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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劉柳看到兩人這親密的姿勢,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沈辰下意識把腿上坐着的喬玥推開,連忙解釋:“剛剛只是喬玥摔倒了。”

喬玥目光很有深意地看了眼沈辰,而後笑着看向劉柳,也附和道:“的確是這樣。”

摔倒還能摔進懷裡?明明剛才兩個人對視着樣子好不親熱。劉柳明顯不太相信,她抱着文件的手緊了緊,用一種“解釋就是掩飾”的語氣說道:“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沈辰聞言,皺了下眉,他看了眼喬玥,催她出去,而後叫劉柳進來。

喬玥微微挑眉,臉上帶着很體貼的笑容,踩着不急不緩的步伐往外走,在和劉柳錯身而過的時候腳下頓了頓,嘴角突然勾起,下巴輕抬,就這麼以一副高傲的姿態出了辦公室的門。

“咔!”梁導喊停。

他沒有馬上說好與不好,回看了一遍後才露出笑容來說道:“好了,這條過了。”

一般人多的時候畫面協調度越低,想要一條就過真的很難,尤其三個人還是第一次合作。但沒想到今天大家的狀態都很好。

哦,除了外頭那個被導演罵哭的白嫿。

梁導看兩個主演的狀態好,就繼續往下拍了一場男女主角的戲。

溫寧玉則趁着沒她的洗時,去上了趟洗手間。

她出來的時候看到了阿珍。

看樣子,阿珍是刻意在這裡等她。

溫寧玉卻裝作沒看出她在等自己,從旁邊就要經過,而後聽到對方倉促的聲音。

“那個……”

她停下,轉頭淡淡地看過去,臉上的表情很平靜:“有事?”

阿珍的表情變來變去,最終低下頭說:“昨天真是對不起。”

“不,應該得我感謝你。”

“???”阿珍迷茫地抬頭看溫寧玉。

溫寧玉下巴輕抬,嘴角帶着一抹笑:“感謝你態度堅決的走了,省了我跟你辯解的力氣。”

說吧,她轉身走了,只留阿珍一臉羞愧和尷尬地站在原地。

魏萱拍了一場戲後就匆匆帶着她的人走了。

導演又把溫寧玉和庄予寒叫到面前講戲,準備繼續拍他們兩個人的戲。

這時好幾個人提着幾袋子盒飯進來,帶頭的是穿着廚師衣服的人,後頭幾個卻各個身材結實。

“你們是?”正準備訂餐的場務有點迷茫。

這門口的動靜也引來了辦公室里正閑着的人的注意。

那邊本來坐在椅子上的白嫿突然站了起來,一臉抑制不住的笑容看向門口。

門口又進來一人。

一身高定西裝筆挺而貼服,還沒看清臉已經被他的身形所吸引了。

來人身邊還跟着一個捧着玫瑰花的助理。

“莫……”白嫿剛走一步,下一瞬臉上的笑容僵住。

她以為是來給她撐場的人卻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了。她僵硬地轉過脖子,順着他走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溫寧玉。

溫寧玉是背對着門口方向的,因為導演突然停止講戲抬眼往她身後看,她心裡一跳,也側身看了眼,這一眼就頓住了。

這混蛋竟然來了?是因為白嫿被導演罵哭了來撐場的吧?

溫寧玉嘴角剛扯出一個淡淡的嘲諷笑容,下一刻卻因為對方的動作而呆住了。

男人朝旁邊捧花的助理看了眼,助理就捧着玫瑰花走到了溫寧玉身前,把花朝她面前一舉。

“怎麼會……”白嫿的經紀人和助理看到這一幕都傻眼了。

人可是她們叫來的,怎麼花卻送給了另外一個人?難道不應該送給白嫿么?

白嫿這一刻都能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了,她實在不能理解看到的這一幕。明明,明明……

溫寧玉的目光從花束上移到了對面男人臉上,對上了他深邃迷人的眼。她突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瞬間就想明白對方此舉的意思了。

莫混蛋真不愧是莫混蛋,利誘不成就想威逼,想用這種方法讓她被迫成為他的擋箭牌,這一手算盤打得真是響,其他不明真相的人可不就會被他的舉動引導往他希望的方向。

“莫總,您這是?”梁導是認識莫斂的。

莫斂輕輕一笑,“我是來探班的。”

至於探誰的班,都不用他說出來,其他人自覺的默認為是溫寧玉了。

溫寧玉沒有接花,反而退了一步,神情疏離地說道:“抱歉,我花粉過敏。”

莫斂眉梢微動,他抬手示意了一下,叫助理退下,他凝視着溫寧玉說道:“是我的錯,沒有先了解清楚。”

一個長得還不錯看起來挺有錢的人這麼體貼紳士,旁人看着都覺得溫寧玉的態度生分得有些不禮貌了。

“莫先生這一出是什麼意思?”溫寧玉明知故問。

“上次沒有把你送到家,我心裡一直愧疚着,不知溫溫能賞臉和我吃個飯嗎?”論言語機鋒,莫斂一點都不輸溫寧玉,這短短一句話里,給溫寧玉挖了一個大坑。

往往半真半假的話比真話聽得還要讓人相信。

聽到他這話,別人會覺得,溫寧玉現在表現得這麼疏離並不是不熟,而是在生氣他說的“上次沒有送到家”的事情。而且他還叫得那麼親近,任誰聽都覺得他們之間關係匪淺。

溫寧玉這個咬牙切齒,她擠出笑來,說:“抱歉了莫先生,我這還要拍戲。”

莫斂卻順着她的話,看向梁導詢問:“梁導,能佔用您的演員一個小時嗎?”

梁導連忙說:“你們隨意。”隨後他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對溫寧玉說:“別鬧脾氣,有什麼好好說清楚,別影響了感情。”

什麼感情?我和他有神馬感情???

溫寧玉有點笑不出了。

“那溫溫我們走吧?”莫斂微笑着,好整以暇地看着溫寧玉。

這要是不答應讓人覺得是她在無理取鬧了,溫寧玉吐出一口氣,心裡是有點抓狂的,可當她的餘光掃到某處表情精彩的白嫿後她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

她深深地看了眼莫斂,緩緩露出一個笑容,她一定會讓他後悔今天的舉動,敢用這樣的手段對她,就別怪她把氣撒到白嫿身上,哼!

“莫總。”白嫿的經紀人見他們要走了,連忙着急得上前來。

莫斂看了白嫿經紀人一眼,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轉頭對梁導說道:“梁導,我們公司的白嫿出道不久,經驗有所欠缺,還望您多多關照。”

他神情不見熱忱,就像只是順帶提了一嘴。

溫寧玉嘴角動了一下,這傢伙為了保護白嫿還真是不留餘地。

梁導聽到莫斂的話後,一口應了下來。

溫寧玉卻突然說道:“小白是你公司的呀,那正好帶着小白一起去吃飯吧!”

“小白?”莫斂挑眉。

“就是白嫿啊。”溫寧玉嘴角翹起。

莫斂似笑非笑地看了溫寧玉一眼,悠悠說道:“以後再請劇組所有人吃飯,今天這餐是我給你的賠禮,只想和你共進午餐。”

那邊的白嫿已經白了臉。

溫寧玉認輸,再叫莫斂這麼說下去,她跳黃河都洗不清了,跟梁導打過一聲招呼就朝外走。

剛到門口,碰到了剛下樓去帶新助理上來的ReneeJ。

“咦?溫溫你去哪?”剛問完,ReneeJ看到了溫寧玉後頭跟着的莫斂。

什麼情況?

溫寧玉卻是眼前一亮,她說道:“莫先生說要請我吃飯,你們也一起去,我想莫先生不會這麼小氣到多三雙筷子都不行。”唔,她還算上了在車裡等的司機先生。

她的話才說完,就聽到耳邊傳入一道輕笑聲,那磁性而低沉的嗓音莫名叫人……瘮得慌!溫寧玉轉頭看向莫斂,“莫先生,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這回莫斂沒有拒絕,“那就一起吧。”

在電梯里的時候,ReneeJ一直在用眼神詢問溫寧玉,而溫寧玉卻無視了他的眼神,有些事情實在是不好透露。

到了地下停車場,溫寧玉率先說道:“我們坐自己的車。”

“我想你此刻應該更想跟我坐。”莫斂含笑地看着她。

溫寧玉眯了下眼,她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他這話無非在說,他們得單獨談談。

是得談談,好好的談談!

溫寧玉腳下一轉,走去了莫斂身邊。

ReneeJ正要跟着過來,卻被莫斂的助理擋住了,他正要動手推,就聽到溫寧玉叫他上自己的車跟着他們。

上了車,一直沒存在感的新助理問ReneeJ:“軒哥,剛才那個是余年傳媒的董事長吧?”

“你沒看錯。”ReneeJ一直通過前面的擋風玻璃盯着前方的車,並催促白楠跟緊點。

“為什麼寧玉姐不去余年傳媒?”小助理特別好奇。

“為什麼要去余年傳媒?我們溫溫可不是靠男人吃飯的人!”

“可震霆和余年是對手啊,寧玉姐不去余年,以後他們在一起的話豈不是有很多麻煩事?”

ReneeJ轉頭看向小助理,翻了個白眼,說:“什麼叫他們在一起,不可能!永遠都別想,哼,溫溫是我的,別人都別想癩蛤蟆吃天鵝。”

小助理弱弱地說:“可人家莫總也不是癩蛤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