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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你可要好好乾,溪溪姐還準備抱你大.腿呢!”玉溪笑着將儲物袋中那半瓶靈液取出來遞給楚銘。

以前楚銘沒有引氣入體,她並不敢直接給他服用。

靈液中的靈氣比靈泉濃郁百倍,尋常人服用,若不能很好得引導,很容易被其中磅礴的靈氣沖斷經脈。

如今楚銘已經鍊氣二層了,服用靈液修鍊只會事半功倍。

雖然搞不懂靈根純凈度才百分之五的楚銘,是如何在短短七天就達到練氣二層的,可只要楚銘能修鍊就好。

說實在的,對於楚銘的資質,她也很擔心。

資質基本上是生而註定的,能提升資質的天材地寶更是鳳毛麟角,可遇而不可求,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百分之五的靈根純凈度,想要引氣入體,幾乎不可能。

她其實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可如今,峰迴路轉,沒想到一覺醒來,楚銘倒是真引氣入體了,這真是個意外之喜。

楚銘沒有推辭,他接過靈液,小.臉綳得死緊,鄭重道,

“溪溪姐,我要閉關,爭取早日突破練氣三層,到時候我就能學習法術,擁有自保之力了,到時候,那些壞蛋們想打我們的主意就沒那麼容易了!”

玉溪點點頭,摸了摸.他的腦袋,將一應事物安排妥當,出了陣法。

她是真沒想到她這一睡就睡了七天,不過睡眠對恢復魂力確實有效,之前那種頭疼欲裂的感覺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得是精神奕奕。

只是才踏出陣法,一道風刃便向她面部削來,她腦袋一偏躲開了。

一出來就被人攻擊了,好心情一掃而空。

她皺眉望去,發現三名男修正怒氣沖沖得圍着齊耀輝,其中一人按捺不住火氣,已經開始動手了,方才那一擊便是出自此人之手。

再看齊耀輝,少年青澀稚.嫩的臉漲得通紅,瞪着眼,咬着腮幫子,顯然氣急,面對對方得咄咄逼人,他怒吼道,

“你們講不講理,我什麼都沒幹,你們憑什麼找我要說法!”

張恆此刻站在一邊,一臉焦急,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再看看周圍,絕大多數修士都面露擔憂,時不時交頭接耳,可行為舉止以及眉宇間,卻明顯帶着煩躁之色。

玉溪想先弄清楚前因後果再說,她上前一步,站到齊耀輝身旁,用玄鐵棍將那個幾乎要欺到齊耀輝身上的修士往後抵了抵,不悅道,

“有話說話,你還要動手是怎麼的!”

那修士被人打斷,脾氣更大,剛準備大罵一通,抬眼瞧見來人是玉溪,一下子啞了火,隨即,他又不甘得嚷道,

“那你就要問問他幹了什麼好事了!”

齊耀輝一見是玉溪,眸光一亮,有些欣喜,隨即想到現在的情況,他的眸色又瞬間黯淡下去,反駁道,

“我說了,我什麼都沒幹,那位仙子過來跟我借聚氣丹,我給了她一瓶,她說了以後還我就離開了,現在人不見了,你們找我要人,我找誰去!我不過是好心給了她一瓶聚氣丹,我招誰惹誰了我!”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郭雲之前一直好好的,就往你這邊來了一趟就不見了,不是你又是誰!我們問了周圍的人了,他們只看見郭雲來了你這邊,之後就再沒見到人了!你敢說跟你沒關係!”火氣沖的修士立即出聲反詰。

玉溪皺了皺眉,她自然是相信齊耀輝的,可這幾人的態度不似作偽,也就是說那名叫郭雲的女修確實不見了。

見他們還要再吵,玉溪忙抬手制止,想問得更清楚些,

“郭雲是什麼修為,何時失蹤的?有沒有可能出了山洞?”

那最激動的男修雖心有火氣,可懾於玉溪強悍的武力值,不敢輕易得罪,老實道,

“郭雲是我道侶,她已是築基中期修為了,昨日.她說聚氣丹用完了,想出去向他借點,說他為人大方,應該會借,所以就往這邊來了,當時應該是申時三刻,之後她就沒再回來了,我問了好些人,都說只看到她去找這小子,之後就再沒見到了,你說,不是他使了什麼手段還有可能是什麼原因!”

激動男修說著,抿着唇,眼中恨意明顯,顯然是認定了犯人就是齊耀輝,想了想,他又接着道,

“這小子肯定有問題!否則無緣無故的,他為何把聚氣丹隨意給陌生人,現在大家都被困在這山洞中,修鍊資源緊缺,若不是他有所圖謀,又怎會如此大方!”

齊耀輝聞言,氣得直翻白眼,他煩躁得撓了撓頭髮,據理力爭道,

“之前有好幾人問我借丹藥,我想着大家都落難了,都不容易,看到合眼緣得就借了,誰知道,好心沒好報,我這幫人得反而落了埋怨了!我,我再也不當這好人了!”

齊耀輝被氣狠了,說出很孩子氣的話。

玉溪淡淡瞥他一眼,心道,小子,你知道就好,好人難當,至於爛好人,呵呵!

不過,她不是來幫忙吵架,也不是來幫忙打架的,她很快聽出這其中有疑點,於是,她將自己覺得有疑點得地方說了出來,

“道友,這事你可能還真冤枉了齊耀輝,不說別的,齊耀輝才將將築基,你的道侶已經築基中期了,雙方若是對上,齊耀輝可做不到悄無聲息得將人弄沒了。還有,這失蹤之事你們有沒有多問一些人,這事是只有你們碰上了,還是其他人也碰上了!”

見幾人神色凝重起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玉溪知道他們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便又道,

“倘若只有你的道侶消失,這是個別事件,她被人害了的可能性比較高,倘若不止她一個突然消失,那這事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事實上,剛剛只是粗略一掃,洞內眾人那種心慌焦慮,讓她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她之前睡了七天,很多事都沒有親身經歷,具體情況也不清楚,一時也不敢下定論,她現在迫切想找人問問這情況。

不知為何,她想到了修,想到他那深不可測的修為,她只覺得若是有什麼事發生,他定是第一個有所察覺的。

想到這裡,她下意識得往之前修呆得那個角落望去,幽暗的光線中,他那雙帶笑的桃花眼一下子撞進了她的視線中。

不待她有所表示,修已經笑眯眯得朝她招了招手。

玉溪先安撫住了激動得男修一行人,這才小跑到修身邊。

修很隨意得倚石而坐,神情平靜,渾身自帶一種寧靜淡然,彷彿連同他身邊的空間也變得平和從容,自動與周圍得嘈雜躁動隔成了兩個世界。

看到這樣一個人,玉溪緊繃的心弦也忍不住放鬆了些,她很自來熟得上前打招呼,

“前輩,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修沒有直接告訴她答案,而是將她拉到身邊,指着密密麻麻得人群問她,

“你還記得那些領路的修士嗎!你看看,這山洞中可還有那些人!”

玉溪聞言,認真得掃視了一眼這幾千人,作為神魂強大之人,她的記憶力很不錯,這一圈掃下來,確實沒見那行人。

難道,那些人也出了事?

不對,怎會這麼巧,那些領路之人一起出事了!

修見她皺眉沉思,彎了彎眉眼,又接着道,

“我仔細看了,第一天的時候,這山洞中少了五十人,接下來得五天,每天都會有一百人不見蹤影!”

玉溪聞言有些心驚,忍不住插話道,

“那前輩,他們是同一時間消失的嗎?你有沒有親眼看到他們消失!”

修搖搖頭,“我不可能時時刻刻盯着他們!”

想到某種可能,玉溪忙伸手探向石洞壁,仔細感知了一番這個自帶防護陣法的山洞後,她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總感覺這防護陣有些不對勁兒!”

“你也感覺到了!”修忽然湊上來,嚇了玉溪一跳,她往後挪了挪身子,不解道,

“這看起來似乎就是普通的防護陣,可我總覺得這陣法似乎有些變形,幾個不起眼的陣法節點的靈力波動似乎也有些不對!”

玉溪說著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也不顧修在旁邊,她忙撿起一塊石子在地上演算起來。

陣法說白了,其實就跟河道分流似的,陣眼處流出多少靈力,除去陣法本身消耗的,就是各個節點分出的靈力之和。

只是,越計算下去,玉溪心中的某個猜測便越發得到證實。

那幾個不起眼的節點的靈力量明顯要大了很多,所以,這極有可能不是防護陣法。

再仔細琢磨推算下去,玉溪只覺得心中發寒,原來,這是一個用防護陣為偽裝得五級困陣。

難怪她之前沒發現呢,她的陣法水平只是四階陣法師水平,對於這種五級困陣,她還不能一眼識破。

再聯想到那些領路修士的突然失蹤,某種答案呼之欲出。

這山洞根本不是什麼修士們無意間找到的臨時避難之處,而是妖獸們處心積慮整出得得囚牢,專門打造出來用以關押他們這些人類的囚籠!

而那些領路修士,應該就是妖獸們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