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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將文件袋直接扔進了垃圾桶里,他狹長的眸子掃過大廳里一臉茫然的蘇清然與岑繁星,他聲音深沉:“這件事與繁星沒有關係。”

蘇清然雙手緊緊掐着自己懷裡的包,又深深地給懟進去,她一顆心仿若放進了油鍋里被炸熟,面前的這個男人,以前將顧南音放在心尖,她便接近顧南音,本以為可以在他心裡有一席之地,沒想到,他毫無理由的偏袒岑繁星。

“我相信繁星,但是這樣銷毀證據的話,繁星的嫌疑就更大,所以明天警方會來人帶繁星去審問。”蘇清然盡量保持所有高貴驕矜的儀態,她不能在盛曜恆面前被妒忌沖昏頭腦。

她相信,這個男人遲早得是她的。

至於路上的絆腳石,她會不動聲色不惜一切代價,剷除。

岑繁星感受到頭頂涼薄夾雜着恨意的目光,她悠悠伸了個懶腰,無所謂道:“審問就審問,我如實回答便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覺得清然姐的擔心是多餘的。”

她說完就站起身準備離開,後來轉念一想,自己的未婚夫又怎能留給與別人共處一室的機會呢!

蘇清然看着岑繁星自己倒紅酒,斜斜地靠在酒架的位置,低頭看着酒杯里搖曳的紅色液體,眼神迷離,許久她才拉回視線,看着盛曜恆,等待盛曜恆的回答。

男人燃起了一根煙,似乎在思考什麼事,蘇清然想要靠近他一些,索性就大着膽子靠近。

她身上穿着淡綠色的旗袍,若是稍微用電心思,那開衩的部分,就會直接露到大腿根。

蘇清然抬手,剛想要觸碰盛曜恆的脖頸,男人就以閃電的速度躲開,甚至手裡的煙灰一下子落在她白皙的大腿上。

她疼的輕哼一聲,盛曜恆看都沒看一眼,淡然道:“繁星新戲即將開拍,不適合身纏官司,你是程逸的經紀人,你出面澄清這件事與繁星無關,作證昨天繁星上程逸的車屬於強迫。”

岑繁星剛喝進一口紅酒,聽見盛曜恆的話一口酒噴了出來,終於有個明事理的人。

在她這個外表二十歲,內心比外表大六歲的人看來,這盛曜恆就是極度寵着未婚妻啊,被大叔寵着的感覺真好。

只是……

她想的太過於投入,酒杯被她拿在手裡轉動的厲害,紅酒順着邊緣一下子落在了地毯上,她才猛地後退兩步。

繁星抬頭小心翼翼地掃了一眼盛曜恆,發覺男人正在盯着她,她就心虛地笑了笑,“你們繼續,我冥想進入狀態了,呵呵……”

從蘇清然的角度看過去,只能從盛曜恆深邃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絲寵溺,她心裡的恨意就像藤蔓一樣瘋長,最後狠狠地遏制住了自己的喉嚨,呼吸都困難。

她快速撣去腿上的煙灰,恢復了優雅的坐姿,只是看着岑繁星有幾分不懷好意,“繁星,幫我拿一下醫藥箱可以嗎,方才的煙灰燙的我腿疼。”

啊呸!

這不是金貴的大小姐,反而是故意的吧!

岑繁星一口喝完杯中所有的紅酒,整個人臉上帶着些許紅暈,一步一步都踩不穩,整個人都是飄着的,她笑嘻嘻應了一個“好”字,便搖搖晃晃上樓,之後再無動靜。

蘇清然沒想到岑繁星這麼對待她,她等的極其尷尬,然後愣神的空擋,她發現,盛曜恆拿起打火機,燒了垃圾桶里的文件。

男人保持半蹲的姿勢,額前有細碎的劉海遮住了他的深情,但是聲音卻如鐘鼓一般,傳入她的耳朵里。

“我不喜歡惹是生非的事,更不屑於調查此事的真相,我想你應該明白怎麼做。”

盛曜恆薄唇掀起,說的堅定決絕,他沒有發現的是,蘇清然在他蹲下燒那文件袋裡的襯衣時,就裝作不經意地拿出了手機,錄製了視頻。

既然盛曜恆鐵了心想要保護岑繁星,那麼她就會讓岑繁星在整個娛樂圈徹底爛了……

別說出演女主的戲,就是去當群眾演員也會被千萬人唾棄!

蘇清然低頭,摁了一下暫停鍵,她背好自己的包,衝著盛曜恆露出得體的笑容,“曜恆,我先走了,我盡我最大的努力保護繁星,至於警方怎麼定奪,我也無權干涉,我身在娛樂圈,是一個有影響力的藝人,你應該知道我的難處。”

她的一舉一動可都是被媒體關注的,自從顧南音死後,她沒羞沒臊,拉下臉面每日都來會見盛曜恆,這其中的艱辛,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會知道。

她把自己對盛曜恆的愛藏的如履薄冰,還是被一個小丫頭輕易打敗。

“恩。”盛曜恆見蘇清然要走,所以才紳士地為她拉開了大廳的門,蘇清然走在他前面的位置,隔開恰好安全距離一米。

“有點晚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盛曜恆站在門邊看了眼外面完全被黑幕籠罩的天空,直接拿起手機打電話叫來了司機。

蘇清然有些惆悵,她在心裡倒數,三,二,一……

她直接走過台階,腳下刻意崴了一下,順其自然撲進了盛曜恆的懷裡,整個頭都緊緊靠在男人胸膛的位置,她身形消瘦,盛曜恆單手拖着她的肩膀,她喘着粗氣道:“曜恆,我的腳很疼。”

蘇清然以為男人會打橫抱起她,這樣她精心設計的一切就會有成效。

這個時候盛曜恆的司機剛來,看着這一幕他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提醒道:“盛少,還送蘇小姐回去嗎?”

“送她去醫院,腳沒問題的話再送清然回自己別墅,切記避開媒體鏡頭。”

蘇清然睜大了眼睛,她嘴唇翁動着,極其不甘心,“曜恆,你不送我……”

男人率先打斷了她的話,“我還要處理別的事情,明天來看你。”

一句話撲滅了蘇清然心中所有的火花,她在他身邊這些年,連個朋友的待遇都得不到?

真可笑。

她嘴角逐漸浮現出一抹瘮人的笑意,把這一切都歸結在岑繁星頭上。

蘇清然忘記了腳上的疼痛,直接進了司機開來的車裡,在車子開出盛曜恆的別墅之後,她一拳砸在車窗玻璃上,骨頭磕的發出巨大的聲音來,司機立即踩了剎車。

“蘇小姐,你這麼在意盛少的話,可以和他說。”司機多嘴了一句。

蘇清然卻像瘋了一般,既哭又笑,她怕她說出來連朋友都沒得做。

她一直在等盛曜恆自己醒悟,可是這個期限是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