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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眨眨眼,一臉單純無害,笑得燦爛,把懷吉憋屈得不行。

這邊的雜役考核如火如荼得進行着,丹峰峰頂,楚銘卻急地抓耳撓腮,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好不容易等到胡凌子離開,他心中大喜。

太好了,可以偷偷溜到雜役區去看溪溪姐了。

今天可是溪溪姐參加考核得日子,如此重要的時刻,他怎麼能錯過呢!

他將丹爐下的聚火陣關掉,取出從三師兄那兒順來的身份令牌,小心得走到洞府禁制前,忐忑得將身份令牌摁到禁制處,禁制順利解除,沒有被觸動。

他頓時驚喜不已,要不是急切得想去見玉溪,他還真不敢冒這個險。倘若他偷偷溜下山的事暴露,師傅估計會大發雷霆,那他這幾年都別想出丹峰了。

他悄悄放出神識,查看了一下洞府外的情況,很好,四下無人,他趕忙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紙鶴,輸入靈氣,紙鶴瞬間變作一隻巨大得仙鶴。

他縱身躍上仙鶴後背,正要御鶴向山下飛去,一道輕咳聲忽然從身後響起,驚得楚銘險些一個腳滑從仙鶴上跌下來。

“小師弟,你這是要去哪兒啊!我可是記得爹爹說過,不許你隨便下山的!”胡湘怡臉上帶着惡意的笑,緩緩從另一處洞府中走了出來。

瞬間的慌亂過後,楚銘很快鎮定下來,他笑着對胡湘怡招招手,

“真巧啊,師姐,呵呵,聽說師姐一直想要一隻應聲蟲,我正想去山下的坊市看看有沒有賣得呢!”

“哼,少用這些好聽得話哄我,我知道你就是想去看你那個灰不溜秋的姐姐,還說什麼想幫我看看有沒有應聲蟲,騙子!”胡湘怡嬌嗔一聲,嘴上不悅,臉上還是不自覺得浮現一抹喜色。

“呵呵,師姐要是不信就同我一起去,看我是不是在騙你!”楚銘好脾氣得招手讓胡湘怡也一起去。

既然被發現了,這個時候自然要拉個盟友,就算被師傅發現也有人一起背鍋不是。

胡湘怡一聽可以下山玩,便兩眼放光,什麼都不記得了,她手腳並用得爬上仙鶴後背,忙催促楚銘趕快走。

仙鶴展翅上九霄,腳下的天山美景越來越小,胡湘怡興奮得直拍巴掌,不停得拉着楚銘說話,可楚銘心裡此刻全是如何勸說胡湘怡不將此事說出去,因而有些心不在焉。

正在這時,一道飛劍忽然從後方御風而來,很快便與兩人騎乘的仙鶴並排而行了。

“兩位小師叔這是要去哪兒啊!”悅耳得女子聲音傳來。

楚銘抬頭望去,只見是一位長相清秀柔美的年輕女修,穿着青色的外門弟子服。

她喊兩人小師叔,莫非也是丹峰之人,糟了,不會是師傅發現他不在,特意讓人來捉他回去的吧!

想到這裡,楚銘下意識得握緊了仙鶴的背,心中忐忑不已。

他努力想着應對之策,胡湘怡已經興奮得揮手同對方打起招呼來,

“原來是鈴心師侄啊,你也要出山門嗎!”

“丹藥房缺幾位藥材,我正要去外門取,不過,兩位小師叔要是想下山,沒有大人作陪,守衛估計不會放行。

不過,若是兩位小師叔不介意,鈴心愿陪二位一起去!”女子笑吟吟道,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好啊好啊,鈴心師侄,我早就想嘗嘗你上次說得那個什麼百草呼嚕肉了,去了外面的坊市你可要記得帶我們去嘗嘗啊!”楚銘還沒來得及拒絕,胡湘怡已經.痛快得答應了。

楚銘抿抿唇,心中鬱悶得不行,有了鈴心這個大人在,他想成功忽悠胡湘怡就難了。

“這外門還有好些距離呢,兩位師叔不如一同乘坐我的飛劍吧,飛劍快,這樣也能省些時間,兩位師叔意下如何!”鈴心向二人發出了邀請。

“師姐,咱們還是別跟她一起去了,咱們又不認識她,怎麼能隨便跟她走呢!”楚銘不悅道。

“怎麼不認識,這位是三師兄新招得侍女鈴心,你沒見過她罷了。她人可好了,懂得又多,有她在,咱們一定能玩得盡興,這次你必須聽我的,否則我回頭就告訴我爹,說你私自下山!”胡湘怡霸道得威脅着。

一想到胡凌子懲治他的手段,楚銘瞬間慫了,他要是讓他一輩子不跟溪溪姐接觸怎麼辦。

大丈夫能屈能伸!楚銘自我安慰。

兩人這才從仙鶴背上跳到了鈴心的飛劍上,楚銘覺得什麼事都不順,心中鬱悶得要死,他獨自坐在劍尾,很不開心。

鈴心瞥他一眼,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得笑。

“楚師叔不會是怪我多事吧!

唉,我這也是為兩位師叔的安全考慮,你們年紀小,不知世間兇險,你們要是就這麼出山門,估計就會立馬被邪修盯上!”鈴心笑道。

“我才不怕呢,我爹爹那麼厲害,誰敢動我!”胡湘怡驕傲得一昂脖子,像個驕傲的小孔雀。

“唉,怡師叔,話可不能這麼說,在玄天宗,師祖自然能護你周全,可出了玄天宗,千山萬水的,那些邪修要是擄了你,找個地方一躲,誰能找得到。

更何況,外面那些邪修全是亡命之徒,他們為了能提升修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尤其是看到那些資質好,體質特殊的小孩子,他們只要看到幾乎就會想盡辦法將其擄走,等養大後就作為修鍊的爐鼎!”鈴心故作害怕得拍了拍胸口,低頭的瞬間,她偷偷瞥了眼楚銘的臉色,只見楚銘果然臉色大變,她不由微微勾了勾唇。

“什麼是體質特殊的爐鼎啊!”楚銘心中一咯噔,急切道。不知為何,他想到了自己,難道溪溪姐正是想將他當做爐鼎才養着他的,想到這裡,他心中發寒,呼吸也不由急促起來。

“楚師叔你年紀小,這話我本不該告訴你的,不過,多了解些對你有益無害,所謂爐鼎,便是將人當做攫取靈氣的容器,只要對方想,你辛辛苦苦修鍊的靈氣便全歸對方所有,唉,當了爐鼎之人十分可憐!”鈴心一邊以手掩口,一邊悄悄觀察着楚銘的神色,在看到他越來越白得臉色時,她眼底划過一抹得色。

“鈴心說得沒錯,當了爐鼎的人都活不長,不光靈氣就是生元也會被剝奪,很多爐鼎不過數十載就會丹田枯竭而亡!”胡湘怡忙插嘴道,滿臉得色。

楚銘緊緊.咬着牙關,心中不停告誡自己,溪溪姐不會這麼做得,她怎麼會將他當做爐鼎,害他性命呢,她對他那麼好,數次為了他以身犯險,誰會為一件器物做到這一點呢,沒錯,一定不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他不由送了口氣。

鈴心掃他一眼,眼神暗了暗,忽然笑道,“所以小師叔,你們平日里一定要當心,那些邪修控制人的手段都極其殘忍,比如給人下神魂禁制,契約什麼的,完全不將人當人看,一旦被對方控制,一輩子都如同一件提線木偶般,連一點自主都沒有,唉,那才是真得慘!”

楚銘聽完,渾身如墜冰窖,他凝神仔細感受了一下,他神魂上的主僕契約還在,那契約讓他不由自主得對玉溪有種臣服感。

莫非,那一切都是謊言!