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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完全是來真的架勢,滕正豪嚇尿了,真的嚇尿了。

越是貪戀權勢的人,他就越是怕死,同樣的,擁有的越多,優越感越強的人,就越是惜命。

滕正豪這麼跟一條哈巴狗一樣地巴結着李建國是幹嘛來的?不還是就因為李建國前途無量,背後有個龐然大物一樣的李家做後盾?他就指望着能巴結上李建國,給自己插上一雙飛黃騰達的翅膀。

可是現在,這事情辦了不少,飛黃騰達的翅膀還沒插上自己這條腿眼看着就要沒了,他還能不嚇尿?

“大,大哥,大哥!您聽我說一句話,聽我說一句話啊!”滕正豪朝着李牧塵和王奎高聲叫道,身體拚命地掙扎着,但是被李牧塵壓着的他哪裡還有動彈的份,眼看着王奎拿起了棒球棍,嚇得渾身直哆嗦的他聲線都變了形。

“說話?好啊,你說來聽聽,有什麼廢話說吧。”王奎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漬,眼神凶光閃爍地朝着滕正豪陰冷道。

滕正豪哭喪着臉說:“大哥,其實我充其量就是個幫凶,我也就是給李建國辦事的,這一切真的跟我沒有關係,我知道剛才我做錯了事情,我願意拿錢來贖好不好?多少錢我都願意,只求求你不要把我的腿給廢了。”

王奎聽完,瞧了李牧塵一眼,發現後者面無表情,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王奎立馬就明白了李牧塵的意思。

嘿嘿一笑,王奎對着滕正豪說:“你說完了?”

滕正豪表情一僵,就在他一愣神的時候,王奎猛地舉起了棒球棍高舉過頭,大吼道:“剛才把老子踩在腳底下的時候你威風的很啊!老子稀罕你幾個破錢?我干你娘!”

說話吼完,棒球棍被王奎全力揮舞,朝着滕正豪的膝蓋狠狠落下。

這一棍,是王奎渾身上下的全部力氣,其威力之大,讓人在旁邊看的都覺得一陣陣的頭皮發麻。

滕正豪完全沒有想到王奎會狠辣到說動手就動手,完全不給他一點兒時間,而之前讓他說那句話,想必也是懷着戲耍他的心思。

但是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

嚇得靈魂出竅,滕正豪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王奎的棒球棍落下來。

說時遲,其實快。

其實這一切,只是發生在半個眨眼的瞬間而已。

沒有傳說中的絕世高手來救滕正豪,也沒有一個人跑過來大喊棍下留人。

咔嚓一聲。

王奎手中的棒球棍狠狠砸落下來,毫無凝滯地打砸在滕正豪的膝蓋上,從慢鏡頭來看,能夠很清晰地看見棒球棍和滕正豪的膝蓋接觸的一瞬間,滕正豪整個人都簡直了,而他的腿立刻形成一種不正常的反向彎折弧度,這是一種讓人看見了極其難受渾身都起雞皮疙瘩的一幕,一個人的一條腿,從內側彎曲進去。

棒球棍毫無疑問地打碎了滕正豪的膝蓋骨,不斷是連接着大腿和小腿腿骨之間的韌帶在這一瞬間被整個撕裂,就連骨頭的連接端都整個兒粉碎性骨折,無數的骨頭渣滓和殘片刺進了血管和肉里。

而棒球棍的一端,因為角度的關係落在地上之後狠狠砸在地板上。

這勢大力沉的一棒子,讓棒球棍整個兒從中間斷開變成了兩截,飛出去的一截彈到半空中飛起了老高。

王奎這一棍子,用了多大的力量,可想而知。

一條腿被打斷,滕正豪眼睛一翻,劇烈的刺激下連慘叫都沒有叫出一聲來直接暈了過去。

鬆手丟開失去了知覺的滕正豪,李牧塵扭頭朝着蕭若雪那邊看去,卻見到原本還能和蕭若雪打個平分秋色的李建國此時正應對的無比艱難,眼睛一直朝着這邊看,而蕭若雪是沈什麼人,一旦抓住了弱點就朝着那死穴猛攻不放手的女人,察覺到了李建國此時完全不在狀態,蕭若雪手中的棒球棍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不斷地朝着李建國防禦的弱點攻去。

而李建國雖然心慌意亂,但是畢竟底子放在那裡,此時雖然處在下風,但是一時半會,還真的落敗不了。

見到李牧塵把滕正豪給擺平了,蕭若雪似乎覺得自己被李牧塵給比了下去,這個估計這輩子都和心平氣和這四個字沒有緣分的女人立刻就心浮氣躁了起來。

心浮氣躁之下,幾次出錯,不但讓李建國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甚至還抓住了幾次機會發動幾次反攻讓蕭若雪措手不及。

閃身讓過了蕭若雪手裡的棒球棍,覺得自己手頭沒有武器實在是吃虧的李建國眼中凶光閃爍,俯身抓起了地上一張椅子朝着蕭若雪猛砸過去。

蕭若雪完全放開了打的時候整個人就化身成了一頭橫衝直撞的母暴龍,她性子上來了,別是是一張橫飛過來的椅子,就算是一片槍林彈雨都別指望這個女人會退後一步,因而此時的蕭若雪完全沒有閃躲的意思。

完全是硬碰硬的她手中棒球棍從上而下劈開了這把椅子。

嘩啦一聲,椅子整個兒四分五裂,凄慘地被分了屍,而椅子後頭,蕭若雪看到的卻是一把閃爍着寒光的尖刀。

尖刀後頭,抓着它的李建國臉上完全是猙獰而瘋狂的神色。

在滕正豪徹底玩完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今天是真的搞大了,既然已經搞大了,他就不介意把事情弄的在大一些---挾持蕭若雪!

挾持了蕭若雪,那麼自己回去頂多就是被老爺子臭罵一頓,禁足幾個月,和蕭家徹底斷絕了關係而已,不過本來他們李家和蕭家就不怎麼對付,所以也無所謂,但是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李牧塵的恐怖他是有過親身經歷的,他可不想自己落得一個和滕正豪一樣的下場。

就算是事後家族為自己找回了場子,可是那個時候自己萬一跟滕正豪一樣缺胳膊少腿的又能怎麼辦?殺了在場所有的人都沒有用。

兩害相權取其輕,一瞬間,李建國就做出了他自以為最正確的選擇。

只是他再千般計算萬般計算,卻怎麼都想不到他依然把李牧塵給低估了。

誰要碰他身邊的女人,李牧塵一瞬間就能炸毛。

炸毛狀態的李牧塵,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蕭若雪,李建國猙獰的臉色上露出了即將得逞的勝利笑容,他甚至已經開始在腦海裡頭盤算等會兒挾持了蕭若雪之後怎麼跟李牧塵談判才好,最起碼也要保證自己全身而退,而且,嗯,對,等會一定要小心,蕭若雪是一頭危險的母暴龍,一個不小心很可能被這獵物給反過來害了。

想太多,什麼叫想太多,接下來李建國就知道了。

背後一陣勁風襲來,這勁風,讓李建國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只是眼前千鈞一髮,他距離蕭若雪只有那麼一點點的距離了,這個時候轉身的話,必然要面對蕭若雪狂風暴雨一樣的攻擊,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李建國眼睜睜地看着身前的蕭若雪沒有做出任何防禦的動作,只是站在原地冷笑地看着他拿着一把水果刀衝來。

勁風,越強!

李建國就在和身後的勁風比速度,他不能輸,一旦輸了,就什麼都完蛋了,他不知道身後打來的是什麼,是李牧塵丟出來的武器還是李牧塵人直接衝過來,但是他已經無暇關心這個了。

近了,近了。

只剩下一點點的距離了!

李建國眼白都泛紅。

可是,時間已經結束了,李牧塵沒有再給他機會。

一把抓住了李建國的後衣領子,李牧塵抓着他整個兒朝着後頭扔去。

李建國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台吊車給吊了起來,眼前的蕭若雪迅速下降,周圍的景色全部在下降,他整個人騰空而起,看到了牆壁,看到了天花板,??頭頂上,那炫目的雷射燈還在緩緩地旋轉,照影在他的臉上,明晃晃的讓他下意識地叫出了聲。

砰。

重重地落在地上。

李牧塵這一扔,把他扔出了足足有十七八米的距離。

把他從大廳的這一邊,直接扔到了對面的牆壁上,重重地砸在牆上,然後落在地上。

在和牆壁接觸的那一瞬間,李建國覺得自己好像被一輛坦克撞到了身上,身上不知道哪裡的骨頭髮出喀拉的一聲碎裂聲,李建國整個人都懵了。

巨大的疼痛和意外刺激,讓他的大腦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回過神來知道疼的時候,眼前出現的是李牧塵的鞋子。

居高臨下地看着腳下死狗一樣的李建國,李牧塵回頭對着蕭若雪不滿地說:“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打架的時候用點腦子,胸大屁股翹不能當武器來用,你跟個男人比力量有意思嘛?沖的快死的也快的道理不懂?”

蕭若雪氣哼哼地瞪了李牧塵一眼,不過也知道李牧塵說的的確很有道理,最起碼在有意識地跟着李牧塵所說的改變自己的風格之後她的戰鬥力直線上升這是事實,雖然脾氣比較火爆,但她不是不講道理的女人,所以也並沒有反駁。

見到蕭若雪聽了自己的話,李牧塵顯然覺得很滿意,這才迴轉過身來,蹲在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李建國身前,伸手拍了拍李建國的臉,淡淡道:“嘿,裝什麼死呢?在質疑我對力量的控制嗎?你這一下絕對暈不了,睜開眼睛來,有事跟你說。”

李建國身子動了動,知道裝不下去了,這才睜開眼睛滿是仇恨地看着李牧塵。

李建國的眼神無比的怨毒,恨不得把李牧塵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李牧塵氣樂了,反手一個耳光就抽在李建國的臉上,啪的一聲清脆耳光聲,看着腦袋側甩過去,然後臉上迅速肉眼可見地紅腫起來的李建國,李牧塵眯起眼睛說:“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會讓我覺得很緊張,我一開始緊張,就想要殺掉一切讓我緊張的人,別以為你有個好爹好媽我就不敢真的殺了你,咱們話說回來,你是個穿鞋的,工作好,家庭好,不愁錢,不愁沒有陞官的機會,說不定未來還是個李將軍什麼的,跟你比起來我就是個光腳的,我要是宰了你拍拍屁股就跑路了,你能把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