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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給我說說你在鐘樓上發現了什麼?”柳橋蒲一邊走一邊問。

謝雲蒙跟在後面說:“鐘樓裡面沒有紙條,屍體也沒被人移動過,因為覆蓋的雪層沒有挖開過的痕迹。”

“那就是說寫紙條的人在雪層覆蓋之前就驗過屍了,那裡不是有個水槽嗎?”柳橋蒲問:“水槽裡面你有沒有檢查過?”

“看過了,很小,已經被雪填滿了,我挖開裡面什麼都沒有。”謝雲蒙回答。

柳橋蒲不禁停住了腳步,問:“那你的意思是,你在鐘樓里什麼都沒有發現?”

“是啊。大鐘機械室里也一樣,還是維持着我們離開時的樣子,都已經結冰了。”

“這就奇怪了,他不可能遺漏掉鐘樓里的屍體啊!不把紙條放在那裡,還會在哪裡呢?”柳橋蒲自言自語問道。

謝雲蒙思考着說:“也許他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寫完驗屍結果。”

“不可能的,鐘樓里的幾具屍體,死亡時間都有一天以上了,他如果一開始就在詭譎屋中,一定會先驗那裡的屍體。”

“他也許沒有找到進入鐘樓的辦法呢?而且,老師,我很奇怪,這個法醫是怎麼進入詭譎屋的?到現在幾乎沒有一個人發現他。”

“這只能說明一點,他是一個很熟悉詭譎屋的人,也許是過去的孩子,和顏慕恆一樣擁有雙重人格。也許……”柳橋蒲欲言又止,看着謝雲蒙。

刑警被他看得有些懵,問:“老師,也許什麼?”

“也許他就是顏慕恆口中永恆之心,顏慕恆把小遙當做他,拚命和你作對,證明小遙確實有某些地方和他很像,你也不希望永恆之心就是小遙吧?所以,這件事事後我們要好好調查。我覺得,離開詭譎屋之後,你應該找機會去總局看一看給你們偽造傷疤的那個法醫。”

“老師,你和小小說到一起去了,小小也認為這件事我們要好好調查清楚。但你讓我去看看總局的那個法醫,是什麼意思呢?”謝雲蒙問。

“別問那麼多,看到不就明白什麼意思了嗎?反正這件事我會幫忙的,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永恆之心,或者是過去被拐逃脫的孩子,那我們就當他沒有來過詭譎屋,反正他做的事情都是在幫助破案。還有,我們也可以幫顏慕恆一把,省得以後他給你找麻煩。”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顏慕恆還算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兩個人重新邁開腳步,很快進入了褐色塔樓,謝雲蒙想到他從岩石地洞里拿到的那一包東西,問柳橋蒲:“老師,那個包裹現在要怎麼處理?”

柳橋蒲說:“包裹里的東西沒有必要讓大家看到,只是以防萬一,事後偷偷帶回警局就行了,在單明澤面前千萬不要暴露,會刺激到他的情緒。”

“我知道,我剛剛藏在鐘樓的雪層下面了。”謝雲蒙說,然後話鋒一轉問道:“現在他們是不是要從lùhào宇房間出來了?”

“差不多了。”柳橋蒲回答,他們此刻已經站在枚小小住的客房門口。

“小蒙,你和小小準備什麼時候確定關係?”

“我準備回去之後就確定關係,剛才小小已經答應我了。”謝雲蒙的笑容很甜蜜,這讓柳橋蒲臉上的陰霾也散去了很多。

老刑警緩和下語氣囑咐:“好好對待小小,她才是值得你愛的那個人,要是你辜負她,以後就別叫我老師,聽懂了嗎?”

“是!”謝雲蒙用一種對領導一樣畢恭畢敬的語氣回應,表達着自己的決心。

柳橋蒲看了他一眼,默默走向lùhào宇房間門口。

不知道為什麼,謝雲蒙並沒有立刻跟上,他看着老刑警的背影,心裡有一種無法擺脫的惆悵,惲夜遙手臂上的鮮血還留在他手心裡,灼燒着感官神經,他低下頭,拳頭不自覺握緊,停頓幾秒之後才跟邁開腳步。

回到房間里,惲夜遙還是像剛才一樣迎了過來,這次不僅顏慕恆不再發表意見,柳橋蒲也沒有什麼反應。

謝雲蒙扶住演員先生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囑咐幾句之後就讓他坐好,然後從懷裡拿出紗布和葯,遞給柳航和顏慕恆各一份,再幫惲夜遙重新處理傷口。

處理的時候刑警問:“小遙,推理到哪裡了?”

“文阿姨和廚娘婆婆把過去的事情都說清楚了,嘶!…之後小小會跟你詳細說的,於恰的事情也交代得差不多了,但後續調查還是個漫長的過程。”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和小小一定會追查到底,再說老師也會幫忙,我是問三重血屋的真相推理完了嗎?”

“嗯,第一天凌晨到傍晚的事件差不多都推理晚了,還剩下兇手的真面目,和他殺人的手法,還有舒雪在被小小發現前後的行動,小姑娘還沒有說實話。”

惲夜遙的話很輕,還是被舒雪聽到了,她反駁說:“我能說的都已經說了,也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姐姐的死確實是我一手造成的,你們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舒雪,你在進出孟琪兒房間的時候究竟做了什麼?”柳橋蒲突然接上說:“是你把我引進孟琪兒房間的吧?迷暈小遙也是你配合顏慕恆做的,但顏慕恆把小遙放進孟琪兒房間是為了讓我們發現他,並沒有意識到兇手的計劃,而你,又是出於什麼目的要在那裡殺人呢?”

“這個……”舒雪一時回答不上來,只能閉上嘴巴,她低垂下眼眸,沒有表現出和廚娘婆婆一樣的憤恨,也許只是不想母親更加難過吧。

老刑警繼續說:“我剛才去孟琪兒房間重新調查了一遍,舒曼的死亡真相我大致有了一些判斷,雖然不完整,但等一下我會詳細解釋的,現在,請大家繼續聽小遙往下推理,還有,文玉雅、於婆婆{廚娘}、舒雪和怖怖,你們四個人身上發生的事情事後要到警局去詳細再說一遍,對於過去,你們不能再有一點隱瞞,明白了嗎?”

文玉雅默默點了點頭,廚娘婆婆撇過頭去沒有吱聲,怖怖彷彿放棄所有抵抗一樣緊抿着嘴唇,舒雪則緊挨着枚小小維持原樣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