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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爺睜眼到天亮,眼底爬滿了紅色血絲。

一場大火,燒了柴房;第二場大火,又燒了柴房。這兩場大火雖然沒成為朝堂之上口誅筆伐的主要原因,卻也為他添了不少堵,成為父皇心頭的不詳。

而今,不到七天之內,竟又起了第三場大火!

世子不見蹤影,世子妃不知所終,卻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秘密。若第三把火燒死了世子和世子妃,那些冥頑不靈的老東西們又該撲風捉影,說什麼三把天火燒妖孽。哪怕父皇不信,也會龍心不悅。更何況,父皇終日纏綿病榻,心性突變,喜歡聽信讒言和怪力亂神之語。

太子的人,若是知道三把火燒死了世子和世子妃,那……豈不是要趁着這股勢頭掐死他?!

萬萬不可。

自從韻筆住進了王府,王府中就麻煩不斷。

此女,若不能儘快送走,便不能留。

二王爺的眼中划過狠戾之色,站起身,走出房門,問趙勝武:“怎麼樣了?”

趙勝武回道:“火勢難以撲滅,青峰軒被燒個乾淨,所幸沒有風,並未波及其它院子。”

二王爺舉步向青峰軒走去,口中道:“全府給本王吩咐下去,若有那多嘴多舌的,本王絕不姑息。”

趙勝武回道:“已經吩咐下去,誰亂嚼舌根,直接打死。”

二王爺點了點頭,表示滿意,又問道:“是否查出端倪?”

趙勝武回道:“世子妃院子里的人倒是說過,世子妃帶着一名奴婢去了世子的屋子,至於其它,再無線索。”

二人來到青峰軒的院門口,身後還尾隨着二十餘名護衛。

端木夏見到二王爺,立刻迎了上去,稱呼道:“父王。”

青峰軒院子里的奴才們紛紛以頭觸地、跪地不起、噤若寒蟬,生怕王爺責怪到他們的頭上,要了他們性命。

二王爺對端木夏點了點頭,而後哈哈一笑,道:“所謂天降祥瑞,便是這三把火。三把大火,無一人傷亡,可見天庇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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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軒里的奴才們立刻大聲喊道:“天降祥瑞,天庇護之!”

二王爺滿意地一笑,繼續道:“世子帶着世子妃去莊子上修養,正好趁着這段時間,把院子改建一下。”

趙勝武配合道:“正是。”

二王爺的視線往奴才們的身上一掃,道:“世子被這些奴才照顧慣了,先把他們送到莊子上去,等這邊建好了,再折返回來。”

不知情的奴才們感恩戴德,含淚喊着:“謝王爺!謝王爺!”

有那上了年紀的,卻察覺到事情沒那麼簡單,有心詢問兩句,卻不敢和王爺說話。

二王爺轉身離開,給端木夏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端木夏愣了愣,心中一陣顫抖,半晌才回過神來,再去看二王爺,人已經走遠了。

二王爺離開後,端木夏又傻站了半天,終是揉搓了一把臉,看向自己培養出的心腹劉宇,低聲道:“把人帶出去,統統……殺了。”

劉宇抱拳,招呼大家從偏僻的後門出去。

有那經歷頗豐的老奴,立刻察覺出不對勁兒,謊稱要和自家親人交代兩句,取些東西。

劉宇不肯。

生命攸關之事,立刻鬧騰開來。

劉宇怕驚動了端木夏,顯得自己辦事不力,於是……手起刀落,一聲令下,守衛們沖向那些手無寸鐵的奴僕,將其坑殺在王府的僻靜一角。

有關世子和世子妃的秘密,誰也不可以說出去。與其防止消息走漏,不如斬斷根源。

不遠處,綠蔻躲在樹後靜靜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猜,王府要變天了。此處絕對不是久居之處,而她卻無處安身。想到昨晚tōukuī到的情景,簡直令人不寒而慄。

她親眼瞧見端木夏和阿潘給秋江灧喂葯,然後……割她的手臂肉。那樣一條蓮藕般báinèn的上臂,就這樣變成了森森白骨。

秋江灧一定想不到,曾經濃情蜜意的枕邊人,竟變成了嗜血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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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蔻本想去再弄些血出來,可看見此情此景,她……她竟也割了秋江灧一刀。

既然已經如此,她這一刀絕對算不得雪上加霜。想到將秋江灧的肉放入口中咀嚼着的感覺,她感覺有些噁心,但更多的竟是心潮澎湃的期待和快-感。是的,一想到身後的傷可以迅速恢復,自己變得báinèn如初,她就禁不住興奮起來。哦,對了,也許她的容顏還會有所轉變,就像……唐佳人一樣。

二王爺不曉得,她卻是實實在在經歷過,知道那賤人吸引男人的能力。

沒錯,韻筆就是唐佳人。

她已經完全完全完全想明白了。

摩蓮聖果非但能起死人肉白骨,還能改變一個人的容貌。曾經,她也並非膚白貌美,可喝下唐佳人的血後,她的肌膚就慢慢變得白皙起來。都說一白遮百丑,她變白後,整個人都好看許多。

公羊刁刁墜入冰河沒有死,唐佳人更沒有死。

唐佳人來到二王爺的府上,定沒安好心。

瞧瞧,才短短的幾日啊,三起大火,世子和世子妃不知所終,秋江灧被吃掉了一塊上臂肉,而她……差點兒被蔓延的傷口嚇死。

好毒辣的賤人!

若非不是怕戰蒼穹和公羊刁刁會捨身幫那賤人,她雙拳難敵四掌,定要將唐佳人的秘密泄漏出去。嗯,她得好好兒想想,如何能捅了唐賤人這把天窗,還得把自己摘乾淨。也許,端木夏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綠蔻轉身離開,偷偷回到梧桐閣,脫下衣服去看自己的後背,傷口果然有癒合的跡象,心中大喜。

端木夏留人清理青峰軒,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他自己回到梧桐閣準備休息片刻。

當他看見綠蔻身後的傷疤有了康復的跡象,竟是勾唇一笑,然後起身離開了,任憑綠蔻如何呼喚都不肯回頭。

實話,他厭惡秋江灧,如今也厭惡綠蔻。一個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另一個則是心狠手辣的毒婦。二人一主一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令人作嘔至極!

他的心雖然黑了,但絕對不會為了某種目的去吃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