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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一日,晴空萬里。

六道骸陰測測的站在東京天空樹上面,看着跟天空樹比鄰而居的東京都摩天樓,心中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

按照那個神秘人的吩咐,炸樓的提示問題,他早在三天前就已經發傳真送到了東京都警視廳總部,這是他的習慣,每次炸樓之前都會給對方發個通知,告訴對方自己來了。

雖然這種做法在很多人眼中看起來非常的蠢,可是這是他的信念,李大師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跟對方糾結。

如果是平日的話,東京都警視廳收到了炸彈狂魔的傳真,那麼肯定會立刻準備重案組來跟進這件事情,可是這次!

警視廳總部接近三分之一的高官受傷陣亡,連總部大樓都給炸了,所以六道骸的傳真,根本就沒人注意到。

這讓他心中少了那種貓戲老鼠的快感,但是考慮到這次如果能成功的話,自己立刻就等於幫游安安報了仇,他也就釋然了。

固然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來找他的那個銀髮男人到底是誰,可是經過分析,六道骸卻很容易的知道,對方肯定是跟上個月那個被媒體報道的建築業大師範森谷帝二有關。

只不過這種事,他根本懶得去管。

哪怕知道自己是被別人給當刀使了,但是那又怎樣?

他這幾年來雖然一直堅持不懈孜孜不倦的在東京都扔炸彈,可是對於常駐人口兩千萬,流動人口三千萬的國際性大都市來說,他放的那幾個炸彈,也就最多只是在警視廳內不留下了一頁又一頁的記錄罷了。

普通居民,基本上都沒有人知道有他這麼個人!

畢竟受限於實力和勢力,六道骸平日最大的成就也就是炸兩棟居民樓罷了,電視台很容易的就把這場爆炸歸結於特殊事故。

比如說煤氣爆炸啊,大樓失火啊,這種突發性的小概率事件。

粉飾太平,可不是某些國家的專利。

而這次,如果自己真的能夠成功的話,那麼自己的威名,就會直接響徹整個日本,甚至整個世界。

到時候就算追不上美國911事件的哪位拉燈大叔,估計也差不多了!

對於一心想為愛人報仇的六道骸來說,還有什麼比這件事更讓人激動的呢!

“盛宴,開始了!”

站在天空樹的最頂端,看着對面的東京都摩天樓,六道骸激動的說道。

“艾達,你今天真的應該來看看,這麼重要的畫面,那可是相當震撼人心的好吧!”坐在東京摩天樓對面的酒店頂樓餐廳內,李大師對着手機說道。

要知道可不是誰都有這個福氣,能夠近距離觀看到百層摩天樓被炸塌的壯麗景觀來的。

雖然說這棟餐廳跟東京摩天樓的直線距離只有區區三十米也就是一條街的距離,但是根據萊納德他們的詳細計算,六道骸埋在樓內的炸藥,是分層逐漸慢慢爆炸,整棟大樓會緩緩的一層一層炸裂開來,有些類似傳說中的定向爆破,絕對不會波及到周圍。

其實按照李大師的想法,是直接嘩啦一聲炸開花算了,反正日本人嘛,死多少他也不會在意。

可是萊納德非要堅持這麼做,說這是傷亡人數最少的爆炸方法,所以他也沒辦法。

固然如果李清遠強烈堅持的話,估計萊納德也不會多說什麼,但是考慮到以後要用到他的地方還多,還是不要弄得太不愉快為好。

按照萊納德計算出來的爆破方法,除非是那些命背的處於摩天樓三十層以上的倒霉蛋,以及被落下來的碎石砸死的傢伙,其他人包括摩天樓下面的人,都可以很從容的逃出爆炸範圍。

“試驗到了最關鍵的時候,董事長現在不在,你這個傢伙又不肯負責,我只好趕鴨子上架了!”艾達王有些鬱悶的在電話中說道。

安布雷拉的科研小組最近剛剛發現了一種新的病毒原型,按照公司的規定,這種重要的發現,是必須立刻彙報給董事長來的。

但是亞希福特現在正在閉關修鍊,所以這件事,就直接彙報到了第二大股東,也就是李大師的手裡。

可是你要是叫李大師去砍人,估計他分分鐘就可以去弄死對方,但是你把這種所謂的實驗報告交給他,那不是等於扯淡嗎?

他要是能看懂那上面的天書,那簡直就是開世界性的玩笑好吧!

但是那病毒貌似只能存活十幾個小時,所以沒辦法,艾達王只好放棄了近距離觀看超級大煙火表演的機會,去到了蜂巢下面的實驗室,對那種病毒進行研究和分析。

畢竟這種重要的事情,那是必須要有領導在場才可以的。

“那你可真可惜,馬上就要開始表演了!”李大師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還有五分鐘就要開始了。

“記得叫南湘錄像,我晚上回去看!”艾達王看了看實驗室的數據表,然後問道。

“對了,這種新型的病毒怎麼命名?”

“你看着就好了,這玩意還要我,T……”

李大師目瞪狗呆的看着出現在視線中的小學生五人組,一句國罵咽到了嗓子里。

“T——什麼?”艾達王有些奇怪的問道,這傢伙怎麼說話說一半啊!

“執行官閣下?這種病毒命名為T病毒?”旁邊的科研數據人員對於艾達王恭敬的問道。

“塔瑪德!”

李清遠這時候才終於將嗓子里的話語說完了,有些詫異的看着出現在餐廳內的柯南一行人。

為什麼這個王八蛋會出現在這裡?

五天前他在東京都警視廳總部激發了一下對方身上的瘟神屬性,結果導致整個警視廳直接上演了一場死神來了。

為了那件事,他都被艾達王給訓了好幾天!

本來對於這個破小孩,李大師還考慮過真的不行幹掉對方,可是在經過那次的事件後,他算是放棄了找對方麻煩的想法。

畢竟天下間最捉摸不定的還是命運,他可不想跟一個自帶死神屬性的傢伙打交道太多!

可是誰能告訴自己,為什麼會在今天這種場合看到這個瘟神?

日本的小學生都這麼閑的嗎?又不是什麼節假日,竟然不去上課,跑來餐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