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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你這是做什麼!莫非想在我們幾個老傢伙面前殺人滅口!”三長老是玉溪的親爺爺,雖然對這事感覺匪夷所思,也不知道現在該不該相信玉溪,可這還沒定罪呢,老二就想將人打死,事情可不是這麼辦的。

玉溪對自家爺爺的出面維護感覺很貼心,自從進了這宗祠,別說沒人幫她出頭,就是一個說句公道話的人都沒有,三長老的這番舉動,無異於雪中送炭,它讓玉溪本已對秦家徹底絕望的心微微有了些暖意。

秦元方雙目赤紅得瞪着玉溪,眼珠子上的血絲都清晰可見,足見其憤怒。

玉溪從地上爬起來,轉過身望着秦元方,聲音冷漠至極,

“二伯,您只聽了一面之詞便對侄女痛下殺手,您難道就不怕錯殺好人了!”

玉溪面上說得客氣,內心得真實想法卻是,就你這頭腦衝動,四肢發達的,難怪會被人當槍使,你這種人,簡直就就是天生的炮灰。

“殺錯了又如何,你這廢物都能活着出來,我瀟兒那等天才,憑什麼就要命喪於多曼秘境!”秦元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竟然半絲愧疚都沒有。

玉溪真想爆一句粗口,靠,感情只要你家閨女死了,別人就都不該活了,沒見過這種強盜邏輯。

何況玉溪真心覺得秦玉瀟那是活該,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她偏要闖進去,自己作死,怪誰!

玉溪不想跟這種蠻不講理的人多費口舌,哪怕你說得再對,這種人只認自己的理,所以別人說得再多在他們看來都是放.屁。

玉溪重新轉過身,對着秦玉璨及六位長老道,

“小九兒在這裡懇請六位長老允許我與這三位兄長對峙,孰是孰非,我相信一問便知!”

大長老剛想說你又不是堂審之人,怎能任由你在此大放厥詞,可他話還未說出口,五長老便笑呵呵道,

“好啊,我還挺想知道小九兒你用什麼方法為自己辯駁呢!”

五長老一副看戲不怕台高的架勢。可玉溪通過他幾次不多的話語,能感覺到他對自己並無惡意,事實上,他每次開口都恰好幫了自己。

玉溪是個感恩主人,更是個很會順桿爬的人,她忙道,

“多謝五長老給小九兒一個澄清青白的機會,小九兒定不會讓您失望!”

玉溪彎腰行了個晚輩禮,隨即起身面對秦玉璨三人,面色冷凝,直接開口道,

“三位兄長口口聲聲說見到我與兩位姐姐在斷頭崖發生爭執,那麼我想問問,我們是在斷頭崖的西坡發生了爭執還是北坡發生的爭執,我們爭論得是什麼!我想這些三位兄長應該不會不記得吧!”

“是在北坡,你、你說玉溶、玉瀟兩位妹妹平日里總是欺負你,所以你要報復她們!”秦玉璨眼珠子一轉,立馬道。

“是嘛,堂兄確定自己沒記錯!”玉溪的臉瞬間冷凝下來,面帶霜色。

秦玉璨為人機警,只以為玉溪在故意詐他,只要他死死咬准了一個地方,她肯定沒轍,所以他斬釘截鐵道,

“沒錯,就是北坡,你因為五妹妹曾踢斷過你的一根肋骨,所以也要同樣踢回去,五妹妹不肯,你們這才打起來的!”

玉溪的眼底全是嘲諷,她抬頭巡視一圈高高在上的眾位前輩,復又看向秦玉璨,她的聲音清脆而極具穿透力,每一字似敲在人的心坎上,

“你說得全是謊話,恐怕你根本連斷頭崖都沒去過,何談聽到什麼爭吵!斷頭崖根本沒有北坡,北側就是懸崖,這下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我,我一時緊張,說錯了,是西坡,沒錯,就是西坡!”秦玉璨驚得額頭都出了冷汗,他實在沒想到玉溪不過六七歲,竟然這麼難纏,而且非常有氣勢。她的質問,總是帶着一股威壓,讓他不由自主得就想去回答,這讓他感覺很不妙。

他偷偷瞄了眼在祠堂外看戲的秦玉涴,只見她神色莫名,似乎這一切都與她不相干一般。

玉溪冷笑一聲道,“你編話之前怎麼不把話先編圓滿了,西坡離烈風豹的巢穴不過數十丈的距離,我們居然在烈風豹的眼皮子底下吵架,我們有這麼傻嗎!”

秦玉璨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秦玉珉忙插話道,“你還說我們冤枉了你,若你沒有對幾位手足起歹心,如何會對斷頭崖的地形如此熟悉,肯定是你為了加害於他們,特意前去考察了一番地形,只為了更利於你行兇!”

玉溪好想啐他一口,這麼牽強的理由他居然也扯出來了,她本不予搭理,可看着秦玉琛和秦元方又倏然冷下去的臉色,她就有種想吐血的衝動。不會吧,還真有人相信這麼蹩腳的理由啊。

玉溪決定還是要為自己辯白一番,她白了對方一眼,平靜道,

“我這人沒有修為,到了任何一個地方都會仔細觀察那裡的地形的,怎麼,歷練不該如此嗎!怎麼到了你嘴裡便成了我別有居心了!照你這麼說,任何去了那裡的人都有嫌疑了!”

秦玉珉被堵得一噎,但他可不會輕易被打倒,他急道,

“就算我們記性不好,說錯了,可是,你的嫌疑就是最大的。玉溶、玉瀟兩位妹妹在族中一向與人和善,除了與你不對付,他們根本沒有得罪過誰!

而且,不光是她們,還有你的僕人高嬤嬤也在裡面死了,你記仇,凡是得罪過你的人在秘境中都死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呃,不得不說,他最後一點說得還挺對的,可不是得罪了她的她直接或間接得讓他們都死了嗎!想不到,完全沒有條理的人直覺倒是挺準的。可即便如此,玉溪可不會傻乎乎的承認。

玉溪難得的垂下頭,一副哀傷的模樣,道,

“高嬤嬤的死是個意外,她是想採回齡草,不幸被吸靈藤纏住後被吸干靈力而死的,我想去救她,可我根本奈何不了那些吸靈藤,只能眼睜睜看着她……唉,都是我不好,我該勸她不要去的!”

“少假惺惺的了,你恐怕一直都巴不得高嬤嬤去死吧,族裡誰不知道高嬤嬤總是揍你,想必你恨她都快恨死了,還裝什麼主僕情深,太假了!”秦玉珉興奮地大聲吼道,彷彿他此刻正抓着玉溪多麼大的一個把柄般。

玉溪一臉嚴肅認真得反駁道,“胡說什麼呢,高嬤嬤怎麼可能揍我!還族裡人誰不知道,編瞎話也要有個憑證啊!”

“我可沒瞎說,你去外面隨便拉個丫鬟婆子問問,誰不知道高嬤嬤跟你有仇,她揍你更是家常便飯!”秦玉珉一高興,什麼話都往外蹦,完全沒意識到他說了不該說得話。

玉溪的眼底全是徹骨的寒意,她冷冷道,“是嘛,要是高嬤嬤一介低賤僕婦,便敢如此折辱秦家嫡女,這話傳出去,別人還當秦家主不如奴呢!

而且既然大家都知道此事,怎得沒人給我做主。大長老,你們當真知道高嬤嬤虐.待我,卻故意放任不管嗎!”玉溪的眼神和話語都帶着咄咄逼人的味道。

“你不過一介廢物草包,就算被人打死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別墨跡這些有的沒的,現在是為了找出殺害我瀟兒的兇手,讓其伏法認誅!”秦二老爺秦元方不滿道。

“反正你心思歹毒,是你殺了兩位族妹及一位族兄!你休要狡辯!”秦玉珉適時得下了他的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