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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朱泓約好會和的地方後,沈岑和顧鏨帶着隨心幾個先行離開了,而從那之後,朱泓連着三天都帶着隨安出去閑逛,有時是賭場,有時是酒肆,有時是街市。

那戶人家派人跟了三天之後見朱泓沒有異樣也就放鬆了警惕。

第四天,朱泓見主家只派了兩個人跟着他們,便帶着隨安再次進了賭場,中途找了一個出恭的借口溜出來,而那兩名隨從見他的賭注還在桌子上扔着,也沒多想,留在那裡一心一意地等他回來。

等那兩人反應過來時,朱泓已經帶着隨安出城了。

誰知朱泓的舉動不但惹惱了這戶人家,也令對方懷疑起朱泓幾個的真正身份來,於是,他們一面打發人去都城追蹤朱泓幾個,一面打發人去赤城查探這幾個人的身份。

這一查,就查出問題來了,赤城這邊根本查不到這幾個人的來歷,不過他們倒是查到大夏那邊有人在找三個少年。

於是,他們懷疑起朱泓幾個根本就是大夏人,因此,他們打發人又追到了都城,並把朱泓幾個的行蹤告訴了軍方的人。

再說朱泓帶着隨安趕到會和地點,誰知卻沒有見到沈岑幾個,倒是見到沈岑在客棧留下的信號,意思是有人在追殺他們。

朱泓沿着沈岑留的信號追到了一個部落里,幾個人在部落里會和了,並結識了部落的首領恩和。

躲了幾天之後,見沒什麼動靜了,他們商量了一下,分成了兩組人馬,朱泓帶着四個侍衛一組,沈岑和顧鏨帶着四個侍衛一組,朱泓扮成了商人,沈岑和顧鏨扮成了貴公子。

至於銀子嘛,一部分是朱泓和顧鏨兩個進賭場贏來的,還有一部分是朱泓的侍衛順手牽羊牽來的。

這一次他們倒是很順利地進了都城,朱泓的任務是每日混跡於酒肆和街市,藉著尋找商機的由頭打探些韃靼的國情;而沈岑和顧鏨兩人大部分時日是混跡於賭場想結識幾位韃靼的權貴。

而朱泓之所以扮成商人,主要是考慮到上次他不小心誤入韃靼境內時便和高升以生意人自居,並結識一位赤城的軍官,因此,他想借這個機會再和對方搭上關係。

因為他猜想他失蹤後謝涵肯定會派人來找他的,也肯定還會去找那位軍官。

可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

朱泓還沒和對方搭上關係,軍方的人卻先一步在賭場找上了沈岑和顧鏨,並把他們抓了起來。

且沒兩天,那戶人家的隨從在賭場又認出了正在等着和和沈岑顧鏨接頭的朱泓幾個,於是,他們也進了監牢。

朱泓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商人,可他身上的銀兩根本不足以說明他的商人身份,於是他只好編了一個借口,說自己的東西被劫匪搶了,並報出了赤城那位軍官的名字和那位部落首領的名字。

巧合的是,赤城的那位軍官正好在都城養傷,軍方的人找到那位軍官時,高升的人也到了都城在打聽這位軍官。

這麼著,高升才知道了朱泓幾個的消息。

可知道是一回事,營救又是一回事。

對方倒是相信了他們的商人身份,可他們獅子大張口,要了一萬兩黃金的贖身費,高升根本拿不出來。

依高升的意思是回去籌錢,可朱泓沒答應,因為他知道已經有好批人在找他並追殺他了,他不清楚到底是徐氏的人還是顧家的人,所以他決計不肯讓高升去冒這個險。

好在這時那位部落首領恩和帶人趕來了,他本來是有意招攬朱泓幾個,儘管知道他們幾個是大夏人,但他還是提出了一個條件,他可以替朱泓幾個擔保他們不是細作,條件是讓朱泓娶了他的女兒,以後永遠就留在他的部落里。

這下朱泓又不幹了。

他和恩和攤牌了,說自己已經訂親了,做人不能言而無信,因此他承諾,如果恩和可以幫他從牢里出來,他承諾給他辦三件事。

恩和權衡了一天,答應了朱泓的要求。

於是,朱泓一行跟着恩和回到了他的部落,至於贖金,則是高升把他手裡的財物清點了一番,湊了三萬兩銀子,勉強打點過去了。

在部落逗留的過程中,高升結識了一個牧民,知道對方是三十多年前被韃靼抓來的俘虜,一直想着回大夏,可就是沒有機會。

朱泓知道這件事後想到了一個主意,他給了這人一筆銀子,並交代了他一番話,然後命隨安和隨性護送他出了草原過了邊境。

朱泓是想來一個引蛇出洞,他想看看到底是誰在暗算追殺他,找到切實的證據也好到皇上面前討一個公道。

不過為了小心起見,隨安和隨性並沒有跟着那位老者回大夏,而是躲在了半路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在跟蹤李福他們。

果然,謝涵很快打發李福出城了,走到一半的時候,隨安和隨性現身了,不過在這之前,他們已經查明了有兩組人馬跟蹤李福。

可惜,隨安並沒有查到這些人的身份,可約定的地方到了,他們也只好着李福一行往草原走去,兩天後朱泓現身了,可那兩組人馬卻沒有現身。

當天晚上,他們在草原上自己搭了個帳篷住下來,半夜的時候,這兩組人馬現身了,合在了一起,悄悄地點燃了帳篷並圍成一個圈包圍了帳篷。

帳篷里的朱泓自然是嚴陣以待的,火光一現,他便知道這些人是敵非友了,帶頭割破了帳篷跑出來。

而外面埋伏的隨心等人也知道了這些人的身份了,於是也都現身上前廝打起來。

由於朱泓這一次的伏擊準備得很充分,因此很快就把這些人馬乾掉了,最後只留了兩個活口。

誰知就在朱泓上前想審問這兩個活口時,他中了一支冷箭,且還是一支毒箭,同時中箭的還有那兩個殺手。

當時他們都圍着朱泓,果斷地拔箭吸毒剜肉敷藥,哪裡還顧得上那兩個殺手?

等他們忙完朱泓時想起那兩個殺手時,那兩人的身子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