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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了大堂裡頭,他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死狗一樣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而天鳥一眼就認出來那是自己的兒子吳坤!

在吳坤的身後,一個人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轉動着手中的酒杯,似乎很有閒情逸緻。

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天鳥眯起眼睛,他自然認得,眼前這個坐在沙發上的年輕男人,就是最近把整個中都市都攪得不得安生的李牧塵。

天鳥冷哼了一聲,快步走到了吳坤身邊,伸出手扶起了地上的吳坤,經驗老道的他一眼就看出來吳坤沒有受到任何外傷,但是卻很詭異地昏迷不醒,摸了摸吳坤的後腦勺,也同樣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放心,你的兒子現在很安全,只是受到了太強烈的刺激,昏迷過去了而已。”李牧塵笑眯眯地說,仰頭喝了一口紅酒,猩紅的液體在昏暗的燈光照耀下顯得有些黑紅,黑紅的液體滲在嘴唇之間,帶着微微冰涼的酒香,隨即就是紅酒那火辣辣的味道燒灼起來,甘醇,溫和,這就是紅酒的特點。

“李牧塵,你對他做了什麼?”天鳥站起來,咬牙問道。

“做了什麼?我沒有做什麼啊,既沒有嚴刑拷打,也沒有叫百十個大漢輪流地跟你的兒子發生一些同性之間的唯美故事,要知道,我這個人還是十分正值的,最不屑的就是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了。”李牧塵笑眯眯地說。

天鳥眯起眼睛,陰狠的一雙小眼睛死死地盯着李牧塵,忽然怒笑道;“李牧塵,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是你是不是以為打翻了幾個不成氣候的小子,你就真的是中都市第一高手了?”

“中都市第一高手?”李牧塵喃喃地重複了一下,好看的眼睛裡頭閃過一抹不屑和冷淡,說:“很厲害嗎?”

徹底被李牧塵的態度激怒了,天鳥快步走上來,站在李牧塵的面前凝視着李牧塵,一字一頓地說:“李牧塵,你到底想怎麼樣?”

李牧塵抬頭看了天鳥一眼,輕手輕腳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站起來,看着天鳥,手中摸出了一張銀行卡,在天鳥的面前晃了晃,說:“這張卡,是不是很熟悉?”

天鳥見到李牧塵手中的卡,瞳孔猛然一縮,對於這張卡,他怎麼能不熟悉?幾個小時之前,他還往這張戶名是自己兒子的卡裡頭匯進了一千萬的救命錢。

猛然,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讓天鳥四肢冰冷,如墜冰窖。

李牧塵俯過身,湊在了天鳥的耳邊,輕輕地說:“真的是謝謝你了,正好在瞌睡的時候給送枕頭來,開這家酒吧把我的錢用的差不多了,正愁着怎麼辦,你給我送了三千萬來,那三千萬還沒焐熱呢,你這個很爭氣的兒子又給我送了一千萬來,這讓我如何是好啊?”李牧塵說著,把手中的卡慢慢地塞到了天鳥上衣的口袋裡頭,拍了拍天鳥上衣的口袋,輕笑道。

天鳥的身體都輕輕地顫抖起來,看向李牧塵的眼神,竟然帶着一絲絲的恐懼。

“你,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天鳥顫抖地說。

“為什麼?”李牧塵揚起了眉毛,冷笑道:“我開個酒吧礙你的事了?犯得着讓你在我開業第一天就給我搗亂?我開個酒吧礙你的事了?犯得着讓你大費周章地搞了一大堆毒品要陷害我?我是招你了還是惹了你了?怪誰啊?”李牧塵冰冷道。

天鳥聞言身體都抖了一下,猛地歇斯底里般地大吼,“那是有人要對付你!我只是一個執行的!你為什麼不去找他們!?還有沈德潛這個老王八,他才是始作俑者,他巴不得看着你死,為什麼你要先搞我!?”

看着如同玩輸了遊戲一樣耍無賴的天鳥,李牧塵淡淡地說:“你真讓我失望,我還以為你能再給我點驚喜呢,至於你所說的那些人,一個是周道光那個老不死的,還有個德叔,哼哼,對付完了你剩下的就是那個老不死了,慢慢等着,我一個都不會拉下的。”

說著,李牧塵慢慢地走向了門口,臨走,忽然拍了拍腦袋,轉過身來一副剛想起來一件重要事情的表情對天鳥說:“對了,跟你坦個白,地上這個傻逼。。。不好意思,我不應該在你的面前這麼稱呼你的兒子的,嗯,貴公子今晚真的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不就是多吃了幾口芥末,我還沒怎麼樣呢,他自己就痛哭流涕地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還主動送上了這一千萬,唉,這怎麼說來着的?坑爹?對,就是坑爹,在這方面,他比那個李某某也不遑多讓啊。”

李牧塵走了,天鳥心灰意冷,面如死灰地看着地上一動不動的吳坤,他不是沒有想過和李牧塵拚命,但是身為上原區的老大,他知道太多普通混混接觸不到的秘密了,而對李牧塵早就不是一個太大秘密的戰鬥力,也是很清楚,他明白,自己如果剋制不住自己,那麼倒霉的只可能是自己,或許李牧塵之所以敢在這裡一個人等着他來,也是有着依仗的。

閉上眼睛,天鳥渾身顫抖,猛然聲嘶力竭地嚎叫起來,其狀若瘋癲。

回到了自己的車上,李牧塵臉上卻沒有之前那樣的得意和輕鬆,他知道今晚這事情還沒完呢,天鳥這個在上原區橫行了多年的大佬不可能因為這四千萬就被自己一棍子打死,而現在的天鳥,是最危險的,他極有可能跟瘋狗一樣地拉着別人一起陪葬,因為沒了錢,他的整個商業鏈條將會徹底崩塌,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這個商業鏈條崩塌之前,綳斷產生的威力還是足夠讓一些牙口不好的人崩壞幾顆牙齒的。

開着粉紅色的二奶車,李牧塵一路飛馳,因為是凌晨的緣故,所以中都市糟糕的交通狀況難得地一路暢通,李牧塵開着車,過了一個路口,旁邊猛地竄出來一隻貓,李牧塵反應很快,猛地一帶方向盤急踩了剎車。

車子完全停下來,在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輪胎印,而那隻貓喵嗚了一聲,躥進了旁邊的一個小巷子裡頭,消失不見了。

李牧塵鬆了一口氣,把車子停在路邊,索性也不趕着回去了,點一支煙慢慢地抽着。

而這個時候,隱約在隔壁的房屋裡頭傳來幾聲女人清脆的叫罵聲,在空曠寂靜的夜晚中傳開老遠。

本來李牧塵不愛多管閑事,但聽見了那個女聲說了一句話,頓時來了興趣。

“劉自強,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給我滾出去!我說了,王奎是我的學生,我只是他的老師,我們是師生關係,就這麼簡單!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你自己骯髒不要把我也帶上,我跟您沒有關係!你快點給我滾出去!”

學生,王奎?

李牧塵眯起眼睛,瞅准了聲音來的方向,下了車走出去,走進了一處居民房中,聲音就是從三樓傳出來的。

李牧塵上了樓,看見三樓的門口,一男一女正推搡着。

女人站在房間裡面,推着門,而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正扒着門大聲地叫嚷着。

“袁琳,你既然說沒有什麼,那就讓我進去,我想我們之間有點誤會,你讓我進去好好地聽我解釋。”那醉醺醺的男人對推着門的女人說。

叫袁琳的女人死命地推開了男人,怒聲說:“劉自強,你再不走我報警了!”

“報警?嘿嘿,你報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報好了,明天我就能出來,到時候我就去你的學校找你,當初你的編製還是我給你解決的,現在翻臉不認人了,我到是要大家好好地評評理,看看你以後怎麼抬得起頭來做人?”叫劉自強的男人嘿嘿冷笑道。

而袁琳,被氣得眼眶通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頭含滿了淚珠,一臉的屈辱和羞憤地看着劉自強,高聳的胸脯不斷地起伏着,顯然她的情緒這個時候極端地不平衡。

李牧塵見狀,樂了,這又是一出痴男怨女的經典大戲啊,不過這個男的也太沒品了一些,追求不到就耍無賴,連無賴的手段也這麼弱,這種時候還廢話個毛線,直接拉開門抱着女人進去丟到床上不就什麼事情就解決了?

這叫袁琳的,貌似是王奎那小子的老師?既然有了這麼一重關係,大晚上的吃飽了有點撐的李牧塵決定路見不平吼一聲。

徑直上了樓梯,而這麼大晚上的,李牧塵的忽然出現也引起了袁琳和劉自強的注意,兩個人都扭頭看了過來。

李牧塵走上來,瞪着眼睛神色不善地看着劉自強,伸出手一把推開了劉自強,罵罵咧咧地說:“罵了隔壁的,你個狗日的是哪個旮旯里蹦出來的垃圾?站在我家門口幹什麼?糾纏我老婆?”

說著,李牧塵扭頭對一臉錯愕和震驚的袁琳嘿嘿笑着說:“老婆,我回來了,不好意思啊,今天黃毛叫我出去砍人,砍的興奮了多砍了幾個,濺的一身的血,所以去換了衣服耽誤了點時間。”一邊說,李牧塵一邊給袁琳擠眉弄眼的示意。

顯然,那袁琳也是個冰雪聰明的女人,見狀立刻就很配合地說:“沒關係,回來了就好,你沒受傷吧?”

見到漂亮的妞這麼配合,李牧塵嘿嘿笑道,拍着胸脯說:“放心吧,你老公我是什麼人?當初追你那會一個人砍翻了十多個,不過今晚打的真興奮啊,寶貝老婆你沒看到,四五十個人拿着手臂那麼長的西瓜刀砍成一片,我親手把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子砍翻了,那個小子。。。嗯,長得跟這個孫子差不多難看。”李牧塵扭頭指着旁邊早已經被嚇得面無人色的劉自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