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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還未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絕對不會是李牧塵對手的李建國,此時眼神飄忽,見到自己這邊人暫時還有多,立馬就朝着門口的方向衝去。

至於哪裡的蕭若雪,拼了命也要衝出去,總比直接和李牧塵這個變態對抗來的安全。

而他這個動作,讓滕正豪直接傻眼了。

因為李建國跑的時候,壓根沒有理會他,顯然是要把他當炮灰丟在這了。

只是他已經沒有機會去不滿了,因為李牧塵越來越近了,這個時候滕正豪就算是再傻逼,也該知道了在豪門酒吧這個副本中真正的終極boss不是忽然殺出來的蕭若雪,而是跟着蕭若雪一起來的這個叫李牧塵的男人呢。

而面對衝過來的李建國,蕭若雪卻沒有半點意外。

這個女人完全把今晚的行動當成了平時抓嫌疑犯的普通行動了,任何一個嫌疑犯發現自己被警方包圍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尋找最薄弱的點來衝擊,試圖逃竄,而通常蕭若雪就喜歡來假冒這個“最薄弱的點”,當那些罪犯衝過來發現這個警花不是見到凶神惡煞的他們之後就嚇得驚叫連連的小綿羊而是真正的暴龍的時候,驚叫連連的就變成他們了。

現在面對李建國,也同樣是一樣。

蕭若雪從未怕過誰。

抄起了棒球棍,蕭若雪朝着李建國就衝上去。

李建國怒吼一聲,大聲道:“蕭若雪,你真的要跟我做對到底!?今天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放我走,我絕對不會再為難你。”

蕭若雪冷笑一聲,一棒子掃過去,冷聲說:“我需要你不為難?”

見到勢不可為,李建國後退一步躲開蕭若雪的棒球棍,心知不把蕭若雪解決了是不可能逃的掉了,眼神陰狠的他不再有任何留手,瘋了一樣地朝着蕭若雪攻去。

而另一邊,四五分鐘的功夫,地上躺滿了一地的人,已經證明了李牧塵的強悍。

此時能夠保持着站立的只有滕正豪了。

滕正豪眼神恐懼,哆哆嗦嗦地看着手上拿着沾血棒球棍一步步靠近的李牧塵,神色驚慌的他一隻手依然捂着傷口,一邊後退一邊就像是要被強暴的小姑娘一樣大喊道:“你,你別過來!”

“傻逼。”李牧塵冷笑一聲,一把掐住了滕正豪的脖子,眯起眼睛把他提了起來。

看着滕正豪不斷地撲騰着掙扎,但是李牧塵的手臂卻穩得如同鋼鐵一般紋絲不動,那手也好像焊接在了滕正豪的脖子上,無論滕正豪怎麼用盡全力地掰開,卻一點用都沒有。

“你放開我,今天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我,我也只是幫李建國辦事的···”在瀕死的威脅下,滕正豪勉強喘了幾口氣,急促地對李牧塵說。

“滕正豪,你王八蛋!”那邊,李建國聽見了滕正豪的話怒擊攻心的他扭頭怒道。

滕正豪臉色一慘,前途雖然重要,可是眼前這個男人擺明了是不肯善罷甘休,要是真的把他打了個殘廢,就算是事後李建國幫他出頭了又怎麼樣?部隊裡面,一個殘疾人除了退伍還能怎麼辦?、

更何況,現在李建國自己也自身難保了,不能怪他不講義氣。

李牧塵聽見了他們內訌的話,似乎很喜聞樂見,笑眯眯的,連手掌都鬆開了一些,給滕正豪一些喘息的機會。

而李建國,卻因為分心被蕭若雪從一個刁鑽的角度狠狠掃了一棒球棍在後背上,雖然沒有大礙,卻還是讓他打了個踉蹌,一時之間狼狽無比。

抓着滕正豪,李牧塵一把把他丟死狗一樣丟到了後邊,精準地落在了王奎躺着的沙發前面。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之前還與其無力一副只剩下了半口氣苟延殘喘的王奎卻已經兩眼放光地坐了起來,這會兒正靠在沙發上一邊疼得吸冷氣一邊激動振奮地看着李牧塵大發神威。

見到李牧塵把滕正豪丟過來,王奎整個人都嗨爆了。

他讓一個保安過來攙着他站起來,走到滕正豪的身前,想要哈哈大笑,但是一口氣吸深了都覺得渾身發疼的他哼唧了兩聲,放棄了大笑幾聲顯示自己贏到最後的打算。

“嗎隔壁的,你也有今天,還記得不記得爸爸剛才跟你說什麼?我總要拆了你的骨頭,現在機會來了,你怕不怕?嗯!?”王奎生平還是第一次被打的這麼慘,這會兒他身上的疼都還沒有過去,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王奎的語氣自然是好不到哪裡去。

囂張得意的樣子活脫脫的和電視里的大反派一模一樣,簡直讓人恨的牙痒痒,恨不得踩他幾腳才舒服。

滕正豪陰狠地盯着王奎,這感覺最是憋屈,他怕的是李牧塵,眼前的王奎三個捆起來都不夠他虐的,但是現在偏偏地就要忍受王奎的囂張和得意。

滕正豪自己最討厭的就是狗仗人勢的狗腿子,雖然他自己也是個狗腿子,但是滕正豪時時刻刻都提醒自己不能做個人品賤格的狗腿,可看到眼前王奎的表現,實在讓他氣得要噴出一口老血來。

偏偏的,王奎的後台李牧塵不像是他的後台李建國瞻前顧後,做什麼事情都深怕給自己惹到了麻煩,王奎隨便怎麼囂張,李牧塵把他丟到這邊來的意思滕正豪很明白,就是給王奎出氣了。

又恨又怕,這四個字最能貼切地形容此時滕正豪的心情。

“你那個眼神什麼意思?很不爽?嗯?大爺告訴你,大爺現在很爽!”王奎露出森白混合著血絲的牙齒,扭頭找了找,最後他竟然俯身脫下了自己的鞋子,忍着身上的疼,??此時他身上越是疼,越不能阻擋他報仇的決心,反而更加地激發了他羞辱滕正豪的決心。

拿着鞋子,王奎啪地一巴掌就用鞋底拍在滕正豪的臉上。

啪的一下脆響,不響亮,肯定也疼不到哪裡去,但是這羞辱,卻是終生沒齒難忘的。

滕正豪咬碎了一口鋼牙,雙目血紅的他哪裡忍受得了這樣的恥辱,低吼一聲起身就要朝着王奎衝過去。

而就在他起身的時候,一根棒球棍卻壓在他的肩膀上。

只是這麼一壓,好像一座泰山都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讓滕正豪的身體絲毫動彈不得。

肉眼看過去,這是很違反~人類的物理常識的一幕,只是一根棒球棍橫壓着滕正豪的肩膀,但是不管滕正豪怎麼憋的臉色發紅就是起不來。

之前還被滕正豪的動作嚇了一跳的王奎見到他死活動彈不了,頓時就更得意了。

“怎麼的,還想起來咬你爸爸?”

一邊說話,一邊用鞋底啪啪啪地在滕正豪的臉上拍黃瓜一樣拍得直響。

滕正豪幾乎要發瘋。

想要掙扎,想要反抗,但是肩膀上的棒球棍,卻越壓越用力,他完全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拍了一會兒,體力流失的厲害的王奎也氣喘吁吁地丟下了鞋子,腳套進去,王奎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穿着粗氣,臉色發白的他此時也被體內的疼痛折磨得快不行了。

咽了一口唾沫,王奎對李牧塵說:“塵哥,我要打斷他一條腿,我這輩子還沒有被人踩在腳下過。”

王奎的話很輕,表情卻無比的堅毅跟嚴肅。

從來都每個正經的臉上,依然還有着稚嫩和青澀,但是的他,卻鄭重其事讓人感覺不到輕浮。

“你敢!!!你知道不知道我什麼人!!”滕正豪聽見這話,嚇得魂都快沒了,打斷一條腿!這對立志事業的他來說比殺了他還難受。

李牧塵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那會落下終身重度殘疾。”

“我知道。”王奎回答道。

“他的身份很特殊,你會惹上大麻煩。”李牧塵又說。

“我不在乎。”

“這個大麻煩,會讓你爸都覺得很棘手,而且你爸絕對會雷霆大怒。”李牧塵繼續說。

這一次,王奎明顯停頓了一下,片刻,他隨即抬起頭對李牧塵說:“塵哥,我不能被人踩在腳下,你說的,一時慫了沒關係,但有機會不把臉打回來就不是爺們。”

李牧塵聽見這句話,並未露出任何不一樣的表情,還是淡淡地說:“你想要達到這個目的,我可以代勞,你不用負責任,我不怕承擔責任,而你的心愿也能達成。”

王奎這一次卻沒有猶豫,直接回答說:“塵哥,有些事,要我自己來!在我看來,報仇這個事情和跟老婆生孩子是一樣的。”

李牧塵聞言,終於露出了笑容,這小子,總有能讓人哭笑不得的說法。

不過,也正是這樣的性子,讓他越發的欣賞。

身為一個爺們,讓人打了,狼狽了,都不丟人,誰都不是天下無敵,他自己也一樣,也被人狠揍過,差點命都丟了,為了活命,他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苟延殘喘和認慫,只是最基本的,但是這逃着活下來的命,不是為了讓自己活命,而是為了把臉打回來的。

所以,王奎的性格,很合他的胃口。

俯身抓起了慘叫得如同要上屠宰場的小豬仔一樣的滕正豪,擺起了他的一條腿騰空架在茶几上,李牧塵一隻手按着滕正豪的肩膀,轉手把棒球棍丟給了王奎,手勢壁畫了一下,示意王奎從滕正豪那條腿的膝蓋上打下去。

這一棍子下去,膝蓋骨粉碎性骨折,大腿骨和小腿骨之間的韌帶徹底斷裂,這個星球上任何一個地方的醫療手段都救不了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