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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哥畢竟跟了德叔這麼多年,再蠢的腦子也學會了思考,他臉色大變地說:“你是要藉著這件事情把靜安區的水攪渾,甚至徹底把這件事情指向德叔,然後達成你們把手插到靜安區里的目的!”

“有的時候啊,人太聰明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張隊長聳聳肩,算是默認了影哥的話。

影哥猛然地衝上前去用雙手抓住了張隊長胸口的衣服,兇狠地說:“不行!我絕對不會同意你們這樣做的,這樣一來,德叔的一切全都毀了,今天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和德叔所能控制的範圍,一旦讓政府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和德叔主導的,整個靜安區,不,整個中都市都會被你們拖入一場深不見底的泥潭!”

張隊長臉色平靜地看着影哥對他歇斯底里的咆哮,事實上在影哥動手的一瞬間就有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面色冷峻地走進來,只是張隊長還未說話,所以他們只是用盯着獵物一般的眼神盯着影哥,可以想象,這些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強悍氣息的男人只需要張哥點個頭,影哥會在眨眼之間被撕成碎片。

張隊長卻是笑了笑,對那些黑色西裝男人搖搖頭,他們接到了張隊長的指令,全部轉身離開,來的快去的也快,瞬間全部消失在房間裡頭。

“放開我,我們是夥伴,而不是敵人,不是嗎?”張隊長笑眯眯地對着眼睛噴火地盯着自己的影哥說。

影哥悶哼一聲,深吸一口氣,鬆開了張隊長的衣服。

張隊長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臉上一直笑眯眯的神色猛然一變,揚手就是一個耳光反手抽在近在咫尺的影哥臉上,影哥絲毫沒有防範,被這一個巴掌抽的結結實實,整個人旋轉着倒飛出去,然後重重地摔打在地上,只覺得一陣頭昏腦脹,整個臉頰都麻木起來,口鼻一熱,竟然滿是鮮血。

張隊長的一雙皮鞋出現在影哥面前,他蹲下來,一把抓起了影哥的頭髮,猙獰地說:“你是個什麼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給你點臉色不要開起了染房,就是沈德潛在我面前都客客氣氣的你敢對我大吼大叫?我告訴你,你肚子里那點壞水我清楚的很,為了沈德潛?你省省吧,沈德潛這麼大年紀了還不爬下來把位置給你難道你心裡就沒有一點想法?沒有想法你會找到我們?”

影哥臉色蒼白,驚恐而憤怒地看着眼前與之前溫文爾雅的形象截然相反的張隊長,從對方的眼裡,影哥看到了殺氣,真正的殺氣,彷彿只要自己有一點意動,下一秒自己就要徹底地和這個世界說白白了。

影哥感覺心中一陣悲哀,在靜安區的道上自己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平常只有自己給別人臉色看,什麼時候狼狽到這個地步了。

有心想要反抗,但只要一想到這個張隊長背後那連沈德潛都不得不低頭的能量,影哥就打心眼裡升起一股子無力感。

“你放心吧。”在影哥心裡天人交戰的時候,張隊長卻又放開了他的頭髮,神經質一般地抽了一張紙巾很是溫柔地為影哥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一眨眼又回到了之前那個說話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形象,他緩聲說:“我們的行事風格你不是不知道,我們從來不要任何實質意義上的地盤,靜安區這麼多年了,都控制在沈德潛的手上,給誰做老大不是給?沈德潛能行,我相信你也能行的。而你想要的,不恰恰就是這個嗎?只要我們好好地合作,就可以雙贏。”

看着眼前一前一後一分鐘之內變緩了幾次的張隊長,影哥莫名地感覺到一陣冷氣,這種恐懼的冷氣,幾乎驅散了他臉頰上傳來的距離痛苦,讓他如墜冰窖一般。

“好了,你該離開了,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好好地穩住沈德潛,在我們布局完成之前,不能讓沈德潛察覺到任何的異常,之後,你睡一覺再醒來,你就會發現你已經得到了你夢寐以求的東西,靜安區,將會是你的地盤,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會代替沈德潛,成為下一個靜安區的無冕之王,甚至,是整個中都市,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張隊長站了起來,輕柔地笑着說。

影哥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一言不發,捂着臉頰狼狽地要離開。

“這個東西你帶走,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消除你臉上的痕迹,抱歉,剛才下手重了一點,你不會介意對嗎?因為我們是最好的合作夥伴啊,哈哈哈。”張隊長走到影哥面前,往他懷裡放了一個小小的白色**子,大笑着說。

影哥拿着那白色的**子,眼神閃爍,最終還是那句無冕之王徹底地打動了他,他艱難地說:“謝謝張隊長。”

聽見影哥的表態,張隊長更是得意,哈哈地大笑着說:“不用客氣,你走吧。”

影哥走到了門口,身後,又傳來了張隊長那幽幽的聲音,“你之前跟我聯繫並且我們密謀整個事情的錄音,我都保存下來了,為了防止我們之間有不愉快的誤會發生,所以我不得不隨時準備着把它們送到沈德潛的辦公桌上,你不會怪我的對嗎?我的夥伴。當然了,你應該知道就算是失敗了,面對我們,沈德潛只能敢怒不敢言,可你,就不一樣了,親愛的夥伴,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應該怎麼選擇的。”

影哥身體一顫,低下頭一言不發地拉開門,離開了。

看着被關上的房門,張隊長眼神閃爍,冷笑了一聲,拿出一個手機,撥打出一串號碼,片刻之後他無比恭敬地對電話那頭的人說:“董事長,事情辦妥了。”

···

···

銀行大樓內,那寬大的會議室中。

帶着鬼面具的男人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看了蕭若雪一眼,聲音嘶啞而難聽地笑着說:“美麗的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這座城市公安局重案組的族長,叫做蕭若雪,是嗎?”

“我沒有見過你。”蕭若雪冰冷地說,眼神充滿着戒備地看着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子詭異的男人。

“不要緊張,親愛的小姐,恕我冒昧,我就直接稱呼你為蕭警官了,我想,我們之間應該可以有一個更加輕鬆而愉快的方式來交流,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你這樣如臨大敵,這樣的話,會讓我覺得這樣一場我煞費苦心的交流是完全沒有必要的白費力氣。”鬼面具呵呵輕笑着,雙手十指不斷地把玩着紙牌,玩出一個個讓人眼花繚亂的花樣,透過面具,看向蕭若雪的眸子里充滿着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瘋狂。

“我想我們之間很難愉快的起來。”蕭若雪深吸一口氣,對方的眼神落在身上,讓蕭若雪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毫無反抗之力的被玩弄着的羔羊一樣,這種感覺讓她十分的不爽,壓抑着心中的怒火,蕭若雪一字一頓地說。

“是啊,這麼說來的話,好像的確是這樣,畢竟你是警察,我是壞人,警察就應該抓壞人的不是嗎?”鬼面具呵呵笑了笑,聳聳肩,又說:“既然這樣的話,我想我們之間的確沒什麼好談的了,我心情不太好,因為我剛做了一場白費力氣的事情,既然我的心情不好,那麼就做一點發泄的事情吧。”

鬼面具的話剛落地,一聲槍響毫無徵兆的響起,在靜謐的會議室中如同平地的驚雷,讓蕭若雪的心臟狠狠地跳了跳。

這一聲槍,不是對着蕭若雪開的,而是對着人質開的,一個中年女人,額頭上出現一個血洞,臉上還殘留着茫然和驚慌的表情,只是那生動的表情,永遠地被定格在臉上,然後這個女人就倒了下去。

數十個蹲在一起的人質嚇得高聲尖叫,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當場就昏厥過去,而還有些,則瑟瑟發抖地把自己的身子擠在別人身後,不一會兒,會議室里傳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竟然是有人被嚇得失禁了。

只是這種時候,誰都沒有心思去嘲笑別人了,跟生命比起來,丟點臉又算什麼。

“住手,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想幹什麼!”蕭若雪眼見這群人在自己面前殺掉了一個人質,幾乎瘋狂的她下意識地就朝着鬼面具衝去,只是還未跑出幾步,一梭子子彈就打在她的腳下,崩得地板翻塵,而她,也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蕭警官,你再前進一步的話,我很難保證我這些為了讓我發泄的兄弟們會不會把子彈打在你嬌柔的身上,或者是這些人質裡面某一個倒霉鬼的身上?”鬼面具好整以暇地聳聳肩,繼續低沉沙啞地說。

蕭若雪深吸一口氣,握着拳頭的她,猛地丟掉了手中的武器,閉上眼睛,然後緩緩地睜開,這一次,她的表情變得很平靜,她看着眼前的鬼面具,說:“你到底想怎樣?在你的面前,我沒有反抗之力,那麼就說出你的要求吧。”

“呵呵,很好,我開始喜歡你了。”鬼面具似乎並不意外蕭若雪的選擇,他呵呵笑了笑,說:“我只想跟你玩一個遊戲而已。”

遊戲?蕭若雪一陣心驚肉跳,這種情況下的遊戲,能是什麼好的事情才叫見了鬼。

“當然了,我們兩個人玩可能單調了一些,所以,我再叫一個玩家來吧。”鬼面具輕輕地把紙牌放在會議桌上,站起來走到了人群中,他的眼神在掃視,只是任何被他眼神掃中的人都不斷地擠着自己的身體,這個時候的他們一個個恨不得自己都有縮骨功,只求別被眼前這個瘋子給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