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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浩文聞言,拉開了領口的領帶,臉色稍微壓制了一些,但並未說話。

“老周,我知道這只是因為你身體上的問題導致你心裡很難過,你很壓抑,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小心翼翼的,我覺得我們既然結婚了我就應該好好地把你當成我的丈夫,可是老周,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變本加厲到這個地步,對小哲那樣的態度,今天你還打了我,老周,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讓我有多寒心。”周母泣聲道。

周浩文聞言冷笑一聲,冰冷地說:“當年你嫁給我也只是為了我的錢,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跟我結婚的前一天晚上就跟那個狗日的睡過了,你整夜都陪着他,後來那個借種的事情之後,我也徹底地認定了你已經不是處女了,既然你壓根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為什麼還要在乎你?你個人盡可夫的蕩婦!”

周浩文的話,如同晴天霹靂,把周母劈得愣在原地,她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周浩文,身體不斷地顫抖着。

因為震驚,或是因為恐慌。

她沒有想到,自己內心深處最深的秘密居然還是被周浩文給知道了。

周浩文沒有性功能,這件事情曾讓她很難過,然而也有一些慶幸,因為只有這樣,自己的丈夫才不會知道自己把一切都給了初戀情人的事情,可是現在,周浩文居然什麼事情都知道了。

而這件事情,他居然隱忍了整整二十多年才說出來。

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這個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到底有多可怕?

周母忽然覺得一陣恐懼和顫慄,用一種從來不曾認識過一般的目光看着周浩文。

周浩文說出來第一句,看着周母那震驚夾着恐懼的目光,內心裡忽然升起了一絲報復般的快感。

他快步走到了周母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周浩文心裡頭隱忍了二十多年身為一個男人最大的恥辱,在今晚徹底爆發開來,他的臉上露出無比猙獰的神色,說:“你以為你有多純潔,你以為你有多高尚,不要把自己說的多可憐,你脫光了躺在那個男人的床上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好啊,我不能草你,我就找別的男人草你,生了個孽種下來,他到底是借種的那個男人的,還是你那個初戀情人的,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周母被周浩文掐着脖子,呼吸困難的她兩隻手抓着周浩文的的大手,只是一個柔弱女人怎麼可能在力量上對拼得過周浩文?無論她怎麼掙扎,周浩文卻像是從她恐懼的臉色上得到了極大的報復般的快感,周浩文絲毫不放手,反而越掐越用力,周浩文神經質般地大笑道:“這麼多年了,你嫁給我以後用我的吃我的穿我的,我給你最多的錢買最好的衣服最貴的化妝品,但是你卻把你最好的東西給了你的初戀情人,狗日的婊子,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啊!?”

暴怒中的周浩文總算還有那麼一絲絲的理智,他暴躁地一把甩開了周母,女人的身體踉蹌着摔倒在地上,重重地撞在書桌上。

周浩文死死地握着拳頭,臉上恐怖的笑容完全變成了恐怖的猙獰和痛苦。

他吭哧吭哧地喘着氣,一字一頓地說:“不過沒有關係,我娶了你,看到你那個初戀情人難過的樣子,我就覺得無比的快意和開心,你不知道吧,你在跟那個借種的男人上床的時候,我把你的初戀情人抓來了就在隔壁的房間,哈哈哈,我給你們裝了**,他親眼看到了聽到了你那淫~盪的樣子,哈哈,二十多年了,整整二十多年了,我一想到他的表情,他那痛苦的慘叫聲,我都感覺渾身上下從骨子裡頭爽得要飛天了啊!”

周母驚懼地看着周浩文,氣急之下的她尖聲叫道:“你變態!周浩文!你這個變態!”

“我變態!?我就是個變態,怎麼了?可老子有的是錢,只要給你錢,你個婊子不還是拋棄了你的初戀情人乖乖地送上門來?狗~娘養的,老子的錢是那麼好用的?要付出代價的!”周浩文神經質般地狂笑道。

周母渾身都顫抖着,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無比的震驚和痛苦中,一想到周浩文所說的,自己和那個男人借種的時候,初戀情人就在隔壁的房間看着的一幕,她就無比的羞憤,這種欲死的羞憤,讓周母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近乎崩潰的境況下。

“不要在那裝純潔了,你就是個婊子,還在那立牌坊,噁心。我看了都噁心!”經過了一通發泄,二十多年的隱忍下來對自己的情緒掌控已經到了巔峰狀態的周浩文好像完全恢復了正常,收起了臉上猙獰而歇斯底里的臉色,慢條斯理地伸手繫上了領口的紐扣,拉好領帶,周浩文平靜地說:“不過小哲還是我的兒子不是嗎?我會讓他娶劉市長的女兒,這件事情無論是你還是小哲,都不要想反抗,我已經決定了,明天見面,後天就訂婚,這件事情沒有的商量。”

周母聞言,整個人好像觸電一般地回過神來,她太知道現在周浩文才是掌控着她們母子一切的人了,她再恨,嘴裡卻也不能說出來,不但如此,她還要去求周浩文。

趴在地上,周母爬過去抱着周浩文的腿,泣聲道:“老周,不要,不要這樣做,小哲的一輩子都會給你毀了的,他好歹叫了你二十年的爸爸,無論在誰看來,小哲都是你唯一的親生兒子,老周,你有什麼怨恨和怒氣朝着我來好不好?求求你放過小哲,求求你!”

周浩文低頭平靜地看着周母,靜靜地等她說完了,這才緩緩地蹲下來,眼神神經質般心疼地捧着周母的臉,小心翼翼地說:“你怎麼哭了?你別哭啊,你知道不知道當年我多喜歡你,我怎麼會捨得看你哭呢?再說了,我也沒有說這是報復我自己的怨恨和怒氣啊,我才不會這樣做,只是劉市長跟我達成協議了,只要攀上了這門親戚,中天地產的發展有了劉市長的幫助就會飛黃騰達,哈哈,我們家發達的日子就來了,所以啊,你應該體諒我,對不對?”

看着周浩文此時神經質的表現,周母完全害怕了,她一個勁地後退着,看着周浩文那神經質的面孔,顫抖着說:“你,你個瘋子!”

周浩文微微一笑,站起來走到書桌後面,說:“好了,我要看文件了,你出去吧。”

周母心知再說什麼都是徒勞,她咬着牙,卻不願意這麼走,她還要做最後的努力。

“老周,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求求你。”

“我說讓你出去。”周浩文平靜地說。

周母一窒,整個人的精氣神彷彿都泄出去了一般,心如死灰地看了周浩文一眼,他說的沒錯,用他的錢,是要付出代價的,自己,還有自己的兒子,都要付出代價,而自己兒子付出的代價就是被迫娶劉市長的女兒,哪怕會被毀了一輩子!

周母想通了這一點,再不多說,面無表情僵硬地轉身離開書房。

一切,回歸到安靜。

書房裡頭,安靜片刻,傳來了周浩文猙獰而乖戾還有那壓抑到了極點的悲愴的笑聲···

等到書房裡頭徹底地安靜下來,李牧塵改變了自己的計劃,今晚得到的消息太過於超出意料之外,而這種計劃之外的變數,已經足夠李牧塵整個改變自己的計劃了,他並不打算直接去找周浩文,一個生理有問題,能抓着自己老婆的初戀情人看着自己老婆跟第三個男人上床的男人,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用正常人的手段和套路去對付他,因而李牧塵的威脅計劃在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被他全盤推翻。

不過,今晚得到的信息,已經足夠他布置一個更大的陰謀。

李牧塵從書房的牆壁上下來,靈巧地爬到了另外一個窗口,而這裡,剛剛點亮了燈,這座別墅總共也才三個人住,周浩文自己在書房,周俊凱在樓下的房間,這剛剛點亮了燈的房間,進來的自然是周母。

趴在窗戶口,這邊的窗戶打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便於通風,不過現在卻是便宜了李牧塵。

朝着房間裡頭一看,卻發現周母正背對着窗戶在柜子裡頭翻找着什麼,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李牧塵眼睛一亮,輕巧地推開了窗戶,然後身體如同一條猶蛇一樣鑽進了房間,再拉上窗戶,整個過程硬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更加沒有驚動此時心情紛亂複雜的周母。

依然在柜子裡頭翻找着什麼的她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房間裡頭多了一個人。

李牧塵下了地,腳尖踩在地面,踩着小碎步快速走到了陰影處,此時他和周母的距離,不過短短的兩三米而已。

周母只不過是個普通人,加上她此時的心情無比的複雜和煩亂,自然不可能察覺到有心要隱藏自己行蹤的李牧塵。

李牧塵就那麼靜靜地看着周母翻找着什麼。

良久,在柜子的最下層,周母抽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而這個小盒子還上着一把黃銅色的小鎖。

這個小盒子看起來有一些年頭了,不過似乎是因為經常被人摩挲的關係,所以外表和光滑,捧着這個小盒子,周母的手掌輕輕地在上面撫過,輕輕地嘆息一聲,一滴眼淚,滴在上頭。

抱着盒子,周母坐到了床上,從身上拿出了一把小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