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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也不算好過,再把家裡雞蛋拿出來給她走人情……

“拿回去。”趙雅再塞還給她:“我家跟你情況不一樣,還能缺口吃的了?”

周悅便故作不快:“你這是嫌我東西少了。”

“你明知我不是那意思,還故意拿話臊我?”

周悅笑了下:“我知道你擔心我難做,不過你想多啦,我姐好着呢,嬸子也不是刻薄不講理的人,對我跟自家人也沒區別,吃喝也不少我一份,就拿倆雞蛋,還不是進我肚子里的,給趙哥補身子的,她哪裡會不高興。”

話都說到這份上,趙雅也只能受了,再推就是不給人面子,瞧不起人了。

原以為就點小病小痛,誰料都快十來天,還沒好,人都不見出來了。

周悅就又過來關心了,問趙雅怎麼回事?

趙雅實話肯定不能跟她說的,就糊弄:“就是這大半年,累太狠了,傷了元氣,得家裡多補補,養一陣子。”

把周悅哄過去了,還有個柏顏不是很好打發,整天兒纏着她頭疼,哄也哄不過去,人眼一撇,嗤笑:“你一天兒一個理由,天天不重樣兒的,哄誰呢?當我是周悅那缺心眼兒的?”隨便一個理由就能糊弄過去?

趙雅心說不知道缺心眼兒誰呢,她們仨個,論心眼兒,就數周悅最多了,她自己兩輩子加起來也比不上,柏顏就別提了,這傢伙有心眼兒嗎?

就是有,也跟二舅家的表哥似的,全長吃上頭去了。

當周悅不清楚這裡面有事兒啊?人清楚着呢,只是見趙雅不打算解釋,便也不尋根究底,人家家裡事兒,你非得搞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什麼意思?

她懂着分寸呢,輕易不逾越。

關心一下,詢問一下,表達一下自己的態度,便是了。

雖然人心眼兒多,相處起來有些唬人,不過趙雅覺得,有時候跟聰明處起來不累,像柏顏這樣的,都叫她心累得不行。

不給個理由還說不通她,完了她就沒好氣:“人都缺心眼兒,就你心上十個八個竅行了吧?一天天的自以為聰明,你這麼聰明,咋不知道我不愛說這個,說明這事兒不好說呢?咋地你還非得問?都不知道礙你啥了。”

柏顏眼睛忽然就睜大了,慢慢的浮上不可思議之色,她咽了咽口水:“我懂了,這事兒是不該問。”然後她一臉同情:“不過有病,還得看醫生嗎,咱不能諱疾忌醫呀,你好好勸勸哥,這病了不看可不成,萬一更嚴重了呢?老管叔那兒要不好,大不了咱去基地那邊,芸姐不擱那兒上班呢嗎?要不想給人知道,就托她想想法子,總能瞞過去。”

趙雅:…………這說的都是啥?

柏顏自以為猜中了,也不多留,就走了:“我先回了啊,雅姐你好好跟他說,別急。”

趙雅看她一溜躥進屋,皺着眉想,她到底懂什麼了?

她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她腦子裡是怎麼想的,於是便找外援,古威聽完樂不可支,笑了好一陣,然後也不跟她說清楚,就打發她:“這事兒我不好說,你跟你哥說說去,讓他告訴你。”

趙雅莫名其妙看他一會兒笑一會兒笑的樣子,還故作神秘,覺得此人多半有病。

可還是採納了他的建議,跑進去問趙保國去了。

趙保國聽了臉色變幻莫測,一時都不知道說啥好。

趙雅還坐那兒眼巴巴瞅着他,他無奈的嘆口氣,我的一世英明,全叫她毀了。

趙雅還很沒眼色的:“到底咋回事兒嗎?”

趙保國恨恨道:“趙雅我跟說,我以後要討不上媳婦兒,可全賴你。”

趙雅一臉懵逼,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怎麼賴我了?”

然後此刻的趙保國並不想理她,直接就攆人了:“出去,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趙雅被攆出來,灰頭土臉的,她還特別委屈,什麼人哪。

她這一天天山上山下跑,攆雞追兔子的,為的是誰?還不是為了他,這會兒可倒好,就問個問題他不說就罷了,還給自己使臉子。

沒良心嗎這是!

一時委屈起來,就不高興,跑去找老媽告小狀。

湯國容聽完後,臉色也是忽變忽變的,再一看閨女兒那一臉不知其所以然的表情,就覺得愁得慌,完了嘆口氣:“行了,沒什麼大事兒,她誤會了就誤會了,正好你不嫌她煩呢嗎?這會兒她自己瞎猜着一個,也就不來煩你了。”

趙雅心裡堵,猜着啥了您倒是跟我說說,古威聽着就樂半晌,也不怕笑出皺紋來,老哥聽了還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活像她這個妹子是撿來的一樣。

“您跟我說說呀。”

湯國容就低聲跟她說:“她以為你哥不行,不好意思出來見人。”

話到這份兒上,趙雅哪裡還能不明白什麼叫不行,頓時臉上都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了,難怪古威聽了笑不停,老哥說討不上媳婦兒全賴她。

這可不行。

她跟她媽商量:“要不我跟她解釋一下,不然這話要傳出去,我哥以後可真討不上媳婦兒啦。”完了又抱怨:“也不知道她長的什麼腦子,怎麼能想那兒去呢。”

“解釋啥,你咋解釋?你哥那事兒吧,又不能說,拿別的病解釋,也沒這個理由好使了。”湯國容也不太想搭理這倒霉孩子了。

趙雅就苦着臉:“我哥不怨死我啦。”

湯國容道:“過兩天就好了,反正誤會的也不是外人兒,你別看顏顏平時沒心沒肺傻樂呵,人還是懂事兒的,知道分寸,這事兒傳不出去。”

果然她的口氣還是很緊的,連她媽趙四美也沒透露過。

不過她瞞再好,也叫趙芸給瞧出幾分端倪來了。

要說論心眼兒,周悅是比她跟趙雅要多,可跟趙芸比起來,卻是小巫見大巫了。

只從提起趙保國的病時,家裡人的反應神情里,她看到柏顏神色有異,便能猜到她或許知道。

不着痕迹的一試探,她果然是知道的。

完了再把她拉過去單獨說話,柏顏哪能承認,死也不承認。

不承認也沒用,她能猜呀。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