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耍花樣，你逃不掉的。”這倒是個可行的辦法，李牧塵臉色緩和了一些，抬腿踢了布魯斯一腳道：“快打電話。”

“嘿，兄弟，那傢伙很謹慎的，你看我這樣，打電話給他，他會信嗎？而且，我的電話也沒有了，你至少讓我換身衣服，再弄個電話，才能給他打呀！”

布魯斯苦笑着，指了指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說道：“而且，我們得快些離開這裡，十三局有個麻煩的傢伙，我們留了這麼多痕迹在這，那傢伙肯定會咬着我們不放的。我可不想落在十三局手裡，相信你也不會想落在他們手裡的。”

“那幫傢伙就是瘋子，只要抓到我們這樣的人，就會把我們當成小白鼠來研究，要不然，我也不會加入這阿薩辛組織了。”

這傢伙話很多，見說服李牧塵暫時放過自己，就開始巴拉巴拉地一直說個不停，邊說邊從地上起來，對李牧塵說道：“嘿，兄弟，我會想辦法的，我們先離開這裡。我想我們的相處可以輕鬆些，我可不願意得罪你這樣厲害的傢伙，而且，我也想希爾早些死。”

李牧塵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就相信他，不過已經差不多摸清楚了這傢伙的底細，這傢伙再想從他手裡逃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便點頭答應了他的提議。

“這才對嘛，你要殺希爾，我幫你還來不及。”見他點頭，布魯斯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的白牙，隨後伸手又道：“嘿，兄弟，有電話嗎？我給我的兄弟們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我們。”

“包着，走！”

鬼知道他打電話會鬧出些什麼幺蛾子來，李牧塵可不願意冒這個險，沒有理會他那麼多，低頭看了一眼身上，一把把身上那破了個洞的T恤扯下來丟過去，踢了他一腳示意他走人。

“噢，不，你就不能把你的褲子脫了給我嗎？”

布魯斯滿臉苦澀地接過T恤，一邊抱怨着，一邊老老實實地用T恤包着下身，不至於光着身體上路。

外衣破了，李牧塵只能把手機放在褲兜里，李牧塵怎麼可能把褲子脫下來給他？另外，即便手機這些沒在褲兜里，他也不會為這傢伙做出這樣的犧牲，有塊布片給這貨遮遮，就算他仁至義盡了。

當然，主要是他怕無意中看到一些會長針眼的玩意。

“你說十三局那個麻煩的傢伙是什麼能力？”

以布魯斯現在的狀態，想搞什麼幺蛾子那純屬找死，所以李牧塵也沒有刻意去盯着他，這貨倒也確實光棍，也不敢打什麼歪主意，只能老老實實地跟着他。

“一個叫鲶魚的傢伙，那傢伙的能力是感知空氣中的信息素，只要被鎖定了，她就會沿着殘留的信息素找到我們。想要擺脫這傢伙，我們要儘快到我那去，拿到干擾噴劑才行。”

布魯斯老老實實地回答李牧塵的問題。

“你現在是老闆，信不信由你，如果你想跟十三局紐約分局的那些傢伙干一場的話。”聽說鲶魚的能力，李牧塵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盯着布魯斯看了一會，布魯斯攤開雙手做出一副無奈的模樣。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李牧塵這才收回了目光，接着問道：“說說，這些傢伙的能力。”

“十三局紐約分局的探員有五個，一個你見過了，那個幽影，能力跟我比我差點，但也很強了。其中最強的是他們的隊長愛德華，一頭蠻牛，力量大得可怕，身體如鋼似鐵，碰到他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布魯斯老老實實地說道：“不過，我也不怕他，反正他也抓不住我。其實，對我而言，最強的應該是幽影，不過現在好了，他完了。”

“鲶魚能力不擅長攻擊，不過鼻子太靈了，根本不會給你單獨找到她的機會。另外一個叫重力，能力你應該能聽出來，擅長控制重力，別他逮到非常麻煩，反正我是不會想跟這傢伙打交道。”

布魯斯邊走邊說：“最後一個叫鬼眼，是個人形電腦，他要對付你，能玩死你，我討厭天才！至於他具體能力，抱歉，總之我不知道。”

聽完布魯斯的介紹，李牧塵眉頭越皺越緊，心中因為之前輕易解決幽影，對這十三局心生的輕蔑蕩然無存。

追蹤、布局、強攻，還有個難纏的DBUFF擁有者，這些人單個或許不是那麼可怕，但是結合在一起優勢互補之下，那可就太難纏了。

“總之，不要給他們包圍你的機會，否則，你就只能成為十三局的白老鼠。還有，全美利堅，可不是只有一個紐約分局。”

李牧塵點頭贊同他的警告，一個紐約分局都這麼難纏了，要是再來一兩個分局，各種千奇百怪的能力，他可真沒有把握能夠對抗。

他原本是想打之前晁偉成給他的那個電話，但是這十三局擁有鲶魚這麼厲害的追蹤人員，晁偉成的人或許能幫到他，但是事後難保不被發現，風險太大了。

李牧塵想來想去，現在最緊要的，是先解決那個鲶魚的鼻子才行，遂即抬頭看了一眼布魯斯，從兜里摸出手機丟給他道：“讓你的人把干擾素送來，記住，別耍花樣。我保證，在我發現危險之前，你一定會比我先完蛋。”

“放心吧，兄弟，我可不想為了聖劍搭上自己的命。”

布魯斯乾笑一聲，這真是他的內心話。有幽影的前車之鑒，又有他自己的親身體會，李牧塵絕對稱得上是他的剋星，只要李牧塵能放過他，他是真不想跟李牧塵作對。

說完，布魯斯拿着手機撥出了一串電話，撥通了電話，他對着電話那邊就是一通喝罵。

李牧塵仔細聽着他說的內容，倒是沒聽出什麼異常之處。

約定好了會面的地點，布魯斯掛斷電話，將電話還給李牧塵，解釋道：“十三局的人肯定在追你，布朗克斯區那邊是我的地盤，比較安全，就算十三區追來了，我也有足夠的地方藏身。”

“我們先想辦法弄台車。”

見李牧塵點頭，布魯斯才接著說道：“不介意的話，可以先把弓還給我嗎？別誤會，我們現在是搭檔了不是，我只是想要回我吃飯的東西。”

李牧塵也沒怎麼想，甩手把手中弓丟過去，以布魯斯現在的狀態，即便是有弓在手，也對他沒什麼威脅。

“多謝。”布魯斯用完好的左手接住長弓，道了聲謝，兩人繼續往路邊趕。

“我們的車來了。”他倆運氣不錯，不一會就看到一台白色廂型車飛馳過來，看到這車，布魯斯咧嘴也笑，低頭看了一眼地面，彎腰撿起一塊石頭在手裡拋了兩下，甩手將手上石頭往廂型車方向一丟。

隨後就聽“呯……”的一聲，石塊砸在廂型車車窗玻璃上，廂型車司機一個急剎，‘吱……’地停在公路上。

車停下來，駕駛座車門打開，一個絡腮古子，滿臉兇相的大漢從車上下來，看着李牧塵他們這邊罵罵咧咧的，還從車內摸出一把來～復槍，氣勢洶洶地就要往他們這邊過來。

“哦吼，這位兄弟的脾氣不怎麼好啊！”

布魯斯見狀，嘴裡吹了一聲口哨，調侃了一聲之後，眼神驟然變得異常冷厲，甩手把手中另一塊石頭丟出，石塊準確地砸在絡腮古子頭上，絡腮古子轟然倒地沒了動靜。

“他真是好人。”

看着倒地的絡腮古子，布魯斯得意地笑了笑，沖李牧塵比了個請的手勢，邁步就往廂型車方向去。

兩人去到廂型車前，布魯斯抓起地上的來～復槍，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不過眼睛餘光一撇，就見李牧塵正笑着看着自己，他心中頓時一凜，不敢再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念頭，抓起來～復槍往李牧塵那邊一丟咧嘴笑道：“嘿，兄弟，這東西放你那，我們都比較安心。”

李牧塵沒有說話，伸手抓過來～復槍，拉開車門先鑽進車裡。布魯斯打開後車廂門，把絡腮古子的屍體往後車廂一丟，然後鑽進駕駛室，發動汽車飛速離開。

……

……

美利堅警方的出警速度還是相當迅速的，李牧塵他們的槍戰沒過多久，警察就已經趕到了事發地點，將事發地點封鎖了起來。

道路被封鎖，十三局一行人的車只能在這裡停下來，鲶魚放下車窗玻璃，用力聳了聳鼻子，開口說道：“就是這裡。”

“繼續。”

隊長愛德華推開車門下去，一行四人在鲶魚的帶領下穿過封鎖的警戒線進入實發現場，現場值守的警察立刻上前攔截，檢查過愛德華等人的證件，這才沒有繼續阻攔。

“這血是暗夜幽靈的，那傢伙這次可真是倒霉了。”

鲶魚一路嗅着李牧塵殘留下來的氣味追蹤，走到李牧塵和布魯斯交手的地方，她慢慢蹲下來，伸手抹了抹地上殘留的血液放到鼻子下聞了聞，馬上就確定了布魯斯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