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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殘片我不可能給你們,這清心石你們愛要不要,不要拉倒!”玉溪面色一沉,真當她好說話啊,他們有什麼資格跟她講條件。

對於打劫者,不殺了他們她已是仁至義盡了,居然還想要不屬於他們的東西,真是得寸進尺。

她的突然變臉,讓幾個本就心虛的修士很是不安,隱隱有了退卻之意。

陳銳的本意是讓楊雲等人在前面衝鋒陷陣,他則在藏在背後不動聲色地坐收漁翁之利的,可豬隊友不給力,被對方稍微一嚇就慫了,白費他半天口水了。

呸!孬種!

他暗啐一口,知道這些人是指望不上了,可為了那些殘片,他只能硬着頭皮自己上了,

“小仙君,話可不能這麼說,不管怎麼說,沒有我們帶路,你也得不到這些寶物,做人要感恩,我們雖沒有您出的力多,可也不求多分,就想一人要一塊之前的殘片,這並不過分,你卻給我們不感興趣的清心石,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吧!咱們修行之人講究個因果,你難道就不怕影響自身氣運!”

他之所以如此執着於那殘片,是因為他有種直覺,那殘片絕不是尋常之物,只要能得到幾塊,他相信一定比清心石有用得多,所以才如此堅持。

秦玉溪險些沒被他的無恥氣笑,居然拿因果氣運來威脅她!呵,她該說他聰明還是傻呢!

跟這種人做無謂之爭,簡直是侮辱她的智商。

她二話不說,直接施展威壓,將五人壓趴在地,直到他們戰戰兢兢,面如土色,她才微微收斂了一些,冷冷道,

“現在,你們還要跟我講道理嗎!現在給你們兩條路,一就是死在這裡,二就是拿了清心石,立馬給我滾!”

經歷了這一場有如噩夢般的威懾,幾人方才如夢初醒,他們這些低階修士,在高階修士眼中不過螻蟻一般的存在,之前他們簡直是豬油蒙了心,竟想着去和對方談條件。

回過神的幾人後怕不已,忙磕頭如搗蒜,一致選擇第二條路。

玉溪冷哼一聲,將清心石和幾人一起丟出陣法就不再管了。

處理完閔合幾人的事後,她本想回頭去瞧瞧柳嬌那邊的情況的,可剛行至陣法邊,一陣讓人膽寒的強大威壓忽然襲來,玉溪膝蓋一軟,險些跪下,她咬牙挺直了脊背,努力向威壓處望去。

一行七人,初看時還在遠處,可眨眼間已經到了陣法前。

這是縮地成寸,對方是元嬰修士!

玉溪的腦中閃過這個念頭,心底哇涼哇涼的。

她雖一心防備黎修同,也做好了不與其正面交鋒得打算,可沒想到又來一個元嬰修士啊!

到了杜松林邊,子莒這才放緩步伐,他一身華麗紫衣,玉冠束髮,嘴角噙着惑人的淺笑,一雙桃花眼波光瀲灧,似醞釀著無限情誼,一根玉蕭在他指間翻飛,舞出了一片炫麗的簫影,那玉蕭彷彿長在了他的指間,怎麼也逃不出他的掌控。

玉溪知道,修習合歡功法的修士無論男女,都是這種勾人的德性。

可就算對方是合歡男修,可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怎麼辦,放棄這次機會,趕緊逃!

這個念頭剛起,她悲催得發現事情遠沒有她想得那麼簡單,尼瑪,她的小夫君還在外面,怎麼破!

“咦!這裡竟然還有個可愛的小弟弟!”子莒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柳氏姐妹身邊的楚銘,不由眼前一亮。

楚銘此刻正皺着眉,眯縫着狹長的鳳眼,鼓着包子臉,撇着唇,斜睨着柳氏姐妹,在聽到子莒的聲音後,這才驚覺有人來了,他抬頭望去,發現來得五男兩女,個個容貌出色。

只是,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要問他如何知曉的,呵呵,想他銘爺也曾是晏城一霸,秦樓楚館他可沒少進,那裡面倚樓賣笑的姐兒就是這副德性,再看到一個男人對他露出那樣的笑,楚銘心中一陣惡寒,若是個美女對他這麼笑,他勉強還能接受,一個噁心吧啦的男人,他敬謝不敏。

看他抿唇不語,小眼神挑剔得掃視着自己,子莒不由來了興趣,他緩步上前,蹲下.身,望着楚銘溫和得笑道,

“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怎會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

楚銘見他似乎沒有惡意,鬆了口氣的同時,又開始作死了,

“你又是何人,爺的名諱豈是你能隨意探聽的,跟爺說話要先自報家門,懂不懂規矩!”楚銘煞有介事得呵斥道,把他之前在晏城那副做派又拿了出來。

躲在陣法里的玉溪看到這情景,忍不住扶額,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之前的教訓他這麼快就忘了!

傻孩子,這可是元嬰修士,你說你一個凡人,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對別人充大.爺。

就在玉溪以為對方會震怒,說不定會直接殺了楚銘時,子莒卻燦然一笑,那笑容仿若百花齊放,令人心神蕩漾。

他不顧楚銘的抗拒,直接用玉蕭挑起他的下巴,端詳了他一會兒,咧嘴笑道,

“你很好!”

楚銘不知對方這話的含義,只覺得對方的行為嚴重傷害了自己的男人自尊,他一把拍開那支討厭的玉蕭,雙眉倒豎,霸氣十足得吼道,

“滾!”

子莒面色一寒,就在玉溪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時,他又展顏一笑,

“小弟弟,你很好!跟我吧!”

楚銘:“……”

玉溪:“……”不會是我想得那個意思吧,真沒想到我的第一個情敵居然是元嬰男修,怎麼辦,不要啊!

一直站在子莒身邊當隱形人的秦玉涴看到這一幕,望向楚銘的眼神都帶着同情。

外人不知道,可天禧宗的人都知道,極華真君座下的四大護法之一子莒一向愛好斷袖分桃,這小男孩才五六歲吧,居然被他看上,還真是倒霉呢!

楚銘眨巴了下眼,約莫明白了對方的意圖,一張小.臉漲得通紅,他惱羞成怒道,

“神經病,別說你是個男人,就算你是個女人,老紙也不同意,老紙可是有家室的!”楚銘霸氣十足得宣告道。

玉溪心中感動得同時又有些無語,話說這個時候,你就沒必要發表這麼慷慨激昂得忠貞宣言吧,這不是找死嗎!

姐姐是真沒那個膽子和元嬰修士搶人啊!

楚銘極力反抗,然並卵,最終他還是被子莒強勢抱起來了,被一個覬覦自己的男人給抱了,楚銘的整張臉都臭了。

“知道我們是誰嗎,不知道你們也敢搶人!誰給你們的膽子!”柳嬌之前沉浸在陣法推演中沒回過神,等聽到楚銘咆哮聲時才回過神,見來了陌生修士跟她搶人,瞬間發飆。

顯然柳大小姐一直高高在上慣了,根本不知道收斂。

子莒聞言腳步一頓,淡淡瞥了她一眼,露出一個不屑的淺笑,只把柳嬌氣了個倒仰。

柳嬌剛要捋袖子和對方干架,柳蘭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道,

“堂姐,咱們可不是他的對手,他,他好像是元嬰修士!”

“元嬰,元嬰修士怎……”么啦!柳嬌話到一半忽然失聲,這才意識到柳蘭話中的意思,那股桀驁不馴的囂張氣焰瞬間熄火。

她瞪大眼,嘴巴動了動,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她緊張得清了清嗓子,對着柳蘭一陣擠眉弄眼,意思是讓她趕緊想辦法。

沒辦法,柳嬌雖然資質好,可心眼真不多,而柳蘭年紀雖小,可一向主意正,得罪了元嬰修士可不是鬧着玩的,沒了主意的柳嬌只有向小堂.妹請教了。

柳蘭面容扭曲,極不甘心得從牙縫裡擠出一個“撤!”,然後果斷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傳送捲軸撕開,迅速消失在原地。

柳嬌愣神了一秒後恍然大悟,也趕忙取出一枚更高級的傳送捲軸撕開遁了。

子莒一行人見狀哈哈大笑,一名圓眼睛男修忍不住笑道,

“哈哈,居然嚇得屁滾尿流了,不過這兩個丫頭看起來還不錯,真君怎麼不把她們也留下!”

“蠢貨,沒看到那大點的女孩渾身都掛着高階法寶嗎,這樣的姑娘可不是尋常人,真要擒了,被她家人找來又是一場禍事!”另一名下頜減削的男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楚銘被子莒抱得動彈不得,心中那個恨啊!

說好得路見不平一聲吼呢,怎麼一見厲害的比耗子溜得還快,嗚嗚嗚,溪溪姐,快來救我啊,你的夫君要名節不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