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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膽一臉自得:“那是,跟你倆似的慫?”很是嫌棄的看了看周廣漢,還在擱那兒一直不帶反應的毛斌。

這話叫周廣漢聽得可不太痛快:“跟你似的瞎大膽哪?”那蚊子那麼老大,口器又尖又長的,是個正常人那都得怕,馬大膽……不能把他跟正常人放一塊兒比。

反正,打小也沒見他怕過啥,虎得很。

馬大膽去看毛斌:“斌子,咋了嚇傻了?蚊子都叫我們給搞死了,一隻不剩。別說死了你也怕啊。”

就去拍他肩膀,冷不丁一聲大叫,把他嚇了一跳。

之前不叫,現在叫喚,反應弧度未免太長了些。

馬大膽:“幹啥一驚一乍的。”

毛斌抬頭:“大膽,你瞅瞅我這腳,咋動不了呢?”

過來的周廣漢就笑:“還能有啥?腿軟了唄。”

馬大膽也是這樣認為的,就一手去提溜他:“起來起來,死都死了,還怕個鳥?”

毛斌藉著他的力道起來,可左腿卻使不上力道,只能單腳支撐着,一臉惶惶:“不是,要腿軟了,咋右腿不軟?”他伸手捶了一下左腿,卻發現就跟砰在石頭上一樣,一點感覺也沒有。

心中立時就一涼:“我這腿沒感覺了。”

馬大膽一愣,就一巴掌打下去:“有感覺不?”不會是怕他們笑話他膽子小,所以故意裝的吧?

馬大膽這樣猜着,手上的勁兒可一點沒收。

就見毛斌一臉害怕,腿上沒個反應。

馬大膽也是有些嚇着了,莫名其妙的腿就沒用了?

咋回事兒?

周廣漢也去掐一把,毛斌照樣不感覺到疼,就跟那掐的不是他的腿,是別人的腿一樣,整個人都快哭了。

“這是咋弄的呢這是?”馬大膽撓着頭:“你要沒用了,家裡頭老的老,小的小,指望誰?”

可大實話可真不怎麼好聽,周廣漢瞧毛斌臉色難看,就不由得踹了馬大膽一腳。

馬大膽…………看着毛斌的臉色,把接來還想說的話給咽回去了。

轉臉喊:“毛蛋兒,你瞅半天瞅出啥花樣來了?過來瞅瞅斌子。”

“來了。”趙保國檢查了一下變異蚊子的內部構造,就發現普普通通的,就蚊子放大版,唯口器尖銳非常,就好似獨獨強化過一般。

其它並沒有出奇之處,他覺得口器或許有用,所以就把五隻死去變異蚊子的口器全部取了下來。

“他怎麼了?”毛斌一臉天快塌下來的崩潰模樣,趙保國不由得向馬大膽跟周廣漢詢問。

聽完後他不由得皺眉,莫名其妙沒反應?

怎麼可能呢,必是有因才有果的。

他有心想問問毛斌之前有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可見他這副神情,也不好再多問。

“廣漢哥,你看看斌子哥那左腿外面,是不是防護服破了?叫什麼毒蟲給蟄了下?”

周廣漢就蹲過去檢查,果然在毛斌腳裸處,發現個很細小的小孔。

“沒事兒。”趙保國就拍拍毛斌肩膀安慰他:“可能是叫什麼蠍子給蟄了下,有點兒毒,回頭叫老管叔,給抹點兒葯就行了。”

毛斌依然一臉喪,趙保國再回頭瞅瞅,就跟他倆商量着:“斌子哥這樣,接下來就不好跟着一塊兒去了。”可他一人還有一隻腿不好使喚,所以……他們仨當中,得派出一個把他弄回去。

“廣漢哥,不然你送他回牛角山。”雖是徵詢的口吻,但趙保國有把握他不會反對。

周廣漢果真是沒有反對,反而一口應了,很急切:“那行。”完了又補上一句:“等送他回去,我再來找你倆。”

趙保國就笑笑:“不用,我跟馬叔倆人,能行。”

周廣漢心說那敢情好,但嘴上還是假意多說兩句。

趙保國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也順他意堅持了兩回,果真他便不再多說。

“那我跟斌子就先回了,你倆小心着點兒。”特別是馬大膽:“大膽你也是,別虎頭虎腦的,瞅着啥都敢往前沖。”

馬大膽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你顧着自個兒就成。”

趙保國還給他塞一瓶雷達:“這拿着,要再碰着蚊子,就噴它,噴得它頭暈腦脹的,就趕緊跑,別跟它正面懟上。”

周廣漢連連點頭,他也不敢不是。

趙保國還交代倆句:“這離牛角山都不多遠,你記得跟猛叔說一聲,叫他注意點安全,糧食要沒搬完的,暫時別管,等回頭我跟馬叔打探完情況,回來再商量商量。”

周廣漢應下後,就背着毛斌往回走了,毛斌一手一瓶雷達握着,四目掃視周圍,要有蚊子過來,他就能噴噴噴噴噴……

周廣漢邊背他走,還邊念叨:“斌子你可得多看着點兒啊,別叫蚊子過來把咱倆吸幹了你也沒發現。”

毛斌:“我瞅着呢,你走你自個兒的道。”

接下來探查裂縫煙霧情況的,就只有趙保國跟馬大膽倆人了。

馬大膽還挺高興:“他倆個不跟着正好,沒人拖後腿兒。”遇着危險幫不上忙不說,還得他費勁巴力的去救,不如就他倆個呢。

趙保國聽他說這話也是無語,明明是好心好意,可說出來的話,就這麼不中聽,再怎麼為人安全着想,人也不能領他這情。

馬大膽要哪天被人打死,也是這張嘴壞的事。

煙霧已經進村了,蔓延了整個半村子,倆人就在外頭觀望,人是不敢往裡去的。

官方雖說這霧氣對人體無害,可別忘了人說的是目前,誰知道有沒有沒被研究出來的不明成分呢?

哪怕穿着防護服,他也不敢冒這險。

馬大膽倒是想進去會會,那怪物到底有多本事。

趙保國可不敢任他去,死活給攔着,要出點事,算啥的?本來就搭了一個毛斌了。

馬大膽還不太高興,可也沒一定堅持着。

趙保國跟馬大膽守了兩個小時,霧氣又往村裡蔓延了一段兒,他估算着對比着,發現霧氣蔓延的速度,跟昨天是一樣的。

便又不多留了,叫上都打上瞌睡的馬大膽,往回走。

馬大膽擦了擦口水,起身跟着:“沒勁。”還以為能跟怪物真刀真槍幹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