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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啦,這次歷練有何收穫?”胡凌子微微抬起眼皮,瞥了眼俯首行禮的楚銘,語氣淡淡。

楚銘回到丹峰的第一件事便是來拜見他這位師傅,要想不露出馬腳,他就不能表現出任何異樣,所以,在胡凌子如往常一般涼了他足足兩個時辰後,他仍是一如既往得謙卑恭順。

“回稟師尊,這次幽冥谷一行,弟子的實戰經驗更豐富了,也帶回了幾樣勉強可用的天材地寶,只是……”楚銘欲言又止。

胡凌子掀了掀眼皮,眼中划過一抹嘲色,淡淡道,

“有事直說,吞吞吐吐,哪有半點男子的果決!”

楚銘尷尬得應了聲,接着道,“弟子為師姐尋來了一條月華靈蠶,不想師姐見不得蟲子,不小心將它踩死了,弟子深覺自己考慮不周,辜負了師尊的期望。

所以此次弟子除了向師尊彙報幽冥谷的行程,還想再出山門一次,重新尋些提升靈根純凈度得天材地寶回來給師姐賠不是,還望師傅准許!”

胡凌子輕嗤一聲,聲音雖低,可楚銘卻聽得真切,他的手不自覺握緊,他這是在笑他傻吧,笑他自以為尋了機會對溪溪姐好,其實不過是跳入他們布下得更大的一個陷阱中還不自知吧。

呵,笑吧,看誰能笑到最後。

“你此次準備去哪兒歷練!”胡凌子故作關心得問。

“回稟師尊,弟子準備去青莽山內圍。”既然知道那個冒牌貨是他安排的,他自然沒必要隱瞞。

“哦,青莽山內圍可是有不少六階以上的妖獸,以你的修為……”胡凌子皺眉作為難狀。

“師傅,就是因為那裡高階妖獸眾多,所以天材地寶也多,風險與機遇並存,懇請師傅給弟子這個機會!”楚銘一臉急切,似乎十分害怕胡凌子不答應一般。

“呃,話雖如此,可你是本尊得親傳弟子,本尊又怎忍心讓你小小年紀便涉險呢,這事我看……”胡凌子語氣里透着為難,可臉上卻沒有半分難色。

哼,老狐狸,明明巴不得我去取那丹蓮,卻故意賣關子,不過是想讓我讓些好處出來罷了!

楚銘暗暗咬牙,臉上卻適時露出一抹糾結和決然,

“聽說有人在青莽山內圍發現過丹蓮,倘若弟子能得到,必定給師姐留一半!”

胡凌子這才鬆了口,“看在你一片誠心的份上,為師便允了,路上小心些。”

呵呵,真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之前什麼怕他有危險的話,連做做樣子都這麼不走心,這是吃准了他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吧。

楚銘故作欣喜得抬起頭,迅速瞟了他一眼,嘴上難掩激動道,

“師傅,弟子還有個不情之請,溪溪姐被關在黑風崖已滿三年了,還請師傅同執法堂說一聲,早日將她放出來,她在黑風崖受了三年的苦,說來這事也是因弟子而起,弟子這三年來一直心懷愧疚,她一日沒有放出來,弟子的良心便一日不得安寧。“

他知道胡凌子不可能真得放溪溪姐出來,可若他不提此事,他們一定會起疑。

那冒牌貨又不是真得被囚禁,他說與不說她都是自由身,他此時提出,也能讓那冒牌貨名正言順得出來,屆時他才好實施自己的計劃。

“你這又是何苦呢,她對你只有怨恨,若真放她出來,對你也不一定是好事!”胡凌子假惺惺道。

楚銘苦笑,“哪怕她恨我入骨,那也是我咎由自取,我甘願受着。”

“唉,念在你用心良苦的份上,之後為師自會派人去說一聲,不過,你既然決定下山,就不要因為這些小事耽擱行程了!”胡凌子故作大方道。

楚銘的臉上適時露出掙扎之色,最後還是妥協得應下了。

他辭別胡凌子剛欲出洞府,胡凌子又喊住了他,

“我細思了下,覺得你一人去不妥,還是讓淮川和孔極跟你一起去,你們師兄弟三人一路也好有個照應。”

楚銘的脊背僵了僵,不甘得低聲應下,這才出了山洞。

身後得那道視線讓他如芒在背,可一想到對方的用心,他眼底不由划過一抹厲色。

既然他派人光明正大得監視他,那他也得光明正大得送他一份大禮不是。

想到這裡,他剛準備回洞府的腳步一頓,轉身往靈田的方向而去。

“楚師叔您回來了,您的葯田弟子每日都有好好打理,你瞧,沒死一株!”他才踏入靈田得範圍,就有一名雜役弟子跑了過來,滿臉堆笑得向他邀功。

楚銘扯了扯唇角,隨手從懷裡取出一個儲物袋丟給他,

“幹得不錯,這是賞你的,哦,對了,我今日還要下山,這幾塊靈田的靈藥差不多可以收了,收完後種上寒玉草。”

雜役弟子接過儲物袋用神識查看了一下,臉上的笑容越發大了,

“楚師叔這次怎麼剛回來就出去,這次打算出去多久啊!”

“師傅讓我和三師兄、五師兄去青莽山一趟,此行路途遙遠,少說也是半年之期,這靈田你可得打理仔細了!”楚銘微微笑道。

“楚師叔,您放心好了!”雜役弟子忙笑着打包票,楚銘瞟了眼不遠處不時偷瞄這邊的另一雜役弟子,會心一笑,大步離開了。

他剛離開,那名雜役弟子便磨磨悠悠得挪了過來,用肩膀撞了一下得賞的弟子,笑道,

“張兄,你這是又得賞了,唉,你運氣可真好,遇上了楚師叔這麼個大方的主兒,不像我,天天賣力苦幹,別說打賞了,還經常得挨罵,唉,同人不同命啊!”

“嗨,這你可羨慕不來,不過啊,我估計你這段時間可以輕鬆點了!”得賞弟子頗有些自得道。

“此話怎麼講!”那弟子湊近了些,眼中閃過急色。

“這話你可別忘外說,剛楚師叔跟我閑聊了兩句,說是他今日就要和沐師叔、空師叔一起去青莽山,少說也得好幾個月才能回來呢!”得賞得弟子忍不住賣弄起來。

那弟子聞言眼珠子轉了轉,打了幾句哈哈後便離開了,四下無人注意時,他丟了玉鋤,徑直朝沐淮川的洞府而去。

寒焰窟這邊,玉溪盤膝坐在洞窟內,胸口鬱氣難消。

二溪從楚銘那裡搶了儲物袋後徑直跑回了寒焰窟附近,儲物袋這樣的實物是不可能直接帶入寒焰窟的,所以它按照玉溪指示,找了個地方將儲物袋小心掩藏起來。

雖然奪回了一點家私,可玉溪是真得傷心了,她傷心的不光是楚銘那個沒良心的把她拋之腦後,還有她好不容易積攢的一點家業,現在全部面臨破產危機,這簡直比剜她的肉還讓她心痛。

她在被關到這裡時身上的儲物袋就被執法堂那群鱉孫給收繳了,那裡面不光有她上百萬靈石,還有她積攢多年的天材地寶和重要材料,還有那顆用丹蓮換來的海蘭珠,不用想,能用得一定被對方霍霍了。

就連在齊家寄賣的丹藥生意都出現問題了,也就是說她的備用靈石庫都出問題了,她現在要是還能坐得住那就不是她了。

她只恨不能插上雙翅立馬飛出去挽救一番她的錢袋子。

不行,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再這麼呆下去,就算有朝一日她出去了,那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這樣拚命摟靈石全給別人做貢獻了那她的人生還有什麼奔頭。

就在她鬱悶不已得時候,一溪那邊又有新情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