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正在跑火車的零號忽然注意到，凌默看向自己的眼神越來越詭異，疑惑了一瞬間，她立刻反應了過來，猛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隔了好一會兒，才把手拿開，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剛才……是不是把心中想的東西說出來了？”

在零號絕望的眼神中，凌默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隨後想了想，問道：“《夜嗶病棟~~浴室里的營養液竟然都是白嗶液》，白嗶液是什麼東西？”

聽到了，居然全都聽到了！剛才心裡太過震驚，不小心吧心裡想的東西都自言自語了出來，完完全全被爸爸聽到了！

我不活了！！

這個問題好尷尬啊！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身為女兒看小黃油被爸爸逮到，爸爸還一臉嚴肅的問什麼是白濁液，我該怎麼回答？有沒有大手子給支幾招在線等挺急的啊！

尷尬的支吾了幾句之後，零號終究沒有把名詞解釋說出口，而是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嗯……爸爸這些都是小問題，你不是告訴我要我注意能量的流向嗎？我已經儘力去感知了呀，池子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大型的能量反應，總不能是那些雄水母死去時的能量，就夠城市核心吸取了吧？”

“當然不是，”眼見零號不願意說，凌默也就沒有繼續追問，轉而解釋道：“剛才只不過是大規模能量爆發的準備活動，授精完成後，接下來的行為，才是城市核心需要的，也是它設計出越前水母改造體這一物種的目的所在。頂點Ｘ２３ＵＳ”

零號江信江疑的將視線轉向水池，仔細觀察那些雌性水母，這時候她才發現，雌性吞食雄性的濃*時，明顯和吞咽其他食物不同，其他的食物剛剛抵達胃袋的時候，就被消化個七七八八，而這些深藍色的濃*，順着雌性水母的食道，上升的速度明顯比綠色的營養液慢了不是一點半點，而且，進入胃袋之後，這些濃*也沒有被送入腸道分解，反而是被胃袋又擠了出來，向著胃袋周圍那一圈未知的器官蔓延了過去！

轟！！

明明沒有任何聲音，但當那些濃*滲入那些橢球型的器官，將它們染成深藍色的那一剎那，零號敏銳的思感之中，卻彷彿響起了一道驚雷！一個個小小的圓球卵體成功授精的同時，零號明顯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無形無質的能量突兀的出現在了虛空之中，這能量是如此的耀眼、純粹、潔白無瑕，都不用去吸收，光是從旁邊感知，就能知道這能量是多麼的溫暖宜人！

好想吸收啊！好想將這股精粹的能量吸入自己體內啊！

哪怕從來沒有吸收過這種能量，零號的心中卻像被一隻小貓撓着心肝，痒痒的，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想要把所有能量奪走的衝動！據她自己估計，癮君子犯了毒癮，估計都沒有她那些這麼渴望！

好不容易靠着絕大的毅力控制住了自己，零號連忙調動起所有的感知力，試圖去解析這些能量的流速、流向。然而令她吃驚的是，她只能感受到，這些能量以極快的速度脫離越前水母的受精卵，在水池的底部匯聚成一團，緊接着，這些能量就彷彿被虛空吞噬了一般，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零號難以置信的發出一個單音節，問道：“這不魔法！這種級別的能量，即使是經過超時空傳送運輸，也不可能沒有任何痕迹的啊？還有這到底是什麼能量？聞起來好好吃，我剛才差點就撲進水池，和那個藏頭露尾的城市核心爭奪起來了！”

凌默笑了笑，問道：“你聽說過‘源能’嗎？”

“源能？”零號努力回想了一下，臉上露出了茫然的神色：“沒聽說過，按字面意思去理解，是不是就是‘本源能量’的意思？”

“差不多吧，準確的說，其實是‘生命的本源能量’，”凌默用手一招，一隻小小的雌性越前水母就被他吸了過來，輕輕一捏，讓雌性水母的生殖腺顯得更加突出，凌默指着那些圓圓小小的受精卵，說道：

“以現在的魔法手段，無論如何都做不到人工合成靈魂，無論我們廢多大的勁兒去培育出一坨有機體，也無法讓靈魂進駐到這團有機物中，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手段，讓這個細胞進入母體內發育，在發育的過程中自然而然的獲得靈魂。”

“人也好，自然魔獸也好，受精卵最開始的時候都是沒有靈魂的，在向幼體發育的過程之中，總有那麼一個瞬間，靈魂就彷彿憑空出現了一樣，直接進駐到那團為它準備好的有機體內，完成‘有機質’到‘生命’這一巨大的層次蛻變，而在靈魂誕生的那一瞬間，就會產生生命的最本質的力量源能！”

零號不解的問道：“可是，我從來沒有感知……”

“我知道你想問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感知到過這份能量，”凌默擺了擺手，示意零號先聽自己說：

“因為這份源能太少了，也太小了！只要體型不是太小，靈魂進駐時產生的源能都差不多，和魔獸幼體的體型、級別關係並不大。一個重達幾百斤的鯨魚幼子產生靈魂時生成的源能，並不一定比一隻老鼠生孩子時產生的源能多多少。

而眼前這個越前水母改造體，就是城市核心特意改造出來，用來取源能的特殊品種。它的生長速度快，每一顆卵在受精之後不到十秒，就會迸發出源能；它的源能產生量高，只比人類嬰兒靈魂進駐時產生的源能少百分之十左右；它的數量龐大，每一隻越前水母體內，最少有數十顆水母卵被成功授精；換句話說，這一池子水母在剛才的活動中產生的源能，大概就和幾百萬個人類女性同時懷孕時產生的源能總量差不多！”

“嘶！！”零號吸了一口涼氣，雖然不知道這源能到底有多厲害，但一想到就這麼一小池東西，就能抵得上幾百萬人類女性，她的心中，那個城市核心的技術實力，頓時被無限拔高了起來！回憶起剛才那近乎讓人發狂的能量，零號羨慕的說道：

“這城市核心也太幸福了吧？每天都能吸收那麼多美味的能量，豈不是像每天都吸了幾斤海洛因似的爽上天？而且它每個一段時間，就能吸收到幾百萬人份的源能，那它一定非常的強大吧？”

“強大倒是挺強大的，不過這和它吸收源能這件事沒什麼太大關係。”凌默的神色有些微妙：“歸根結底，源能也只不過是能量的一種，即便是利用效率高一點，也不可能一份能量當兩份去用。幾百萬人份的源能說起來恐怖，但真正去計算的話，大約也就和一個八級禁咒的能量差不多而已。”

八級禁咒……而已？

凌默滿含不屑的語氣，讓零號一口老槽卡在喉嚨里吐不出來，也就爸爸你這種八級大佬，才會覺得被稱為‘禁咒’的八級魔法不怎麼樣，去用‘而已’這種詞形容吧？不過零號轉念想了想，也就釋然了：安徒恩、金色要塞那種體型，一發八級魔法的能量補充，對他們來說算的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