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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伯清搖了搖頭說:“不是。”

說著劉伯清就拿出來一把小刀,然後把暈迷的小曦放到了地上,解開她的上衣,在小曦的胸口劃開來一道小口子。

我連忙湊過去一看,我倒吸了口冷氣。

小曦的胸口裡面竟然全是干黃的雜草,就跟個稻草人一樣,只是外面裹着一層皮。

“看到了嗎?施展這害人之術的人也不簡單,如果你們在來晚一小會,這女孩的皮膚自己開始長出雜草,那我就真的沒有回天之力了。”劉伯清說完之後就拿出毛筆和硃砂,在小曦的胸口開始畫符。

畫得符密密麻麻的,很複雜。

我也是經過山書算是接觸過符咒的,知道所畫得符越複雜,其難度就越高。

畫符必須一氣呵成,中間不能停,而畫符的時候只要畫符的人稍微畫錯一點前面畫的就會前功盡棄。

而這劉伯清這道符畫下來,幾乎已經把小曦的肚子全部鋪滿,並且極其複雜,光從這一手就能看得出這劉師傅的道法已經出神入化。

“小九,去把我屋子後面那個黑色小瓶拿出來。”劉伯清吼了一聲,外面那個小屁孩就跑了進來,進來裡面的一個屋子,沒過一會就拿着一個黑色的小瓶子,看起來大概跟礦泉水瓶子一樣大。

劉伯清接過這個瓶子,然後打開瓶子,掰開小曦的嘴,把這些水灌了下去。

“這是什麼東西呢?”我在驚風旁邊小聲的問。

驚風瞪了我一眼說:“別說話,安靜點。”

我白了他一眼,他多半是不知道,才這樣說的。

劉伯清灌了小曦一半的水之後,然後把這些水倒在了小曦的胸口上,這才回頭說:“這是童子尿,用來逼出這女孩體內的煞物,如果是舌尖血的話效果更好,但是那玩意太稀有了。”

原來是尿,我臉上微變,這小曦要是醒過來知道自己喝了半礦泉水瓶子彈尿,不知道得哭成啥樣子。

這些水一灌下去,小曦渾身開始冒起黑色的煙,詭異之極。

然後小曦體內的那些雜草慢慢從肚子裡面一點一點的長了出來,只要長出來一點,劉師傅就伸出手使勁的把這一根根的雜草拔了出來。

血淋淋的,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些雜草就跟從小曦肚子裡面長出來的一樣,很快小曦的肚子上就多了很多細小的孔,鮮血不斷的往外涌,劉師傅也不顧,也就是飛快的從小曦的肚子裡面拔草。

這些原本乾癟黃色的雜草一被拔出體外,瞬間就變漆黑了起來。

等了五分多鐘,地上已經出現了一堆的雜草了。

等小曦肚子裡面再沒有雜草開始冒出來之後,劉師傅才停手,然後念道:“急急如律令!”然後把他的右手放在了小曦的額頭上。

之前小曦的那些傷口中也慢慢的湧出濃濃黑色的汁液,流出來之後,劉師傅才拿出一張很長的符,把小曦的肚子給包裹了起來。

“好了。”劉師傅的額頭也是冒出了汗。

“這就可以嗎?”我看着小曦的臉色也是紅潤了不少,高興了起來。

“沒這麼簡單。”沒想到劉師傅竟然搖了搖頭說:“我只是把她身上的一些煞氣給逼出來,但是種在她身體內的怨種還在,只要種子還在,那麼那個施術人還會繼續害她,這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

“那怎麼辦?不然劉師傅你跟我們去一趟成都吧,把那個施術人給收拾了就皆大歡喜了。”我向劉師傅問道。

劉師傅搖了搖頭:“我還有事情,去不了,我等會給這女孩一道符,可以保她三天安全,你們回去之後三天內找到那施術人,抓到他,找到那個草人,燒掉就可以破術了。”

“你這小輩怎麼也是龍虎山出來的,這點事情還是沒問題吧?”劉師傅笑呵呵的沖驚風問道。

驚風老臉一紅說:“咳咳,當然沒問題,只不過我不是很精通算術,怕找不到那個施術人。”

“不礙事。”劉師傅拿出了一個羅盤,然後從地上撿起一根從小曦肚子裡面長出來的雜草放在這羅盤上,然後一晃羅盤,這根枯草就燃燒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玄學之術真的很神奇,劉師傅只是給小曦灌了一口童子尿,這小曦肚子裡面那些雜草竟然自己就長了出來,現在也只是晃動了一下羅盤,這跟稻草就自燃了起來。

這世界上不能用科學解釋的事情真是很多,只是沒有親眼看到之前,沒有人會相信,看到之後才能知道中國古代玄學的博大精深。

“你回去用這個羅盤,只要順着羅盤就能找到他。”劉師傅說完之後,驚風點頭接過羅盤,然後掏出了一疊錢,我目測了一下,估計最起碼有一萬,遞了過去:“麻煩你了劉師傅。”

“不礙事。”劉師傅接過錢,然後淡笑道:“這錢啊,是好東西,不過不宜過多,夠用即可。”說完只抽出一千塊收下,剩下的遞迴給驚風。

驚風也是尷尬的笑了下,我聽得出,這劉師傅估計就是在說這驚風呢。

驚風收下錢後笑道:“既然是好東西,那自然是多多益善,劉師傅早點休息吧,時間緊迫,我們就先回成都了。”

劉師傅也不留我們,隨後遞出一張符:“把這張符給小女孩隨身攜帶,不能離身。”

驚風點頭接過符,放在了小曦的衣服里,就踹了我屁股一腳:“走了。”

我揉了揉屁股,媽的,他自己貪財被這劉師傅說了踹我幹啥,我扭頭跟着出去,看着門口玩泥巴的那小屁孩,又一腳沖他屁股踹了過去。

這一腳踹下去心裡舒服點了,剛想走,沒想到這小屁孩竟然一灘口水給我吐到了臉上。

我干他大爺的,吐我?

我剛想繼續收拾他,看到他鼓起嘴巴繼續要吐我,我拔腿就跑。

不是我怕他,只是欺負個小傢伙怪丟人的,而且還得被他吐口水。

上了車,驚風一轟油門車子就發動。

我還真的挺鄙視這驚風的,收了三十萬,拿一千塊錢就搞定了。

驚風看來我一眼,估計是看出來我的想法,說道:“別想這麼簡單,我之前給一萬,而劉師傅卻不要,他不是不要,而是要我這個人情。”

“我們龍虎山很少欠人人情,雖然是我欠下的,但是劉師傅的本事,我肯定還不了,那麼就得我們龍虎山其他高人來幫我還這個人情,這樣你還認為是我賺了?”驚風白了我一眼,罵道:“真他娘的虧。”

我切了下,人情算個屁,這傢伙就是矯情。

我當時也是不懂,其實像龍虎山這樣的大派是很難欠人人情的,而一旦欠人情,那麼龍虎門便會動用一個門派來還。

當然,我現在是不懂,我只是認為這傢伙故作聲張。

當天下午五點鐘的時候我們也是回到了成都,天色已經開始暗淡了下來。

我和驚風把小曦抱回了醫院,楊副院長早就等着我們來,一到就問我怎麼樣了,我就說可以保小曦三天安全,三天之內找不到施術人,小曦就危險了。

楊副院長當時就說要去找警察局什麼熟人去抓那個人。

直接就被驚風攔住。

“這樣的高人能被警察抓住才怪,光是稍微用點障眼法,他在你面前你都看不到他。”驚風說:“這事就交給我們就行了,你別管了。”

楊副院長當時差點就給驚風跪下了,求他一定要救小曦。

“楊叔,你放心吧,他這傢伙既然收了你錢,那麼肯定會辦事的。”我安慰道。

“走小子,出去找那個施術人。”驚風說完扭頭就往外走,我連忙跟了上去。

跑出來醫院我就沖驚風問:“怎麼找那個施術人呢?”

“找他幹啥?不是還有三天嗎?走,去對面那足浴按摩放鬆一下。”驚風賤笑道。

“大哥,你是道士啊。”我還想拉住他呢,沒想他跑得飛快,這啥JB人啊。

“等跑到門口,這傢伙把穿着的道袍脫了下來,然後穿了反面,這道袍的裡面外形竟然是一件黑色的風衣,他戴上一個墨鏡,然後就往裡面走。

我跟上去,還真別說,那前台的倆妹子穿着紅色的旗袍,一個個水靈靈的,真他娘的漂亮。

這驚風走進去,那倆妹子笑眯眯的走過來問:“老闆,歡迎。”

“這個,你們這正規嗎?”驚風一開口就直接問。

這倆妹子估計沒遇到過人直接這麼問的,其中一個笑呵呵的說:“正規啊,我們這足療師是最正規的。”

“正規?他娘的正規我來你這幹啥。”驚風臉一下就黑了下來,轉身拉着我就走:“走走走,不玩了,草。”

這還真是個大奇葩,就算人家不正規,大白天的能直接告訴你我們這是做歪生意的嗎?

一出去我就鄙視的問:“你一個道士跑這些地方來玩,就不知道廉恥么。”

“卧槽,那些和尚還不是天天往紅燈區跑,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驚風說得振振有詞,大義凌然的模樣,他這模樣,就像領導在發言稿子,激勵人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