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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罌粟又不是老虎。”林顏夕說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但玩笑過後,看向牧霖也輕聲說道,“你到是真的不用怎麼擔心我,雖然在埃里克的身邊,但他既然讓我去做人質的,應該不會讓我做什麼,這樣也不太可能有什麼危險。”

聽了她的話,牧霖也收起笑意點了點頭,“這也是我要對你說的,你去那裡不要急着做什麼,只要好好的呆在那裡,讓他放心就好。”

而想了下又說道,“另外他給了我們聯絡方式,也一定是在監控之中,你也不要輕舉妄動。”

“我明白,只給你打電話,如果有重要的情況,我會用暗語的。”林顏夕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既然你都清楚,那我也就沒什麼可叮囑的了。”牧霖笑着拍了拍她,“今天也折騰了一夜,先去睡一會吧。”

林顏夕到是真的累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而隨後竟不經大腦的問道,“那你呢,也睡一會吧?”

而問完才反應過來,兩人這些日子都忙着訓練士兵,自己又保持着狀態,所以每天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深夜了。

那個時候基本沒時間去想其他的,倒下就睡的兩人都沒有時間多想,甚至都習慣了一張床上純蓋棉被不聊天,到是真的相安無事。

可現在這大白天的,兩人躺在一張床上休息,這卻也太曖昧了。

一時反應過來,再看向牧霖的時候,就更是尷尬了。

牧霖聽了她的話也是一怔,可再抬頭看過來的時候,注意到了她的尷尬,也笑了出來,“你這樣邀請我,我會不好意思的,不過看在你這麼真誠的份上,我就勉強同意吧。”

被他這麼一調侃,林顏夕反而不尷尬了,一拳頭打了過,“誰邀請你了,不要臉。”

看也不看他扭頭就走,進了卧室去休息了。

這一夜雖然沒有什麼極限的訓練,但心理上承受的壓力卻是太過強大,此時躺回床上放下那份防備的心裡,徹底放鬆下來的時候,整個人似脫力了一般。

經歷了這一夜的事,林顏夕想了太多的事,承受了太大的壓力,雖然有牧霖在但大多的時候還是要自己承壓力的。

而做都做了,林顏夕知道自己不能再去想,雖然去回想自己所做的事,可以讓她總結經驗。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放鬆、休息,以免被巨大的壓力所壓垮。

於是在休息的時候,強迫着自己放空大腦,不去想那些,什麼也不管的先休息一下再說。

這個時候不是總結經驗的時候,而是養足精神,準備面對明天新的挑戰的時候。

可以快速睡下的本事可不是snu的功勞,認真的說起來,這也是牧霖曾經教給她的。

身為狙擊手,有的時候為了一個目標也許要潛伏几天幾夜,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那就要一分鐘都不能睡,不但要能撐得住,而且精力還要一直集中。

但如果有兩個人可以相互配合,到是有時間可以睡,可你就要練就出不管在什麼惡劣的情況下,不但要能睡得下,也要睡的快,甚至不出發任何聲音。

而在這項可以稱之為技能的幫助下,林顏夕成功的在短時間內睡著了。

可以說,林顏夕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是極大的了,不要說在過境之前的訓練,就是在來到阿爾薩這後,所承受的都是常人所無法想象的。

也許在別人眼裡,他們可能不需要那樣的做法去贏得信任,但時間有限,他們必須真正的訓練出一批精銳部隊,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在這些武裝份子中取得威望,那就必須血腥鎮壓。

現在的效果顯然是明顯的,不但訓練出讓埃里克滿意的衛隊,也讓兩人在這裡甚至是阿爾薩迅速的有了威望,只說起兩人的名字,就足以震懾這些人了。

但在取得效果的同時,林顏夕的心裡卻也承受着巨大的壓力,尤其是每天面對那樣的血腥,因她而死的人命,

都壓在她的心上。

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崩潰已經體現了林顏夕的承受能力,如果不是這樣,也許早已經崩潰了。

可再強大的心理她也是個普普通通的人,自出境後壓力都壓在她的身上,雖然一直努力調節,牧霖也一直在幫她轉移視線。

但每天都去面對這些,怎麼調整也不可能當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而今天,親手殺了那個吳海洋的人,他就那麼死不瞑目的倒在自己的面前。

一閉眼眼前甚至就能出現他那驚恐的目光,和身上噴濺出來的鮮血。

睡夢中,一臉鮮血的焦永兵突的出現,林顏夕猛的坐起,瞬間驚醒。

“啊!”林顏夕竟控制不住一聲驚呼。

“做惡夢了?”在她驚呼之時,牧霖幾步沖了進來。

卻正看到她臉色蒼白,急促的呼吸,瞬間明白了什麼情況,忙坐到她的身邊輕拍着她的肩膀,“沒事沒事,那都是假的。”

林顏夕清醒了幾分,木然的抬頭看了看他,“我……我殺了那個人,他自稱是特戰隊的人……”

“我知道,可那個是吳海洋的人,根本不是我們的人,你殺了他是對的。”牧霖見她依舊一臉的驚恐,才又輕聲說道,“這明顯就是吳海洋為你下的局。”

“你想想,這些天我們兩個一直在一起,他是沒什麼機會下手,所以今天特別弄了這場衝突,然後將我們分開,又趁着你獨自一人的時候下了手。”

“當時就只有你們兩個,如果你不殺了他,就算你沒有信任他,那個焦永兵也可以反咬你一口,堅持說是與你是一起的。”

“到時不要說是你,就是我也說不清。”

說到這裡,輕看了看她,“還好你反應夠快,也夠果斷,否則今天的事不可能這麼輕意就過去,只要焦永兵不死,就一定會讓吳海洋抓住把柄,他一定會拿着這個要挾我們,要麼就在埃里克的面前咬死我們。”

林顏夕木然的抬頭看了看牧霖,“你這麼肯定他是吳海洋的人,萬一……”

“沒有萬一!”牧霖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他不可能是我們的人,snu的權限可以說是在特工行動中是最高的,如果有其他的卧底罌粟不可能不清楚,所以你殺的人一定是敵人。”

“吳海洋真的個蠢貨,他自己蠢就把其他人想得和他一樣蠢,竟然用這種漏D百出的圈套來設計你,我們大小姐這麼聰明,又怎麼會上當?”

聽到這話,林顏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終於想通了?”牧霖也跟着笑了出來,也終於放心下來。

“我不是想不通,你說的道理我都明白,只是……”林顏夕猶豫了下,卻終於說道,“只是有些事不是我想控制不去想就不去想的。”

“這些日子,不僅僅是焦永兵,就是那些因我而死的人也總是會想到他們的臉,想到那麼多人因我而死,夜裡都會嚇得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