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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麼了?”

“咱們是不是該談談嘟嘟的事情了。”羅凡一直沒有忘記這一點。

“上次你在輝煌洗浴中心那裡了解到的,那個叫長城外號的人,是嘟嘟的親叔叔。但是嘟嘟的父母都失蹤了,名義上是去環球旅遊了,但是都過去了一年多,現在還下落全無,你有什麼看法?”唐馨兒詢問的說道。

“我覺得,幫助嘟嘟團聚。找到親生父母是重點,分成兩步走,第一,先去她家看看情況,嘟嘟的父母究竟什麼時候離開,怎麼走,一直都沒有聯繫過么?將基礎的信息搞清楚。接着,第二步,就是要因地制宜的做規劃和策略。如果嘟嘟父母在國外,我有些關係,會讓人幫忙打聽。如果是國內,你們的人脈比我光,就靠你們了。”

“好,那咱們走……”

“急什麼急,聽風就是雨,慕言,你這臭毛病得改改。”唐馨兒打斷,看着我:“你打算什麼時候過去呢?”

“今天肯定不合適,我還有別的事兒,明天又是周一。這樣吧,我讓小軍去打探下,等有消息了之後我們再確定具體時間。”

羅凡看了一眼手機。

剛剛周定欣發來短信,說約他今晚吃飯。

按理說,羅凡是不想和這難纏的女人有過多交集的。

但總歸,她是白勝雪的好閨蜜,上次密林殺人事件,羅凡必須要解決,所以,周定欣是一個大關口,而且,做人要信守承諾,上次自己說過,要幫助她搞定洗浴中心的黃經理,說話算話嘛。

至於今晚是否有白勝雪來,他不得而知,沒問。反正就發了個地址,讓羅凡晚上六點的時候準時到達目的地。

現在接近五點,坐車過去,時間剛剛好。

“你有事?”唐馨兒微微皺眉:“據我所知,你剛回國內,也沒有什麼朋友,能有什麼事情?”

“帶上我倆吧,反正我們也沒事兒。”蘇慕言插嘴的說道。

那可不行。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而且因為之前白勝雪的摻和,她們之間有些小嫌隙,他可不想看見女人打群架的事情發生。

“一點小事情,你們去了也不好,就這樣吧,我先走了,我今晚可能會晚點回來,晚飯或許得你們自己解決。”

說完,羅凡起身。

蘇慕言還想說話,卻被唐馨兒拉扯打斷:“算了,由他去吧,天知道他又在玩兒什麼花招。”

“嘿嘿,那我先走了,回頭見啊。”

“最好別回來!”

唐馨兒哼聲說道。

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羅凡這樣認為。

唐馨兒越是和他針鋒相對,就越是對自己有意思。

他覺得,自己周遊在各個女人中間,雖然疲於奔命,但是樂此不疲。

人生,生活,不就是這麼回事兒嘛。

打車,前往目的地。

是周定欣的家,其實上次就去過。

不過那是晚上,記憶不是特別清楚。

她是一個自力更生的女強人類型。和唐馨兒不同區別的是,唐馨兒的起點很高,而周定欣則是完全憑藉自己的努力,是一個勵志型的代表。就是有時候性格有些軸性,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蛋疼的時候也是時有發生。

真不知道,這樣的一個女人,怎麼會和道上大哥的千金大小姐成為閨蜜。

或許這兩個女人之間,還存在着某個故事。

不過羅凡並不想了解,相比起來,她們倆只是自己生命中的過客,而馨兒,守護她,是重中之重。

兩者的分量,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下午五點五十六分,到達目的地。

就是之前去的那個中低檔小區,她家樓層在3棟5單元403室。

一路前往,到達指定樓層,房門沒關,還沒來得及進屋的時候,忽然從裡面傳來了一陣噼里啪啦的敲打和碎裂的聲音。

“周律師,你是學法律的,心裡很清楚,欠債還錢,到期還不上,我們把你告上fǎyuàn,這可是要坐牢的。”

這是什麼情況?

羅凡皺眉。

聽起來,這是有人上門催債。

雖然倆人不熟,但他對周定欣的背景有些了解。

她出身寒微,從小到大,幾乎靠自己。家裡人非但幫不上忙,反而還像累贅。

生病,吃藥,上學,供養……這一系列,都需要靠周定欣自己。

如今,聽着剛說話那人,來者不善,要賬,但是現在下午六點,晚飯時間,是不是挑得有些不是適合?

“我沒錢,要錢你們找他去,跟我沒關係!”

就這時候,屋裡傳來周定欣果決的聲音。

羅凡深吸了口氣,步步進入。發現,走廊那裡站了好幾個渾身雕龍刻風的小年輕。

不過因為被圍得水泄不通,羅凡擠不進去,瞧着他來,一個年輕人推了下他:“幹嘛的,跟這兒看什麼熱鬧,趕緊滾。”

但是沒推動。

“我是屋主的朋友,來看看情況……”

“朋友?來還錢的?”

“還錢?”羅凡撇嘴的問道:“怎麼回事?”

“我……”

“羅凡,不好意思,我還有些私人事情要處理,你先出去,我處理好了你再進來哈。”

見到羅凡。周定欣一臉尷尬,心說今天是專程請羅凡吃飯的,一來是道歉,畢竟當時自己太莽撞。

二來,就希望羅凡給自己支招,拿下黃經理。這是一個大案子,拿下,那麼就有不少提成。

這樣也能解自己的燃眉之急。事實上,她有個白勝雪這麼大的靠山閨蜜,按理說,只要報上名來就不會被欺負。可是她骨子裡就是一個倔強的女人,她希望靠自己,而不是別人的施捨與憐憫,哪怕是自己的閨蜜也不行。

此刻的她,頭髮散亂,雙目無神,身上還穿戴着圍裙,看起來剛在做飯菜,準備和羅凡共餐。

只是因為這些社會小年輕的出現,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與步驟。

她說著,就要過來勸解羅凡離開,卻被一個手臂紋身一條蛇的男人抓住:“想走?今天不還錢,你哪兒都別想去……”

“都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對付這種社會小混混,說實話,羅凡很在行,可這畢竟是都市,國內。能好好說話,盡量別動手。

如果真是周定欣欠人家錢,還打人家,這不太合適,所以他前去補充道。

他就是這麼一個心軟的人,見到別人受欺負,自己受不了,尤其是女人。

關鍵這周定欣,還跟自己接下來要處理的事情有關。

說完就想要進去,卻依然被倆年輕擋住:“我最後說一遍,趕緊滾……”

“不想要錢了?”

羅凡打斷對方,說道:“作為周律師的朋友,我相信我有權利過問吧?到底多少錢,怎麼欠的,我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羅凡,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還是……”

“先讓我了解情況再說。”

說完。羅凡強行突破,他力量大,又是練家子,幾個小年輕根本就不是對手。

進到客廳,他見到,這幫社會年輕的領頭羊,是一個髮型飛機頭,渾身雕龍刻風的青年男子。

大概二十五六歲,大晚上還戴着墨鏡,有夠裝逼的。

“羅凡,我說了,你別……”

“你要強,我比你更要強。聽我的沒錯,有時候,女人都需要一個支撐。”

羅凡說完,抬起頭來,深吸了口氣,看着飛機頭,問道:“我叫羅凡,是周律師的朋友,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然後坐下來,拉着周定欣坐下。

那飛機頭看出來一些貓膩,這羅凡有些練家子,就吩咐倆馬仔去將房門關上。

自己也跟着坐下來,不過是瞧着二郎腿,一副社會習氣,伸手,夾着一支煙,吧唧一口,說道:“事情很簡單,這周律師的爸爸,借了我們的錢……”

“多少。”

“五萬。利滾利,現在有二十萬,約定的時間,是上周給,否則剁手。而現在,我們多給了一周,他們非但不給錢,現在人還躲起來不見了,那這筆賬只能算到她女兒頭上。我看兄弟你也是道上的人,規矩你都懂,咱們不強買強賣,可這白紙黑字寫着,總不能不認賬吧?”

他掏出來一張借據,放在桌前。

羅凡偏頭看了周定欣一眼,她就要開口,羅凡卻是拍着她的手掌,示意別緊張,然後拿着借據,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撕掉。

“草,你幹什麼你?”飛機頭大吃一驚。

其他的幾個馬仔都作勢要來圍攻。

羅凡則是一揮手,笑道:“明天你們去兩個地方,一個米蘭造型,一個觀風大酒店。要回你們和周律師爸爸欠的錢,利滾利都算上。”

“這麼說,你打算幫他還了?”

“我話說得狠清楚了。就這事兒是吧?現在走吧,明天你們就能拿到錢。”

“哼,你以為你是誰,你隨便幾句話,我們就信了?”

“羅凡。”

羅凡要開口,周定欣低聲的說道:“我不需要你幫助,這種社會上的人,我見過太多。我爸爸是死性不改的,這次幫了他,下次他還要繼續,所以,我不打算管他,要死也死外面去,別禍害我們一家人了。你知道我和小雪的關係,以她爸爸的勢力,隨時能趕走他們,可是我只希望靠我自己的力量,別人的設施和同情,我不需要。”

說完,她就要起身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