了!”

“仙子,太子殿下,十年前的事情我們真的是一無所知,都是那些王室的錯!即使有部分道者不分是非想要殺你,那也是受了蠱惑!”

“太子殿下,為帝者豈能沒有心胸?你只有開闊你的心胸,你將來才能走得更遠!否則,你註定一生碌碌無為!”

面對着眾大荒道者的苦苦哀求,解冰雲也忍受不住了,就要向程清寒求情。

程清寒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麼,冷冷道:“閣主,我並不是聖人。這些人曾經想致我於死地,既然敢做,那麼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如果你想和他們一起,我不會阻攔,但是,也不會給你和冰心閣第二次機會!”

解冰雲臉上划過一絲痛苦,轉過頭,不再去看其他道者。

程清寒見狀,招呼着船隊朝着回去的方向駛去,不再看其他道者一眼。

齊泰和部分道者的船隊見狀,就想着試圖衝上去。

然而,他們一跟到大夏海岸線百里位置,海面上,無數的船隻從海岸線急駛而來!

沒有任何猶豫,各種攻擊鋪天蓋地地朝着齊國和部分道者的船隊涌去!

一時之間,海面上,留下無數的屍體和船骸,齊國和部分道者的船隊紛紛後撤,再次撤回了南海。

在程清寒率隊輕鬆營救出冰心閣眾弟子之後,大夏**隊和武者又龜縮在大夏國海岸線百里範圍之內。

幾乎是每天都有無數的船隊從大荒趕來,試圖衝擊進來,然而,卻沒有一個船隊成功。

面對着試圖進入大夏國海岸線百里範圍內的大荒船隻,大夏國的軍隊和道者沒有絲毫手下留情。

在無數次的戰鬥之後,大夏國被大荒的道者形容為“惡鬼的國度”!

大夏國的軍隊和道者也被稱為沒有絲毫同情心的惡鬼。

兩個月之後,程清寒沿着海岸線行走着。

看着一個個受傷的道者或者士兵被運回海岸線的駐地,程清寒眉頭皺得很深。

最近一段時間,來自大荒的道者和士兵對大夏國的道者和軍隊攻擊得更加犀利,更加急促了一些!

而且,每次的攻擊都增加了新面孔。

再根據解冰雲和冰心閣弟子帶來的情報,程清寒隱隱猜測到,大荒應該是要徹底完了。

前朝商新出的規矩斷去了大荒道者最後一絲活下去的希望,只要呆在大荒,他們只能死。

那麼,唯一的出路就只有跨過南海,進入大夏國的領地。

這些天里,隨着戰鬥的日益加劇,他不止要面對着海岸線駐紮地的道者和士兵的質疑,還得面對着來自大夏國內部文武百官的彈劾和百姓的懷疑。

他們真的在懷疑,程清寒堅持不讓一個大荒道者的進入,只是因為他要報復十年前,他和太子妃在北冥之地被大荒王室和道者污衊一事。

程清寒自嘲地笑了一聲。

相比於“惡鬼的國度”和“惡鬼”,他更是被稱為“魔鬼”,心胸狹窄,報復心極強,殺人如麻的惡鬼之王。

還差點火候,還需要再忍耐一會兒。

程清寒輕嘆了一口氣,自從成為太子之後,他才愈發地理解做個帝王將要面對的艱辛。

“殿下!”

就在程清寒低着頭,像是發泄一般一腳將一個貝殼踢了出去之時,一隻鷹隼停在了他的肩膀上。

程清寒從肩膀上將鷹隼抓了下來,解下它爪子上綁着的紙條,打開,只見上面赫然映着一行小字:“聖人蘇醒,從極寒之地而來。大荒最後王國南越數十萬士兵和道者不戰而逃,進入南海!”

程清寒還沒有來得及鬆一口氣,第二隻鷹隼也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解下它爪子上綁着的紙條,程清寒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臉上隱隱流露出緊張、興奮和激動的神色。

只見上面寫道:“聖人旗下某位親傳弟子麾下一支虎豹騎率先破了南越最後的國土,正率領虎豹騎朝着南海進軍,意圖滅掉前朝商最後的威脅!”

拿着兩個紙條,程清寒火急火燎地跑回營帳,吩咐營帳外的士兵緊急召集所有將士和道者統領前來營帳。

命令剛剛下去,一個中級道宗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單膝跪了下去。

幾個士兵就要將中級道宗趕出去,卻見中級道宗雙手捧上一副捲軸道:“殿下,剛才我和幾位道者正在百里外巡邏,突然接到一艘快船送這封密卷而來。”

“誰的?”程清寒問道。

中級道宗道:“南越中級道聖楚南風!”

“中級道聖?”程清寒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低聲咒罵道,“那群老不死的終於也忍不住了嗎?看樣子我要親自去鎮守那裡了!”

中級道宗稟告完,站起身掉頭就走。

程清寒叫住對方,對營帳內一士兵道:“給她來一杯熱茶。”

中級道宗一邊繼續往外走着,一邊急道:“真不用了,我不渴!”

“不渴也喝一杯,喝完呢去休息吧,這是對所有帶回消息的道者的獎勵。”程清寒解釋道。

“真,真不用!”士兵小心翼翼地端上一杯熱茶,中級道宗非但沒有停下,反而加快腳步沖了出去。

程清寒眼睛裡閃過一絲冷芒,這個中級道宗太古怪了一些!

“攔住她!”程清寒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