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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裡有錢,不怕啊。”

半躺着怎麼也掙扎不起來還被精神病的趙保國:…………

看他爸那一臉包容的表情,趙保國還真是哭笑不得。

“爸!您想哪兒去了?”趙保國嘆了口氣:“您兒子啥人,您還不知道?是那種捨己為人的人嗎?”要說前世的經歷,也確實對他造成了些影響,可完全沒到那種份兒上。

他這輩子選擇這個專業,確實是有些前世的影響,更多還是他自己的選擇,畢竟,看這架勢,後頭少不了要跑其它世界裡去混,多學點兒東西,那肯定不能沒用呀。第一輩子浪費了,第二輩子,等有條件了,他都老了。再有一個就是上輩子,那文明程度……就甭提了。

這輩子,好容易是個太平安穩的世道,科技程度還挺發達,多好的條件,他能不抓着機會,多學點兒東西?萬一以後,再落不着這種文明世界了呢?

所以……還真不是全然是因為上輩他治下百姓的緣故,主要,還是為了他們爺倆兒以後的日子,做打算。

趙保國的解釋,在趙二牛看來,那就是好面子不肯承認,嘴硬死不認帳。

不過兒子有病嗎,當爸還能嫌棄?自然是包容了,於是一臉慈笑:“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又給他掖掖被角:“沒事兒啊,先睡吧,你媽一會兒去你大伯家拿老母雞,回頭給你燒雞湯補補。”

趙保國下意識吸溜了一下口水:“還要小雞炖蘑菇。”

趙二牛:還知道吃。

“行,那再捉一隻小雞。”

趙保國反應過來這偏題了,首先,得先把這事兒給說明白了,總不能頂個精神病的名頭。

“不是,爸。”趙保國從他爸手底下鑽出來,坐直了,一臉正經:“我真沒跟你開玩笑。不信你看。”

“看啥呀看?”嘴上這樣說著,可眼神兒卻很自然的看向了兒子手指向的方向。

“哎呀媽呀!”趙二牛捂着胸口,一臉受驚:“這……這這這…………”指着那飄浮在書桌上空的那隻鋼筆,又指了指一臉你看我沒說假話的兒子。

“看吧?”趙保國難免自得了一下。

趙二牛揉了揉眼睛,莫不是自己眼花了?

再揉一下,再看,還在那兒飄着,再看看兒子,那一臉得意。

趙二牛小心走過去,轉着看來看去,鋼筆上頭沒什麼細線之類的吊著,就是一筆鋼筆,獨個兒的,停在半空中。

“我拿了?”趙二牛轉臉看向兒子,問了問。

“你拿唄。”

趙二牛先摸了一下,而後飛快的縮回手,一臉驚:“真的呀?它咋起來的?”

也沒指望兒子回答,再伸手,去把那隻鋼筆拿到手裡,上下左右仔細看,臉上莫名帶了些興奮。

趙保國解釋道:“這是我用神力,把它挪起來的。”

事實擺在眼前,又不是假的,不信,那也得信了。

趙二牛內心也有些激蕩,神哪!

“老說是神。”趙二牛有好多話想問:“你是個啥神呀?管啥的?”

趙保國對他爸沒啥可瞞的,就告訴他:“就咱們後頭那個,越龍嶺的山神。”

山神哪。山神也是神。

“管啥呀?”趙保國忍不住撓了撓頭:“就管越龍嶺唄,除了這個,別的地界兒那也不能認我。”畢竟,他只得了越龍嶺的山神神位。

趙二牛直樂呵:“夠了,夠了。”越龍嶺可不算小,其中大大小小的山峰,也不在少數,懸崖林澗的,陡峭險峻。

除了他們這豐江縣,隔壁的岳慶縣東寧縣,越龍嶺都是橫跨其中的,依山而建的大小村子,也有不少。

現在兒子成了越龍嶺山神,別的不說,起碼村子裡進山打獵個什麼的,采個草藥山貨什麼的,安全總有點兒保障吧?

他這樣一想,就高興起來。

又問:“你會點兒啥神術呀?”要是能下雨,他就琢磨着,天熱的時候,直接叫兒子下上一場雨,還免得村裡人再辛辛苦苦的去挑水澆灌。

這就有些尷尬了。

趙保國摸了摸鼻子:“暫時呢,只能讓草木生長,改變地勢。還有我剛剛用的那個,能叫一定重量的東西挪過來挪過去的。而且只能在越龍嶺用,出了就沒用了。”

趙二牛難掩失望:“下個雨也不成?”

趙保國有些不自在:“我這不剛接任嗎?這神力不夠,很多法術用不出來。”還有,山神也是要信仰的,不過不局限於人類,山中生靈也是可以的。

趙二牛想想也是,這幹啥也得有個過程。

“那咱村兒的地,能給施個法啥的,叫莊稼長好點兒,不長蟲子嗎?”

趙保國就更尷尬了:“這,不行。”

趙二牛愣了一下,就問他:“咋不行?”不說是管草木生長來着?

趙保國就跟他解釋,他這是山神,那是山上草木的,這山下的,村子的,那不歸他管,按理是歸土地爺管的,他不能越權,也越不了呀,他的神力,就只能擱越龍嶺使,這出了……就用不了。

趙二牛表示明白了,可又起了個想頭:“那你都是神了,回頭跟土地爺打好交道,給咱村兒講講好話,土地爺也能多上點心。”反正,都是同事嗎。

趙保國驚了一下,他爸還學會走後門兒了。

可要是能,他還能不做嗎?

但是,沒法子。

趙保國不好意思的跟他爸說這事兒也辦不了。

趙二牛就差翻白眼兒了:“你說說你,還說是山神呢,這下個雨也落不着咱這地界兒,管莊稼,還管不到咱這地。叫你跟土地爺聯繫聯繫,你還說不成?你說,你這山神,到底能幹點兒啥?”

趙保國覺得自己挺委屈,這又不是他不願意干,實在是,做不到。

“那不是,沒關係嗎。”趙保國只能解釋:“我這山神,還不知道咋砸腦袋上的呢,土地爺那邊,我就沒感覺到咱這塊兒有。”他就猜或許是幾十年前那場大運動,給叫仙神給跌下神位了,人都不信神人了,神還能管你?人圖啥呀。

趙二牛一聽這話,眉毛就開始擰巴:“山神都有了,還能沒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